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灵力扩散开来,纯净的空间也如同被墨汁渲染了一般,变得浑浊。看到这一幕,王天宇脑中有什么东西突然断了!
“暗属性……你是魔族的人!!!”
嗡鸣声在脑海里猛然响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冲破理智的枷锁,本来还能和平洽谈的局势彻底崩塌!
王天宇已然决然地准备迎接这一凌厉的一击,然而当他看到对方的招式如此耀眼,漆黑的灵动力在手中凝聚,宛如宇宙黑洞般醒目!
目睹着眼前的景象,来自灵魂的震颤让王天宇再也无法抑制!他的眼睛突然瞪得血红,平静而决然的他瞬间陷入了癫狂!
“魔族……或许算是吧,不过……”
“魔族的人!魔族的人!啊!!!杀!!!”
王天宇仰头长啸,曾经的记忆已被他深埋,可那些不敢触碰的回忆却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揭开,而她偏偏又是自己的敌人!
这一幕让王天宇彻底失控。他对魔族的憎恨已经达到了巅峰,家庭的毁灭!父母的惨死!这一切都与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此刻的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上的剧痛,强行调动着光属性灵动力。
他一直认为对方只是个不明来历的外人,对于如此强大的对手,自己并不想与其正面交锋。
但若是面对魔族,那么他所有的理智都会被愤怒吞噬。唯有杀戮,唯有报仇!
只要是魔族的人,就绝不能有半刻安宁。原本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他,被眼前的景象激怒,陷入暴走的王天宇再次唤醒了自己的战斗本能。
“混小子……你对魔族居然有这么大的仇恨……这样的黑锅……我可不想背!”
黑衣女人愤怒地看着面前的王天宇,他此时完全是在强行催动着身体的灵动力。如此下去,自己的经络将会受到严重的损伤,轻则卧床疗伤数日,重则经络尽毁,一身本事也将灰飞烟灭。
这样的结果,是任何一个稍有成就的人都无法接受的。然而,王天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所有魔族的人,他都要杀!
“魔族的人……杀我父母,毁我家庭!我苦心修炼十年,就是为了将你们这些杂种赶尽杀绝!可恨的是,魔空逃得够快!不然,你们就少一个可恶的将领了!”
王天宇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他身上强行运作的灵动力闪烁着微弱的光彩,这样的状态,他是绝对不可能战胜对方的。但是,凭借着心中燃烧的怒火,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虽然你对他的仇恨如此之深……但是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你,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今天吗?事情不能看表面……你真的弄清楚一切了吗?”
黑衣女人缓缓地哀叹着,似乎为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幕而感到悲哀。每个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命运之手操纵着的傀儡,而有些人,本不应该被卷入其中,却因为人类复杂的羁绊关系,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不是已经窥探了我的记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于一个杀我双亲的仇人,我们不可能并立于世!!!包括你,所有魔族之人,我都要杀光!来啊!让我看看你们肮脏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嗖的一声,破风声响起,王天宇凭空消失,身形瞬间闪烁,直接来到了女人的面前。后者的招式已经蓄势完毕,在自己的周围遍布漆黑的藤蔓,上面黑光烁烁的尖刺,也证明了它的攻击性。
就像一只绞杀之藤,无论是被粗壮的藤蔓勒死,还是被锐利的尖刺洞穿,只要和它沾上,就绝对没有好下场。
漆黑的藤蔓没有主动攻击王天宇,而是在他刚要来到身前时就立刻逼退。可是,已经被怒火中烧的他,根本不想停下自己的攻击,左右闪躲,浅浅的身形在浮现,不停地围绕在黑衣女人的身边,寻找着攻击的死角。
可是……这黝黑的藤蔓,就像是一个蚕蛹一般,牢牢地把女人锁在其中,虽然能透过藤蔓的缝隙看到里面的人影。但是这样的空间,根本不足以对黑衣女人造成伤害。
怒急攻心的王天宇,再也无法忍受,将残存的灵动力,全部汇聚在手中,一道光芒闪烁!直直的一拳,轰隆地砸到了如铜墙铁壁般的藤蔓上。
原本王天宇以为,自己的攻击即使无法将对方破防,也可以通过攻击,来感受到对方的层次。
可是……刚刚的那全力一拳,如同在海岸边戏水的孩童,想凭借着自己翻涌的浪花来激发海啸!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王天宇心中的震撼,那便是蜉蝣撼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强者!”
