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子找老妇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赚钱的好事。”卿暖压着嗓子说道
今日今日一早,就突然被人一支箭射进房间,箭上绑着若干张银票,让她在午时到这间宅子一聚。谁不喜欢钱,钱这个东西到底是越多越好。
“我老妇也算是良民,可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公子。”那个人打量着这个华服公子,但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会没有你的把柄就将你叫出来谈条件?”卿暖隔着面纱,看着那个人露出的狡黠的目光。
“公子,有话好好说呀,有什么事,老妇能帮的,一定鞠躬尽瘁。”
“妈妈是看我年轻,便这般敷衍我吗?余玲婳,原是永州人,后因仍受不了丈夫的虐待,失手将丈夫打死后带着儿子逃窜,与儿子失散后化名余喜娘,在贵人资助下在京城开起雨花阁,表面上是青楼,实则是为九爷崇坤收集情报。”
卿暖停顿,看着余妈妈渐渐变白的脸,心想也不过如此,但要将这个人为自己所用,还要下一番功夫,“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到底是谁?”
当初自己落魄到极点,晕倒在广福寺山脚下,几乎以为自己也要为那个可恶的男人偿命了。却幸得那个人救治,为报救命之恩,自己帮他作掩护,经营起了这间歌舞坊。但这些事已经被恩人全部给自己抹掉了呀,自己也用另一个身份生活,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自己的事情呢?
“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妈妈应该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天底下从来没有查不出的秘密,只有没用好的筹码。我只是看中你的沉稳,但并不是非你不可。更重要的事,我已经在查你的儿子了,想来不日就会有消息。”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那个人只知道这个妈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却疏忽了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骨肉血亲,特别是对于这种经历过感情上挫折的人。而这位妈妈,恩人已经救了自己的性命,便无法开口继续请九爷帮忙,而自己的能力又确实有限。
“他还活着?”
显然,这位妈妈已经开始动摇。
“我不敢给你保证,但你没有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坏了。”
“可是、、、”
只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良心告诉自己不能背叛他。
“我不会做伤害他利益的事情,只是需要你那里的到的各种消息,还需要你出面做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受到良心的谴责。”
“好!公子是个爽快人!老妇定当尽心竭力。”
“那就先第一件事,我需要找一两个武功高强的人留在我身边,底子干净的女剑客,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老妇会留意。”
“我要得可不是留意这么简单!妈妈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是!四日内一定给公子答复!”妈妈隔着面纱,看不出这位公子的表情,“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当然不能说自己真实的名字,那就是、、、
“我姓魏,以后我又什么吩咐会派人去找你,你到时候将要告知的那些话告知就行。”
“好的,那,老妇就先告退?”
“嗯。”
绘意看着那个妈妈推开房门走出来,微微点头示意,那个妈妈便急急走了。
“小姐,怎么样?她这么说?”绘意将卿暖手边略微已经凉了的茶换掉,将一杯热茶递给卿暖。
“搞定了,不过以后我们消息的传达就要麻烦你哥哥了。”
绘意、绘心的哥哥绘里,在二门当差,进出更为方便。
“嗯,奴婢和哥哥定当尽心竭力为小姐效力!”
“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吧。”卿暖知道经过娟儿的事情,原本就老成的绘意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但仍要点拨一下。
“奴婢知道轻重,这句话我也会传达给哥哥,让他小心。”
再说在茶馆的梁国一行人,刚刚才能正式的回到驿馆,收拾好,准备明天进宫拜见北汉皇帝,还要拜访原梁国的长公主,现在北汉的皇贵妃。
“驿馆的防卫已经安排好了,今日的事情我们也在着手调查了,还请升涛兄和云裳公主放心。”七爷负责接待此次的使团,不仅仅在老九的帮助下安排了神机营来防卫,还在暗处安插了许多暗卫。既然人现在自己已经接到,就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多谢崇坤兄!云裳,还不快点来给七皇子道谢。”六皇子闵升涛是典型的笑面虎,深藏不露,心计颇深。
云裳其实刚刚就看见这位温文尔雅的七皇子了。都说北汉的男子彪悍,但这位七皇子好像并不是这样呀。
“云裳多谢七皇子费心安排。”娇滴滴的声音,很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除去七皇子。
“不必多礼,这是待客之礼。”温柔却又疏离的语气,“你们先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提出来。”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如果七皇子不介意,留下来一起用饭吧?”闵升涛微笑着邀请。
“本不该推辞,只是今日还要赶回宫中,不变久留了,先走一步了。”
说着,便已经往外面走。
这个崇耿,不简单,本来这次前来就是想要结交他,而且他看中的云裳应该嫁的夫婿,或者说对他的大业有所助益的人选,就是这位七皇子的。还想让云裳与他多一点接触,这个七皇子尚未成亲,也不至于会委屈自己妹妹。
可是,这位北汉七皇子却直接走掉,是什么意思?叫自己不要心急?闵升涛拿不定他的想法。
“六哥,你就说的他吗?那个你觉得适合云裳的人。”
“对呀,就是这位,云裳你喜欢吗?”
云裳低头不语,却已经低着头红了脸。
御书房
“你这个不肖子,给朕跪下!”
此时的气氛低到了零点,康顺帝大怒,三皇子恹恹地跪在地上。
“父皇息怒!”一众皇子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大气都不敢出。
“老九前两年刚刚才平定梁国的挑衅,现在两国交好,是互赢的事,你居然去截杀梁国使团,我看你这个大哥怕是不能给下面的弟弟们做一个表率了!”
“父皇、、、不是儿臣,不是儿臣。”三皇子惶惶地挪动双膝至康顺帝面前,抱住康顺大腿,为自己开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