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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时候就想进乐团工作了,那时候我攒钱买琴,是一把手工琴,我还想见一见琴师本人,嗯。”
“还有吗?”邵羽非趴在桌上,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还有,我还想养猫来着,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嗯……啊,对了,我其实还很想去山区,听说有些地方的小孩子想读书但没有老师,一直都很想做点什么……”
“还有还有,我想学滑板,我还想看一场格斗比赛,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吧?”徐楚宁赧然地笑了,有些羞于启齿。
“没有啊,滑板很适合你。”邵羽非鼓励他。
说着说着,徐楚宁情绪又低落了。
原来他有好多梦想啊,17岁的夏天,他也畅想过美好未来,在他的畅想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时候,离他第一次认识郁风峣,只有几个月,他哪里会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在几个月之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你现在就去啊!去养猫,去见你的琴师!”邵羽非却很高兴,“你看,你有那么多想做的事,现在就去呗。”
徐楚宁怔住,“可是,可是我现在……”
“你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郁风峣,想做什么,现在就去。”邵羽非抓住他的手,眼睛亮亮的。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
怎么可能啊。
徐楚宁勉强地说:“那只是我17岁时候的异想天开而已……”
“你就当你现在就是17岁啊!”邵羽非一把拉起他,“走,我们现在就去看格斗比赛!”
“啊……?”徐楚宁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往外冲,“哪,哪有比赛?”
“慢慢找咯。”邵羽非冲出来,转身帮他理了理滑到手臂的背包带子,“今天你是东道主,我是客人,你要听我的。”
说完,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推着徐楚宁坐进去,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最近的搏击场。”
第73章药
坐在车上,徐楚宁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这附近也不一定有搏击馆,有的话也不一定有比赛,有比赛也不一定好看。
只是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被学长放在心上,还兴冲冲地拉他去尝试,徐楚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扫兴的话。
“好,谢谢师傅!”邵羽非下车,在路边站着就开始看地图,“走走走,这个方向……”
被拽着往前走,虽然是配合的,徐楚宁却没有意愿,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最坏的结局。
似乎这样提前预设好会得到的失望,等到失望真正来临的时候,自己就不会太过受伤。
结果,还真让邵羽非找到了。
是在一家工厂博物馆的后门口,以一个巨大的废弃体育馆为地址,举办了很多次的格斗比赛。
越走近,越听得见里面的欢呼声和口哨声,看样子赛事正酣。
邵羽非带着他穿来穿去,终于找到了比赛的大门,要门票,20一张也不贵。
今晚的是车轮赛,攻擂守擂,他们进场的时候刚好决出胜负,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邵羽非也兴奋地大叫起来。
“你知道赢家吗?”徐楚宁忍不住好奇地问。
邵羽非一脸傻笑:“我不知道啊。谁赢了来着?”
搏击馆的比赛拳拳到肉,非常刺激,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声音竟然诡异地让人兴奋。
观众席时不时就要大声喝彩,邵羽非也叫,还蹦起来尖声呼喊,谁赢他都叫。
到了后来,一旁的粉丝都忍不住提醒他:“你有点吵了,小点声可以吗?”
“抱歉啦。”邵羽非非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刚好台上的人被打得摔在围栏上,翻下了台,他又一蹦三尺高:“耶!赢了!赢了!”
徐楚宁不由自主地偏头,悄打量他。
在邵羽非来找他之前,他都有些担心,自己把他害得要出国养病,邵羽非估计心中会有芥蒂。
而且他的身体不好,陈年旧病也被翻出来复发,还是肺那么重要的器官,徐楚宁以为他会是虚弱的,憔悴的,说句不好听的,他脑子里勾勒出来的是弱柳扶风的病态形象。
可邵羽非没有,不仅没有,还比以往更精力旺盛,充满活力,乐观直率又带着一点特有的疯癫。
就好像快要爆炸的炮弹,爽这一瞬间,马上就化为灰烬。
但他只要存在,就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的光亮。
他记得邵羽非跟他说“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要多笑”。
此时说这话的人就在笑着,为一场不知结果的比赛而欢呼雀跃。
似乎是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徐楚宁眼睛里也渐渐泛起光彩,笑了起来。
比赛终于结束的时候,徐楚宁身上甚至都出了汗,紧张又刺激,完全是感官盛宴,刚刚的一个小时跟做梦一样,全身心的投入和沉浸,好像可以短暂地与现实脱离开来。
邵羽非更是胸口的衣料都被汗湿了,还差点哮喘发作,徐楚宁赶紧跑到一旁的便利店帮他买水喝。
“慢点慢点……”徐楚宁扶着水瓶给他喂下去,看着他脸色好多了,才松了一口气。
“我也第一次看这比赛,好爽啊。”邵羽非抹了一把脸。
徐楚宁哭笑不得:“你刚刚可不像第一次看的样子。”
他直接嚷嚷到在场所有粉丝都以为这人是对手的支持者派来捣乱的,险些就吵到被扔出去。
天色已经很晚,徐楚宁这才想起来问他是现在回去还是说在这边订了酒店。
“啊,我忘了!”邵羽非目瞪口呆,完全忘了这一茬。
徐楚宁:“……”
虽然看上去这事儿没头没脑莽撞得很,但想到是学长,又蛮合理的。
临时给他找了个酒店住下,把他安顿好了,徐楚宁才回了自己公司宿舍。
今天是周五,明天双休,宿舍里很多同事就回了家。
楼道里有些冷清,但保安在,他其实也没太担心了,心里还想着今天晚上的愉快,脚步也轻快起来,哼着歌进了电梯。
到门口,才发现有个快递,他又慢下脚步。
他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收了几次郁风峣的“礼物”,他更是对这种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最近可没买东西,皱着眉走近,低头辨认了一下。
上面写着西华市寄来的,寄件人是程赴。
他突然想起之前,程赴跟他说的那句不知真假的话。
“你怀表长什么样,我帮你偷出来吧。”
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徐楚宁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想要拿回怀表的那点想法又开始死灰复燃,他咬了咬牙,抓起盒子,进了屋。
都没来得及换鞋,他拉开抽屉,拿出美工刀,唰啦一下划开快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