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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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什么酒都喝，你有种单独来敬。”姥姥借机挑衅，毕竟八级灵族对六级兽族还是有胜算的，即使因为能量快要耗尽，胜出的机率大减，至少比以一敌众来得划算。

当上分会长这岗位也是不容易的，没把刷子可不行。

“兄弟们，代我好好敬敬这美人。”分会长才不会轻易让自己冒险，还有这么多属下争着立功，既然可以坐享其成，那又何苦拿命去换。

兽人们见立功机会来了，早就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得到首领同意，一个个奋勇争先的冲向敌人。

“等等！”分会长忽然改变了主意，大声喝止。

冲在最前面的那头兽人本以为可以抢到头功，不料突然间被叫停，来不及刹车，狠狠的撞向边上的土墙，“轰隆隆”一声，整面土墙由于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轰然倒塌。

那头撞墙的兽人从地上坐起来，晃动着晕呼呼的脑袋，一脸无辜看向分会长，心中无奈的想：这算哪门子生意，叫停也不看情形，老子万一出现功能性障碍，找谁理论去。

分会长临时改主意，不是没有原因的，那是军师不经意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杀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书？”

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给忘记了，万一杀了她，找不到灵书怎么办。此行的首要目标是拿书，杀人是其次，如果杀了人取不到书，无法回去交待。

分会长缓步走到离姥姥两米左右的距离，用自认为具有亲和力的声音说：“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作个交易。”

“什么交易？”姥姥瞪了他一眼，料想这副丑陋的外表下面肯定藏着更恶毒的心肠。

“你把书给我，我放了你，还有所有村民。”分会长提出交易筹码后，看着对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窥探一二。

“你手上还有村民吗？”姥姥从时间上推算，如果村民们顺利逃走，差不多已经走出很远了。可是刚才和兽人交手过程中，偶尔听到几声惨叫，她不确定是不是误听，现在确定村民是否安全显得尤为重要，所以她想通过反问来试探一下虚实。

“怎么回事？”分会长听出话中蹊跷，转身询问军师。

军师马上交代下属前去查看实情，过了一会，一兽人匆匆回来咐在军师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军师将三兽人刚刚完成截杀大部分逃跑村民回来的事，村内还遗留少量人员特别是大姥爷一家安然无恙的情况，一五一十禀告给分会长。

“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想把我们引开，让村民逃走。”分会长觉得整件事情到目前为止，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且现在清楚的知道了姥姥为什么不逃走的原因，颇为满意的继续说：“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逃走的村民已经全部被就地解决了，活着的村民可真得不多。”

姥姥听到这个噩耗，全身颤栗，情绪接近崩溃，她怒发冲冠的骂道：“你……你这个畜牲。”

“哈哈。”分会长也不生气，反而对这一称呼欣然接受，说实话兽人本来就是半人半兽。

“哦，对了，你那两位亲人倒还活着，要不咱们见个面吧。”分会长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

过了一会儿，大姥爷背着大姥姥，在兽人的看管下，走了过来。

“你们谈谈，反正只要把书交出来，我立即放人。”分会长一挥手，兽人将人质押到姥姥身边。

“弟媳，这帮狗娘养的东西，可把乡亲们害苦了。没有一人能逃出去，老老少少全死了。”大姥爷一边流泪，一边哭着说。

“没料到他们这么残忍狡猾。”姥姥从刚才情绪失控中恢复了过来，但仍然非常气愤。

“妹子，你不用管我们，有机会快点走，我们这把年纪了，两条腿都已经在泥土里了，对生死早已经看破了。”大姥姥伸出手，想在这离别的一刻，和多年的好姐妹最后一次牵手。

姥姥向前走了几步，拉住一直照顾自己的那双温暖的手，不舍的泪水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

大姥姥抽出一只手，抹去姥姥脸上的泪水，再抹去自己的泪水，用坚定的语气说：“老头子，是时候离开了。”

大姥爷听到老婆子的吩咐，毫不犹豫的向边上不远处的水井跑去。

分会长为了表示诚意，特意让边上兽人离得远一点，留出更多的空间给她们互诉衷肠，这样有利于激起她们求生的愿望，实现交换灵书的初衷。

没料到这两老居然主动寻死，因为离得远，已经无法阻止他们自杀，只得眼看着两个枯瘦的老人含愤跳井。

姥姥也没有想到，两人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解除自己的顾虑，用生命来成全自己。

其实两位老人在家中就已经商量妥当，为了不拖累亲人，他们一致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一幕，恰巧被下山来帮助姥姥和乡亲们脱困的楚秦文，看得真真切切。

“不要啊！”楚秦文看到两老投井自尽，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大姥姥，大姥爷，不要啊！”

姥姥正为没能及时阻止两人投井而懊悔不已，突然听到外孙女的哭喊声，赶紧循声望去，看到楚秦文无力的跪哭在地上，边上的傅天鸣正试图扶她起来。

“快回去。”姥姥怕两人有危险，急忙喊道。

分会长也注意到两人的出现，这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回，居然自个上门来。

“人都到齐了，一个也不能少，全给我逮喽。”分会长兴奋的说。

姥姥为了阻止兽人上山，拼尽全力使用疾火珠拦截。

此时的姥姥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内的能量已经耗尽，连耗能最少的疾火珠也失去了八级灵族水平的杀伤力。兽人不用滔天盾，就连决裂斩也能轻松辟开疾火珠。

兽人们依旧向山上追击，姥姥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她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来诠释护犊情深的定义。

“会长，灵书！”横肉军师眼尖，居然看到楚秦文背包松开后，露出的半本灵书，他指着山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