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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碎得七零八落。
“该死的贱//货。”
问泽遗只展露出瞬间的元婴修为,所以修士们也当他只有元婴期,对他只是略有敬畏之心。
看到他走远,几人言语间愈发脏污起来。
“元婴期又如何,妖族来这种地方,还不是来卖的。”
“就是,要不是您怜香惜玉没使出全力,怎会被他偷袭得手。”
他旁边矮小的金丹期胖子附和:“到时候查到他是谁,非得玩死他不可。”
“玩死谁?”
“就是那......”
胖子说到一半,察觉到不对。
这声音陌生,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人。
他看向身后,吓得酒醒的七七八八,出了一身冷汗。
身着黑衣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人去而复返。
不过细看,这青年黑发黑瞳,和刚才的妖族不是同一人。
那妖有番姿色,这人也瞧着不赖,而且长得也不如那妖一般冷艳,反倒很温和,瞧着更好拿捏。
可有了教训,他们只是警惕看着来人,并未出言挑逗。
但是仍然有人脸上流露出不规矩来。
他们不回答,青年也只是定定看着他们,目光分明未变,却愈发瘆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几个金丹修士没来源地心慌,不由自主给他让开道。
青年停在元婴修士面前,半蹲下身,伸出带着手套的左手。
那双手指节修长,元婴修士恍恍惚惚看花了眼,一时间僵在原地。
青年的手指碰到元婴修士的手背,修士突然感觉经脉酸痛,胸口像是被大石重重锤击。
他脸上的迷乱立刻变成惊恐,浑身肌肉不自然地抽搐。
与刚才元婴期的妖不同,这修士修为深不可测,只是略微施压,就逼得他经脉紊乱。
青年的目光依旧平静温和,像是一摊死水。
“你想玩死谁?”
他春风般和煦的声音里带了好奇,左边的瞳孔颜色变浅了一瞬。
金丹修士们察觉到不对想要上前帮忙,却都僵在原地。
只是晚了片刻,他们也尝到了经脉逆行的滋味,纷纷痛得跪倒在地,哀嚎打滚。
有修为最低的经受不住,当场休克过去。
从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元婴修士的血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溶解,露出森森白骨。
兰山远收回手去,将碰过他的手套摘下。
“我在问你话,为何不说?”
他的杏眼中映着满地血红。
元婴修士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他的左手已经近乎全部溃烂,只剩下挂着血水的白骨。
还是个金丹修士聪明,赶忙忍着痛苦,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方才的妖是您的人,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
其他人纷纷醒悟,效仿着求饶。
兰山远并未收手,饶有兴致看着他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得满头是血,血流进嘴里鼻子里。
这画面对他来说不新奇,可自从来到这里,成为持明宗宗主,倒是很少见了。
他不喜欢看这种画面,但也不算讨厌。
外头太喧闹,极好地遮盖住了观景台的惨剧。
兰山远看着修士被溶化的手,目光停留在他被折断的手腕处,眼中略微带了笑意。
对于他这种心善的人来说,自己再继续下去,是有些残忍。
“用手碰他,废只手即可。”
他话音落下,修士的血肉开始停止腐化。
几人劫后余生,又赶紧给他磕了几个响头,那元婴修士磕得最响,巴不得把地面磕穿。
原本被折的手养一养还能恢复如初,但现在血肉被溶,手是彻底接不回去了。
可他还得咬着牙对兰山远感恩戴德。
兰山远的声音略微改过,导致几人怎么都想不出眼前是哪位大能,从今往后只能夹着尾巴谨言慎行,老实做人
“莫急,我还有个问题。”
兰山远笑着,眼神却越来越冷。
“你们方才看我时,是在想何事?”
那过往不算愉快的二十八年里,有太多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所以把他们都杀了。
后来其他人看他时只剩下畏惧,兰山远对此非常满意。让别人畏惧,远比让别人觊觎好得多。
除了问泽遗,他愿意让问泽遗觊觎。
可师弟看他的眼神坦坦荡荡,从来不觊觎他,他倒是觉得可惜。
兰山远没遇到过这种情绪,想了半月才明白。
原来是他觊觎问泽遗。
几人不敢言语,唯唯诺诺低着头。
时间分秒流逝着,兰山远看了眼逐渐深沉的夜色。
问泽遗早已消失不见,他突然没了和他们继续耗着的玩心。
“罢了。”
他声音轻飘飘落下,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修士们以为送走了魔鬼,刚要松口气,却发觉到下身传来剧痛。
鲜血从那地方晕出,疼痛感紧随其后。
惨叫声被锣鼓声掩盖。
二十丈之外,问泽遗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青楼附近劣质香粉的味道太重了,他得动作快些,少沾点这种奇怪的味道。
否则在这种地方待得久,大师兄也不放心。
第35章心火(小修)
夜色愈发浓稠,
书中所写的花楼叫寻烟坊。
问泽遗走了几家,终于在处角落里找到了悬挂乌紫色牌匾,牌匾上书写着“寻烟”的建筑。
这处花楼安静得突兀,门口没有穿红戴绿拉客的鸨母,四周的香味也清幽淡雅。
若非有书中剧情提点,问泽遗很难将这瞧着更像茶馆的建筑认成花楼。
寻烟坊地处偏僻,客人也少,他在暗处观察了一刻钟,进出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没有人群做掩护,要是假装成客人混进去,反倒是容易露馅。
问泽遗翻出谷雁锦给的丹药,吃了颗提神醒脑、明目聪耳的药丸,悄然绕进花楼后头只纳一人通过的小巷。
往里走,能瞧见有暗着灯的卧房。
虽然暗着灯,但里头战况激烈。
若有若无的放//浪呻//吟声透过墙传入他的耳中,问泽遗的耳根微红,掀窗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他略微用了些内力,木筑的窗就被悄无声息震得粉碎。
被子里赤身/裸//体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刀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黑暗中,问泽遗褪去小老头的模样,层层遮掩下,冰蓝色的眼睛幽幽发亮,像是居于山中千年的凶兽。
男人张嘴刚要惊叫,一记手刀打在他脖子上,他顿时软绵绵地栽倒进金绣红丝被里,激起一阵红浪。
问泽遗用右手食指抵着唇,示意慌忙用被子遮掩身体的妓子噤声。
“我不杀你。”
他淡淡扫了眼妓//女搭在床头柜的手,吓得妓//女立刻缩回手去,歇了用木机关向他人求助的心思。
“见过这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