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天赐大喝一声,抓住东西的那只手臂猛然间粗大了几分。上面的肌肉变得异常结实,仿佛凸起的石头一般,块块凸显。
他手臂上狰狞的血管更是完全浮现了出来,同样也是变得异常粗大,仿佛蜘蛛网一般,布满了陈天赐整条手臂。随着他一声大喝,他猛然用力一拽,从空中拽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头古怪的生物,它的身体上布满了类似藤蔓一般的触手,身体却又十分细长,好像一根长长的竹竿一般。它没有如人类一般的四肢,全身上下只有细长的藤蔓类触手,在不断挥动。
陈天赐拽它出来的时候,它的嘴巴大张,正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啊!”一声好似女人尖叫的声音,从这怪物的嘴里猛然响起。
刺耳的音波,震得陈天赐头脑发晕。而魏啸天则已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捂着耳朵不断翻滚着。陈天赐心知不妙,伸手便是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了怪物的身上。
“波”的一声轻响,怪物的身体被陈天赐一拳击穿,喷射出了大量墨绿色的液体。陈天赐连出几拳,将怪物迅速击打成了碎块。但他也被怪物临死时狠狠的咬了一口。
怪物尖利的牙齿,穿透力极强,竟然连陈天赐的防护金光都刺穿了。暗红色的血液瞬间从陈天赐的伤口处喷射了出来。
陈天赐抖手甩开已经死绝的怪物尸体,伸手将残留在他手臂上的怪物牙齿拔了下来。那牙齿才一拔出,陈天赐便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该死的,这玩意儿有毒。”陈天赐咒骂了一句,快速拔出了匕首,在伤口处划出了一道十字型的划痕。他用力的挤出了手臂上的余毒,却依旧感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虚弱了起来。
他的嘴唇渐渐变得苍白,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虚弱无力的感觉忽而涌了上来,陈天赐不得不依靠着身后的大树,才能勉强维持着清醒。
就在他感到天旋地转,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的时候,陆梦琪等人终于赶到了这里。陆梦琪一见现场的情况,顿时大惊。
她快速吩咐其余两人警戒,她自己则迅速上前,查看起了陈天赐和魏啸天的伤势。魏啸天的伤倒是无碍。他只是被怪物的音波攻击震晕了过去。
陈天赐的伤却是严重的多。他之前因为进入过异化状态,体内的生命本源受到了不小的损伤,此时,毒素才一入他身体,他体内的旧伤就再次开始发作了起来。
陆梦琪立刻让医疗师金炳春前来救治。金炳春这名医师便是之前曾经为陈天赐做过简单治疗的那人。他将手贴到陈天赐的伤口上,微微一感应,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中毒了。”金炳春一面施法救治陈天赐,一面不断打量着四周。
“能解吗?”陆梦琪问。
“能,但我需要一些草药。”金炳春随手抓过一把野草,细细辨认了一下,快速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他将草药嚼得稀烂,吐了出来,细细地涂抹在了陈天赐的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忽而从伤口处,向陈天赐的全身蔓延了起来。这股清凉的感觉配合着金炳春的治疗,竟然然陈天赐的意识保持了清醒状态。
金炳春再次将手贴在了陈天赐的伤口上,一面治疗一面详细地描述着他需要的草药样貌。陆梦琪留下一人警戒,带着另一人在四周寻找了起来。
他们找了一阵,总算是凑齐了金炳春需要的几种药草。金炳春将所有药草一把抓过,分了分,分出了内服和外敷的种类。
他快速给陈天赐上了药,又将内服的药草就着水,喂陈天赐吃了下去。但他似乎忘记了清洗,竟然连植物根须和泥土都一起喂了下去。
陆梦琪在旁看得直皱眉,但她知道金炳春这人素来医术有道,不会随意乱来,所以也就没有制止。在经过了紧张的治疗之后,陈天赐终于渐渐好转了起来。
“呸、呸、呸,金大夫,下次咱能不吃草药吗?”陈天赐吐出了嘴里残留的草药根须和泥土,随口问道。
“以你这个身体素质,不吃是可以的。”金炳春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答道。
“那为什么还让我吃。还有,为什么不洗一洗再给我吃,怎么连泥巴都给我塞进来了?呸、呸、呸,我靠,你这是塞了多少啊?我这牙齿缝里都有。”陈天赐边吐着嘴里的泥土和根须边抗议道。
“如果不吃,你很快会进入到假死状态,如果突然遇袭,你会成为累赘。”金炳春毫不客气的说道。
陈天赐摊了摊手,无奈一笑,起身说道:“那泥巴什么的,你总该洗一洗吧。”
金炳春一笑,解释道:“你中的是草木毒,这种毒很奇怪,遇土泥则融,遇金石则会繁殖,是一种很麻烦的毒素。如果不是你命大,这里恰好有能克制的药草还有这些原生泥土,你恐怕要躺上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陈天赐听得脸色发白。他怔了怔,猛然弯腰抓起地上的泥巴就往嘴里塞。金炳春也不阻拦。等陈天赐皱着眉头硬塞了几口之后,他才缓缓说道:“这种毒只需要进食一小撮泥土就够了。你之前已经吃的够多的了。现在再吃其实没什么意义的。”
“噗!”陈天赐张口喷出嘴里的泥巴,怒道,“你耍我。”
金炳春哈哈一笑,也不答话,转身查看起了魏啸天的情况。陈天赐朝天翻了个白眼,取出水壶快速漱了漱口。
陆梦琪这才有时间向陈天赐询问起了遇袭的经过。在详细了解袭击陈天赐二人的生物特征之后,她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你认识那东西?”陈天赐问道。
陆梦琪摇了摇头,丢过一条手帕,说道:“用这个先擦擦,金炳春虽然人有点喜欢恶搞,但医术确实没的说。”
“无妨。”陈天赐接过手帕快速擦拭了一下。一股淡淡的幽香,缓缓传入到了他的鼻子里。他猛然一顿,忽而想到,这条手帕是陆梦琪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来的。
一股热血瞬间涌上了他的头顶。温热的感觉忽而顺着他的鼻子缓缓流了下来。“呀!你怎么流鼻血了?”陆梦琪惊道。
陈天赐伸手一摸,骇然的发现,他的鼻子竟然真的开始流起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