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之前,宋天恩和师兄两人还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把整间医院里外的角落全都找了一遍,可是没再发现猫鬼的痕迹,师兄说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宋天恩的眼睛还没完全打开。
这样说着,等回到店里时师兄就上了一趟二楼,等他再下来时手里就拿了一堆东西。
宋天恩的眼睛立即亮了,因为他看到了和其他两人一模一样的黑镯子,还有那把一甩就能变成伞的短棍,除此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师兄,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看着师兄把这些家伙什都放在桌上,宋天恩立刻就凑了过去,语气里也不乏兴奋,师兄看他那样笑了一下,然后就给他一一讲解起来,宋天恩这才知道原来‘阳差’的装备也很齐全,一点都不输给人民警察。
黑色的镯子是工牌,异常坚固,上面嵌有一个罗盘,罗盘指针可以定位灵体的位置,除此外在镯子的内圈刻上自己名字后就可以绑定命符,命符一式两份,另一份在公司,只要命符燃烧公司立马就能知道员工在外出了事情。
而那把炫酷的伞也有一个炫酷的名字叫‘拘魂伞’,宋天恩把它拿在手里时才发现它整个棍身都篆刻满了符文,师兄说这是桃木所制,上面的符文就是阴司的语言,所以它也可以有两种用法:
作为‘甩棍’使用时就是武器,可以直接攻击到鬼魂,而把伞撑起来后就可以拘魂,因为伞的内面印的是正统道家的‘移魂咒’。
还有一双拘魂手套,颜色是浅黄还泛着银光,师兄说这是柳条编织的,混了银线也十分坚韧,戴上它就可以直接用手触碰到鬼了。
当然,在宋天恩看来最神秘的其实还是那盒公司的名片。
公司名片的作用他已经知道了,就是引渡亡魂,名片两面漆黑,上面别的什么内容都没有,就只有三个银色的大字,霍言枉。
霍言枉,这有点像谐音,至少宋天恩一看一默读就觉得读音有点像“活阎王”,难不成他们这个店长真的是阎王爷本尊,那他手下都是阳差也就说得过去了。
“师兄,这个霍言枉是...”
“是我们的店长。”
“那他真的是阎王爷吗?这是他老人家在人间的化名吗?”
因为从未见过店长所以宋天恩才有此猜测,没想到他一言出王阳一却是笑的前俯后仰。
“什么活阎王,那只是我们店长的绰号而已,我们店长不是阎王爷,他就是个人,但他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王阳一不知为何在提及霍言枉时眼里都有光彩,就仿佛迷弟提起了偶像,眼睛都在发亮。
“那为什么公司的名片印的会是店长的名字?”
宋天恩十分不解。
“这个嘛...”王阳一却忽然又卖起了关子,“这个解释起来好长好长,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这些人都只是阳差,只有店长才是行走人间的真鬼差。”
此言一出,宋天恩的心里却是一惊,真鬼差,这什么意思,难道店长不是个人吗?可师兄又说他是?不管怎么样,师兄这番解释却是把宋天恩对店长的好奇勾到了顶点。
最后,师兄拿起来递给宋天恩的就是一瓶分装好的液体,一共有三瓶,三个新人一人一瓶,但只有宋天恩这瓶容量特别大。
“这个是牛眼泪,你们拿回去每次要干活的时候滴一滴,到时候就不会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你...”王阳一忽然看着宋天恩颇有深意的笑了,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拿回去用纸巾沾了后敷在眼睛上,每天敷够一个小时,不然你这鬼辩之眼就浪费了。”
宋天恩哦了一声,乖乖的就把眼药水接了过来,说实话这么大一瓶宋天恩觉得自己用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这一天师兄就大发慈悲的不用宋天恩留在这里坐班了,他给宋天恩放了半天假,好让他去搬行李和收拾屋子,宋天恩自然是千恩万谢。
去超市把寄存的行李取回,宋天恩带着行李就再度回到了那栋别墅。
白天看这别墅还是很不错的,宋天恩已有心思想等店长回来再和他申请申请,毕竟公司招聘说的是包吃住,即便店长不同意他白住,大不了他付点租金,都是自己人想来租金也不会太贵。
昨天晚上因为太黑了,宋天恩没有仔细看过这间别墅的格局,今天一看这还是当年非常流行的装修风格,很适合一家人居住。
一楼是一房一厨一卫带个饭厅,房间是儿童的娱乐房,里面还有很多使用过的玩具堆在那里。
二楼就是很常规的四房一厅带个阳台,阳台采光很棒,但地面上那些盆栽因为无人打理已经胡乱生长一气,看起来乱糟糟的。
宋天恩注意到墙面上还贴了很多小星星的贴纸,再打开每间房看过后,他果然看到了两间儿童房,看风格应该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一间客房看起来没人住过,还有一间主卧很大,自带阳台和独立卫生间,但最后宋天恩还是决定搬进客房。
因为这家主人不知是否搬得匆忙,亦或是根本就不想要这些东西了,三间住过人的房间里都还有大量东西留存着,床单被套也没拿走,就连衣柜里都挂着不少衣服,尤其主卧衣柜里挂的全是女人衣服,连一件男人衣服都没有。
“难道是单亲妈妈带两个孩子吗?”
宋天恩这样想着又来到了三楼,三楼就是一个阁楼,上面堆满杂物灰尘遍布,一上去宋天恩就因为受不了灰尘立刻退了出来。
所幸的是,这间房子不是没通电,宋天恩找到了电闸,他发现总闸是开着的,但其他开关除了一个是开着的,其他都是关着的,等他把所有开关都推上去后,整间屋子瞬间就亮了。
灯光是暖色调的光,这样一看这间别墅居然还挺温馨,宋天恩笑了笑就开始忙活起来,打扫卫生,收拾房间,整理行李,然后再去洗个舒舒服服的澡。
等他弄完一切再坐下来时,窗外已经擦擦黑了,他想到师兄的吩咐就又把那瓶牛眼泪拿了出来,然后就是老老实实的把纸巾沾湿敷在眼睛上。
躺在床上,任由思绪飘飞,宋天恩想着自己远在他乡的家人嘴角也不禁露出了微笑,随后困意就慢慢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