被自己震退的王天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拳头上近身接触了那诡异的藤蔓也沾染上了黑色的气息,就像是硫酸一般灼烧着自己的手,挥之不去,如蛆附骨嗖的一声,破风声响起,王天宇如同鬼魅一般凭空消失,身形闪烁之间,便已来到了女人的面前。后者的招式已然蓄势完毕,在她的周围遍布着漆黑的藤蔓,上面黑光暗烁的尖刺,犹如狰狞的獠牙,彰显着无与伦比的攻击性,仿佛一只绞杀之藤,无论是被粗壮的藤蔓勒死,还是被锐利的尖刺洞穿,只要沾上它,就必然没有好下场。
漆黑的藤蔓并未主动攻击王天宇,而是在他刚要来到身前时就立刻逼退。然而,此时的王天宇早已被怒火冲昏头脑,根本不想停下自己的攻击,他左闪右躲,身形若隐若现,如鬼魅一般围绕在黑衣女人的身边,寻找着攻击的死角。可是……这黝黑的藤蔓,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蛹,将女人牢牢地封锁在其中,虽然能透过藤蔓的缝隙看到里面的人影。但这样的空间,根本无法对黑衣女人造成伤害。怒不可遏的王天宇,再也无法忍受,将残存的灵动力,全部汇聚在手中,光芒闪烁之间,如同一颗流星般直直地砸向了那如铜墙铁壁般的藤蔓。原本王天宇以为,自己的攻击即使无法将对方破防,也可以通过这一击,来感受到对方的实力层次。可是……刚刚的那全力一拳,就如同在海岸边戏水的孩童,妄图凭借着自己翻涌的浪花来引发海啸!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王天宇心中的震撼,那便是蜉蝣撼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强者!”被自己震退的王天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拳头上近身接触了那诡异的藤蔓也沾染上了黑色的气息,就像是硫酸一般灼烧着自己的手,挥之不去,如蛆附骨。。
“小子,你该冷静一下了,你我之间实力悬殊,如果不是我欠你些什么……你真以为能抵挡住我的攻击吗?”
黑衣女人轻轻一挥衣袖,包裹着的藤蔓如莲花绽放般纷纷四散。中间的女人也婀娜多姿地从中一步步走出。
“少啰嗦!我会接下你的第三击救出我的朋友!之后……才是我对你们魔族杂种的复仇!”
王天宇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站起来,手上的灼烧感已经疼得让他的右手无法握拳,但是如此倔强的他无论何时都不会认输。他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运转着灵动力。他誓死要与面前的未知强者对抗到底。
“你手上已经中了剧毒之藤和暗属性的腐蚀效果,如果不把你仅存的灵动力用来抵御它的侵蚀,那么恐怕还没等我出手你就已经倒下了。更何况你全盛时期都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这筋疲力尽的状态拿什么和我对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果刚刚我想出手……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黑衣女人藏在袍子里的脸虽然看不见,但王天宇依然能若隐若现地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情绪。不知为何,就是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让王天宇有了一点莫名的自信!
“死?当我们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如果我死了,恐怕能接下这把剑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我为什么……要去死!极光!”
“来啊!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强!”
王天宇放弃了对全身的防护,竭尽全力地将灵动力倾注在召唤极光剑上。失去了对身体的抵抗,黑色腐蚀的气息一下子像被浇了汽油的火一般,瞬间汹涌地侵蚀起来。
““嘶!!!”
如同被剥皮般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稳,疼得直接单膝跪地,把剑牢牢地插在底下,紧紧地握着剑柄不敢放手。
疼痛带来了极大的触动,本就受伤的他面色苍白如纸,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挂满额头。为了心中的信念……还不能倒下!!!
