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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坐在床上看书不舒服。
徐楚宁坐在椅子上,有些珍惜地摸了摸书桌,苦笑,“我也总想弄个桌子,一直都没时间。”
郁风峣没有出声打扰他。
“多少钱,我给你。”徐楚宁也丝毫不吝啬谢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很诚恳地笑,“谢谢你。”
郁风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眼。
他真觉得自己是有神经病。
“不要钱。”他点了根烟,侧身站到阳台,“捡的。”
“哪捡的?明明是好的。”徐楚宁不信。
郁风峣也没再说话了。
徐楚宁觉得他莫名其妙,倒也没在意,翻开课本备课。
男人抽完一根烟,回了房间,径直往书桌走。
头顶的光被挡得严严实实,徐楚宁后知后觉,抬头,瞬间被吻住,带着烟味的吻来势汹汹,不容抗拒。
徐楚宁吓了一跳,毫无征兆的吻愈发深入,正打算挣扎,腰身被结实手臂箍住,下一秒被抱起到桌上坐着。
书被压皱了,徐楚宁低头要下去,又被蛮横按住。
“你又在闹什么?!”徐楚宁诧异又烦躁,伸手推他。
郁风峣不管不顾,拉着他的手按住手腕,置之不理,继续索吻,轻咬在他颈边,留下一串浅浅咬痕。
不知道他又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徐楚宁抬腿踹了一下,他还不松手,直接上手甩耳光。
“啪!”的一声,回响在老旧的房间里,格外诡异。
男人低着头,片晌,松开手。
“你怎么了?刚安生几天,又开始找茬了?”徐楚宁语气严厉,皱着眉瞪他。
郁风峣抬眸,狐疑地看着他,“宁宁,你是不是不恨我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徐楚宁当即反问。
郁风峣没控制住,直接掐住他的下巴,声音颤抖,“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徐楚宁被掐得不舒服,一把推开他,从桌子上下来,心疼地抚平书本上的褶皱,“我的书……”
“别看书了,看我!”郁风峣见他的视线怎么都落不到自己身上,顿时慌了,直接扯过书本扔开,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扭过来,“宁宁,别看其他的东西。”
“你又不是东西!”徐楚宁莫名其妙,被按着也不能动弹,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句。
“那也不行。”
“再不放开我真动手了。”
“动吧。打我。”
徐楚宁没动手,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跟这疯子不一样。
“计时器掉了,捡起来。”徐楚宁指了一下桌子边的地上。
郁风峣俯身捡起来,递给他。
徐楚宁瞥他一眼,“没事做你就去遛狗,别在这烦人。”
“你觉得我烦人了?”郁风峣问。
“再多嘴就真烦了。”徐楚宁坐回凳子上,拿起笔,看都不看他。
身后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门一开一合,牵引绳的环链撞在一起,而后声音都消失了。
站起身,走到窗边,过了一会儿就看见男人牵着在学校里疯玩的大狗出了门,走入夜色中。
·
徐楚宁拒绝喝药,从那之后,甚至都不再吃任何郁风峣递给他的东西。
入口的东西都要盯着看,生怕有人又下了点什么进去。
郁风峣弄巧成拙,不禁没减轻他的负担,反而让他紧张兮兮的,更是休息不好了。
“是我不好,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吃饭。”郁风峣坐在矮凳上给狗梳毛,没回头。
徐楚宁没说什么,不置可否。
“你要实在不放心,我走。”郁风峣起身,给喵喵的项圈套上牵引绳,“我不在这儿让你提防着,这总行了。”
徐楚宁还是没说话。
他就真的没回来,每天都在外面耗着,只有晚上回来睡觉。
天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喵喵跟被抽了魂一样,焉答答的,哈着舌头,直接歪在墙角睡着。
“喵喵怎么了?”徐楚宁问。
“累的。”郁风峣说。
“你天天带着它出去干什么?”
“遛狗。”
“你到底遛了多久,它怎么累成这样?”
郁风峣对他只关心狗的态度很不满,“我遛它,它不也在遛我吗?怎么不关心我是不是累?”
“连狗你都要比?”徐楚宁觉得他幼稚。
“你喜欢的我都要比,比不过我就把它们全毁了。”
郁风峣大言不惭,把他拽到床上,低头要亲,十分不出意料地挨了打。
但他就喜欢这样。
这样让他觉得宁宁是鲜活的,是会被自己牵动情绪的。
徐楚宁推了几下,没推过去,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也不忍心再下手,干脆佯装妥协,“那你累不累?”
“宁宁不乖,学会骗人了。”郁风峣敛眸盯着他。
“郁风峣你有完没完!”徐楚宁吼了句。
撑在身上的男人卸了力道,一沉,直直压在他身上。
颈边传来低低的喘音,像是累狠了,又像是在唉声叹气,“宁宁,你心疼我,对不对?”
徐楚宁没搭他这个腔,只拍了拍他的背,“快起来,我喘不上气。”
男人却抱他更紧,声音沙哑,“你死了我也去死就行,这样更好。”
徐楚宁缄默许久,才问,“假如我说,我想好好活着,你也要这样吗?”
郁风峣一僵,脸上神情变幻。
“说话啊。”徐楚宁偏头,借着月色直视他,“我想好好活着,你打算怎么样?”
许久,才沉声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你不能离开我。”
“是我不能离开你,还是你离不开我了啊,郁风峣?”
“随便。”
“你要真随便,你会这么死皮赖脸纠缠吗?”
“你怎么说都行。”
“……”徐楚宁偏头望着外面,月色落在阳台上,他看见树枝上的绿芽好像越来越浓密了。
春秋代序,时间也过得很快。
“郁风峣,我拉不了琴了。”徐楚宁突然说这么一句,“每次拿着弓,我的手都会抖,现在的水平恐怕连初学者都不如。”
低沉声音响在夜色里,郁风峣顿了一下,却没说话,等他下文。
徐楚宁继续喃喃,如同自语,“这是你害的,你知道吗?”
男人“嗯”了一声。
“我以前也觉得全都是你害的,”徐楚宁轻笑了一下,声音很淡,“可能我一直都不敢承认,是自己在逃避。”
郁风峣一时不敢说话,心脏却莫名跳得很快。
他对宁宁,有过轻蔑,有过占有欲,却是少有胆怯,哪怕宁宁跟他闹得最凶,拿刀子对着他,他也没有如现在一般怕过。
似乎一念之间,就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
他在等宁宁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