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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喜欢别人。”
“我没答应这回事。”徐楚宁头痛不已。
“意思是你确实喜欢他?”郁风峣抓住他的漏洞,步步追问。
“……”徐楚宁总觉得自己在哄小孩,“没有。”
“你刚刚演出确实一直看他。”男人声音有些低落,还真的开始想这回事。
徐楚宁要疯了,“他在上面表演,我不看他看谁,看地板吗?!”
“但你盯着他看了很久,你那个眼神……”
“郁风峣。”徐楚宁吼了他一句。
男人才安分下来,不挨骂不知道闭嘴。
徐楚宁摇摇头,“我主要是因为,他拉琴的感觉跟邵学长太像了,才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郁风峣动了动嘴唇,然后闭嘴。
听他提起邵羽非,还是挺不爽的,但宁宁难得主动跟自己解释,他也就忍了,安安静静听着。
“邵学长的风格真的太独特了,怎么会呢,难道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吗?也不会啊,学校里的老师对邵学长也很,特别……”徐楚宁自言自语念叨着,还是觉得很新奇,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邵羽非,顺便说了一下这个新奇的见闻。
宁宁打字也太久了,有这么多要说的吗,郁风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打字的手,过了一会儿,见他手指做了个上滑退出的动作,立马伸手过去把手机抢过来,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扣住宁宁的手,牵住不放:“发完了吧,现在该陪我了吧。”
徐楚宁:?
“我今天陪了你,现在你要陪我,不要走神。”郁风峣说。
徐楚宁:……
高低现在也没事,就顺从他吧,再多刺激几次,没准真把他戳到痛处了,得不偿失。
徐楚宁被他半搂半推着往回走,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身后,男人提着小提琴盒出来,听见了两个人刚刚那番对话,脸色慢慢变得极差,笑意不再,只剩下冷漠和隐忍怒火。
“邵羽非……”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这个名字,光是提起就让男人胸口起伏:“拿我跟他比,徐楚宁,你怎么不去死。”
·
回到学校,已经天黑了,好在食堂有热的饭菜,是方栖特地嘱咐厨房给他们留的。
吃完饭,徐楚宁心情好了很多,今天的演出结束之后,他感觉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轻松了很多。
“又在想那个男人?”
徐楚宁还没回头,就被抱住腰,把他抵在洗手台上,亲吻他的颈侧。
一件破事被翻来覆去地说,徐楚宁都无语了,解释过一千遍,这人就是不信。
“不说话,那你就是在想他。”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徐楚宁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你吼我,那你就是真的变心了。”
“我没有!”徐楚宁更大声地吼回去。
“你没有?”男人立刻抓住他的手,盯着他,“那你还爱我?”
徐楚宁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岔过气去。
“宁宁,不要这样,不要喜欢别人。”郁风峣抱紧他,不由分说把他按在洗手台上。
露天的洗手台,非常没有安全感,徐楚宁脑中警铃大作,撕扯了一下:“别……”
推拒被无视,手腕直接被扯开。徐楚宁倒吸一口冷气,顺手抓起台面上的洗洁精瓶子,正打算砸过去,身上的桎梏一下子消失了。
颓丧地靠在他肩上,男人苦恼不已,略显烦躁地开口:“我本来就赢面不大,你别再给我找事了,行不行。”
徐楚宁愣了一下,笑了出来:“你还在怪我?”
郁风峣沉默须臾,“没。”
“也没人跟你比赛,不存在输赢,你别自以为是。”徐楚宁推了两下,没推开。
“有,宁宁,你在跟我较劲。”男人低声说。
“我没有。”
“你有。”郁风峣抬起头,不由分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与自己对视:“你为了躲我,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还说不是在跟我较劲。”
徐楚宁迎着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放开我。”
“我不要。弄疼你了吗,我可以轻点。”男人松了一下虎口,却不肯完全放开,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后咬了咬牙,道:“你跟我较劲,没关系,我认输,你可以随意对待我,但你不能打别人的主意,不准把我换掉。”
“松手。”徐楚宁只重复这一句话。
“宁宁,你……”
“我说,放。”
“……好。”郁风峣十分不甘心地松开他的下颌,垂下的手慢慢攥紧,满脸都写着憋屈。
徐楚宁轻轻推开他半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风峣很焦躁,看不穿宁宁心思的感觉,让人难受,但他也不敢问。
“那把琴,能修好么?”徐楚宁突然缓缓开口,声音很低,不仔细听,还以为在自言自语。
“已经在修了,但因为年代久远,可能有些麻烦。”郁风峣拿不准他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他。
徐楚宁沉默一会儿,才叹气,“我没有把琴看好,那么贵重的东西,弄坏了,是我不对。”
“是你的东西,要怎么处置是你的自由。”
“也还是挺可惜的。”徐楚宁说。
“可以再买。”郁风峣倒没什么所谓的,只要宁宁开心,什么琴都给他。
“阿缈帮我从伦敦拿回来了一把阿玛蒂,你喜欢的话,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郁风峣继续说,他看得出徐楚宁动心了,便进一步诱导。
“哪年的?”徐楚宁果然听见眼睛就亮了,带着期许。
“不知道,没认真听,应该是十七世纪中叶前后?不记得了。”
“多少钱?”
“也忘了,一百多万美元?”
徐楚宁抿了抿唇,纠结了一下,而后说:“我想看看,还没见过那么名贵的琴。”
“你可以拥有它。”郁风峣提议道。
“那倒是不用,我配不上那么好的琴。”
“别这么说,你……”
“你不懂,我没在妄自菲薄,我只是实话实说。”徐楚宁看穿他的心思,“一把好琴,在出色的演奏者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价值,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那些收藏家会把自己珍贵的藏品提供给演奏家使用?琴放着不用,或者给不懂的人用,就是浪费。”
他低下头,眼里有光在闪:“我看看就好了,欣赏一下,就够了,还是自己的琴最趁手。”
“那你要把它怎么处理?”郁风峣问。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徐楚宁扭脸,“可不关我事。”
郁风峣注视着他逐渐鲜活的神态,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回乐团工作。”
徐楚宁身躯微微后仰,喉结漂亮的弧线一上一下,头发落到额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