“你的右手……唉,这或许是天数吧!来吧!聆听着死亡的哀悼吧。”
黑衣女人手中紫光如瀑布般倾泻而出,一把复古杉木的古琴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像是抚摸情人一般温柔地触碰着琴弦,一双纤纤玉指也从黑袍中探了出来。
“作为对对手的敬重,这是我的灵器,幻灵琴,希望……你能死的痛快。”
黑衣女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她不想杀他,可是也不能放过他,进退不得的处境让她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掏出古琴的一刻,或许她才下了一个决定。这一切……都只是命数。是生是死,且看天意!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们都有什么实力!啊!!!”
王天宇咬紧牙关,强忍着剥皮抽筋般的疼痛,如蜗牛般缓慢地朝着女人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出邰振芮两人,但是自己的意识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放弃。面对魔族的人……死,也要死在前进的道路上!
眼见这个少年一步一颤地朝自己走来,眼神迷离的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意识在行动,每走一步,肩膀的伤口就会留下一点血迹,在这一路上,点点滴滴的血迹已经连成了一条条指引线,像是引导着冲锋的直线,带着心中的信念与希望,义无反顾地冲向前方。
黑衣女人的手指在琴弦上跃动着,只要他继续向前靠近自己就不得不出手了。可是现在的她却由衷的希望对方能倒下,她实在是不想杀了面前这个少年。
“停下……快停下啊!别往前走了!”
黑衣女人在袍子中一直轻声的念叨着,手中扣紧的琴弦已经蓄势,他再向前一步就不得不将他击杀了。颤颤巍巍的王天宇脑袋一片混沌,伤势已经太重了,他的脑海中竟然泛起了白光,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那纯真美好的画面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
他似乎忘了这是在做什么,也忘记了现在面临着生死的抉择。陷入了回忆的嘴角轻轻的向上翻扬着。
“爹……娘……宇儿……长大了……”
扑通……
难以遏制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狂涌而来,王天宇眼前一黑,如被砍断的大树般重重地倒在了黑衣女人的五步之外。按照魔族的规矩,无论敌人是谁,只要靠近五步,必死无疑!
“呼~算你小子命大!”
黑衣女人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古琴随着女人的灵动力调遣,如幻影般化作灵力消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从身后的树林里将两个同样被蚕蛹般包裹的人如扔垃圾般甩了出来,两人如被丢弃的玩偶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喂!妖女!你想怎么样!”
两人刚刚起身,便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正是一下子陷入迷雾中的邰振芮和李昊楠两人。无论何时,李昊楠那张不怕死的臭嘴都像永不停歇的机关枪般唠叨个不停。
“刚才的事你们应该都听到了,放你们离开也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神剑门也并非完全的敌人,如果你们有意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成为盟友。”
黑衣女人对李昊楠的嚣张模样视若无睹,她一脸严肃地说着,手中紫光闪烁,如锋利的剑芒般逼着他们不得不正视起来。
邰振芮听着她的话,眉头如皱起的山川,心中暗自思忖。
从几人踏入树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洞察了一切,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布局。
当自己被抓走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没想到却和李昊楠一同来到了这个神秘女人的面前。
她虽然也是魔族之人,但与魔使魔空截然不同,魔空一上来就逼迫自己以死相拼,而她却并非如此。
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魔族也想尽力拉拢自己和大家。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说客。
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对王天宇如此重视。在两人被她禁锢之后,只能听到战斗时的声音,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两人一概不知。
“此等大事……并非我等小辈所能决定!更何况,我们与魔族不共戴天!如今,你却要我们与生死之敌握手言和!你觉得……这可能吗?”
邰振芮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样的事情必须要与圣使商议,可若是这魔族女人真的找到了圣使,依照圣使的态度,又岂会轻易放任她离开?
黑衣女人自然能嗅到这深深的推脱之意,然而,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神剑门。即便对方不同意,自己也不能将他们都杀了。
“也罢……既然你们做不了主,就回去给掌门带个信吧。”
黑衣女人思索片刻,微微一笑,手中一挥,长在地上的大树竟如长了脚一般,纷纷向两边移动,排列两旁,宛如侍者恭送宾客。她的目光流转,黑子女人暗自沉吟,似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就说……魔族——魔颜。觉得你们有资格继承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