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事务所
日子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原本宋天恩还以为那商场的事情,他把鬼抓完了,那后续也就是陆笑的工作范畴了。
至于陆笑后面会怎么做,他也没问过,人家当然也没必要跟他来报备。
所以,他还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呢。
没想到,这一天他在锻炼的时候,居然又接到了陆笑打来的电话。
他虽然十分意外,但接起来话还是说的很客气:“陆哥?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
没想到,电话那头陆笑的语气却是十分严肃;“宋天恩,你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我把地址发给你了。”
他的话才说完,宋天恩也听见了自己新买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的声音。
他一头雾水的挂了电话,再一看,果然新消息的内容是一个地址,这地址的指向还是间医院。
“医院?有谁病了吗?”
抱着一丝疑惑,宋天恩想到陆笑那严肃的语气,他没多耽搁,这就打算先过去看看。
跟柳天音说了一声,他自己出门打了辆车就直接赶往那间医院了。
等到了医院之后,陆笑却是一早就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等着他了。
这就更加让他觉得奇怪了。
陆笑一看见他就迎了上来,说话时语气还有些急切:“你来了!快点!跟我上去看看!”
宋天恩一边快步跟上他,一边也奇怪的问他:“怎么了陆哥?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陆笑的脚步没停,也没打算现在就在这里解释,就是说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进了医院,陆笑一路带着宋天恩就到了一间住院病房的房门外。
宋天恩抬头一看,病房门外贴着的标签是:心血管内科。
房门是关着的,门外还有陆笑的两个伙计站在边上。
奇怪的是周围的医生、病人,他们每一个在经过这间病房的时候,面上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情。
他们在害怕什么吗?
宋天恩看到陆笑推开了病房门,所以他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病
房内部十分整洁,统共是有六张病床的,因为空间不大,每一张病床之间的间隔都很短。
宋天恩的目光飘到了一张病床之上,这一看,他整个人却是呆住了。
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这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上也穿着病号服,是病人。
这个男孩子已经死了。
但诡异的,是他的死状...
他浑身的皮肤,居然呈现出了一种黑中带绿的颜色。
而且他身上满是坑坑洼洼的凹陷,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化学药剂给腐蚀过一样。
这个男孩的脸部,都已经被腐蚀的看不清五官了。
但是,他的瞳孔还圆睁着,嘴巴也张的非常大,这一看就是一副极度惊恐下作出的表情。
宋天恩疑惑的看了一眼陆笑,在收到陆笑的示意后,他又接着去看剩余的其他病床。
剩下的五张病床上,还有三个老人,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年约7、8岁的女孩子。
他们几人的死法也不径相同,就连表情都如出一辙,都是一副活活被吓死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和死法,居然都出现在了一间医院的病房里,那是有够渗人的。
这也就难怪了,刚才外面那些医生和护士,他们的脸上都露出那样的神情。
“这个死法...”宋天恩走来走去看了半天,可最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笑却是将一张白色的便签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宋天恩接过一看,赫然便见到那张纸上三个用手指写出来的红色大字:宋天恩。
“这是用血写的!”
他一闻就认出来了,虽然血迹干涸了许久,但是不用怀疑,这就是血!
陆笑说道:“这张卡片,就被放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
宋天恩闻言,他又走到那个女孩的面前仔细看。
可他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她和其他死者比有什么区别。
宋天恩是彻底莫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笑看了他半天,发现他真的是一脸疑惑,并不像是装的,他眼睛里深邃
的光才稍微隐去一些。
而宋天恩注意到他这个神情变化,他也立即明白过来了。
合着,陆笑这是看到卡片,就不免把他当成嫌疑犯了。
“陆哥,您可别想歪了!我不是凶手啊,要是的话怎么会写自己的名字搁在这呢,这不是闹呢么?”
宋天恩连忙解释道,为免造成误会。
陆笑显然这会儿也没再怀疑他了,所以就说道:“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宋天恩听他讲起,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从那天晚上宋天恩离开商场之后,陆笑就开始一连串忙碌的善后工作。
那些碎尸块被搬走化验了,但验出来的结果却都是早就死了几十年的尸体。
法医也没弄明白,这些尸体到底是怎么保持细胞活性的。
但还想进一步的研究吧,尸体已经被炸成了碎沫,根本就没法还原了。
只能靠陆笑提供的,宋天恩口述的那多手怪的样子去电脑合成。
检查尸体这就算一无所获了。
之后陆笑再顺着去查那王峰然的身份信息,却发现,王峰然这个名字也是个假名。
他的身份证是伪造的,其真实身份也无法查明。
这也就算了,等他再想查查王峰然的社交圈子,查他平日里会和什么人来往。
这一查之下,却发现那些跟王峰然有接触的,他的同事,上级,邻居...
几乎一个不剩的,这些人全部人间蒸发了。
还不止这样,监控室里的监控录像也被人毁掉了,警方根本就查不到那天晚上所有的影像。
以及,那王峰然所居住的出租屋...
那也在当天晚上失火了,等他们赶去的时候也早就成了一堆残骸,什么信息都没了。
“好彻底的毁尸灭迹啊...”
宋天恩听到这里也不禁感慨了一句。
他当然是想到了,这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戴帽子的年轻男人干的。
他还记得在短信里,那人也说了会帮他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