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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副宗主过目。”
“辛苦诸位。”
明明是熟人还要一本正经装客套,问泽遗佯装严肃地接过药丸。
“若要还原出十成像的方子,师姐认为要多久?”
“剩下都是零碎药材,需要通过其功效来反推药材品种与精确剂量,难度极大。”
谷雁锦谨慎道:“保守估计要至少三月。”
在坐的剑修和术修面面相觑。
制药的人知道自己被发现肯定有所行动,保不准会狗急跳墙,大肆散播这种禁药。
三个月的时间也太长了,他们等不了。
“不能再短些吗?”
“短不了。”
洛芷参也站了出来:“要不是知道药引,数年都未必能还原出来。”
场上气氛顿时沉闷下去。
问泽遗不慌不忙:“如果请妖族药修来帮忙,能否缩短制药时间?”
谷雁锦眼睛亮了:“这倒真可以。”
“这方子里有些药材不像人族药修的手笔,更像是妖偏爱用的,如果妖族愿意让高阶药修帮忙,时间还能再缩减小半。”
修士们依旧有顾虑。
“可是妖族真能靠得住吗?”演月阁长老小心翼翼发问。
发觉到自己被赐翎狠狠瞪着,他赶忙讪笑改口。
“妖修实力有目共睹,可毕竟隔阂摆在这,我怕妖族不愿意相帮。”
“迹湖长老不必担心。”
兰山远微笑着接话:“此事相关两族兴亡,我会去请妖修出山。”
既然兰山远发话,也再没人提出异议。
问泽遗看向兰山远,兰山远微微朝着他点了点头。
“赐翎。”
他收回目光,眼神重新变冷:“现在可以说说,你一路追查到中土的前因后果吧?”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赐翎身上。
假名暴露,少年不好意思地起身。
他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胸膛。
南疆的衣裳轻薄半透,他挺直胸也只能隐隐让修士们看见平坦的身材,引得问泽遗忍不住低头忍笑。
到底是个装大人的小孩。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许传出去。”
问泽遗抬头,已经是一副公事公办模样:“我谨代表持明宗,承诺会保守赐翎少侠的秘密。”
见到问泽遗表情严肃,清楚他是来真的,其他宗门的修士也纷纷承诺。
赐翎的话很可能是线索,他们其实本来也不想传出去。
赐翎脸红了,磕磕绊绊地开始回忆。
“一月前,有人闯入我族祠中,打伤看守族祠的阿伯,抢走寄存初羽的密匣。”
初羽是他们成年时剪下的第一簇羽毛,对于苍雀一族意义非凡。
苍雀浑身都是宝,眼珠能成活丹,尾羽能灼烈焰,他们压根想不到有人会去偷不过有纪念意义的初羽。
看守祠堂的苍雀德高望重,但年岁也不小了,敏捷度难以和年轻的妖相比,所以被来势汹汹的窃贼打成重伤。
被偷了八簇初羽,苍雀一族挂不住脸,所以只能偷偷派能力好的族人出来探查,抓住那个神出鬼没的贼。
“初羽对我们很重要,族里派了好多人,阿爹让我也来查,我查到了,跟来中土。”
说到这,他略微有些得意。
他是这一辈苍雀里嗅觉最敏锐的,比叔伯们都还要厉害,所以才能凭着微弱魔气找到中土。
“可是,丢了。”
小少年泄了气,沮丧地低下头。
“你确定当时在你们的族祠里残留的魔气,就和斗篷上的一模一样?”
“是的,我不会认错。”
少年用力点点头。
修士们脸色骤变,窃窃私语起来。
“可那是穹窿的魔气,穹窿定然死了,难道是他的子嗣?”
“不,穹窿没有子嗣,或许是谁得了传承......”
“安静。”
主座传来声音,修士们顿时噤声。
问泽遗看向局促的赐翎:“得那贼偷完东西,还留下过其他线索吗?”
“有。”赐翎赶忙点头,“其他地方,没找到什么,但是受伤的阿伯,是被铜蒺藜打伤。”
“他伤得严重,现在还在昏迷。”
铜蒺藜是种阴狠的暗器,灌注修为可以破开修士的罩门,嵌入人身体后越挣扎越深,就算不动也会渐渐往肉里去,能把修士疼得死去活来。
“师兄,我记得铜蒺藜只有魔族会用。”
问泽遗向兰山远求证。
“是。”兰山远点头,“比起伤人的利器,它像是刑具,其他种族的修士不齿使用。”
“魔,真该死。”
想到阿伯的凄惨模样,赐翎攥了攥拳头:“我要把他抓走,惩罚他。”
和人族修士喜靠行善积德增进修为,魔族惯用阴招不同,妖修向来信一报还一报,谁伤了他们族人,他们必然会追究到底。
见到赐翎如此义愤填膺,修士们也对接下来人妖两族的合作略微感到宽心。
他们齐齐看向问泽遗,等待他规划接下来的路。
问泽遗略微思忖:“沧洛山,带领剑修继续去继续追查李全逃跑路线,沿路走访。”
“是!”扶风握剑起身,朝他行礼。
“莳叶谷。”
“过几日妖修来到持明宗,若是有哪处与人族起摩擦,麻烦你们多同他们沟通了。”
“这是莳叶谷的分内之事。”洛芷参笑着应声。
“莳叶谷曾在妖族境内多次义诊,我们自认妖缘还不错。”
“演月阁的几位,劳烦你们随持明宗术修去南疆寻找穹窿的气息,务必将魔的异动掐灭在源头。
“北境魔族聚居,若是他们想要趁机作乱,就请北穹剑阁几位长老多多费心了。”
他安排下来,所有到持明宗来的修士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忙碌,但他们也都心服口服。
能管住场面的人,定然比只会做好好先生打圆场的人更能让人信服,之前的尘堰就只会做好人,和问泽遗一比高下立见。
有问泽遗之前的劣迹衬托,现在的他一举一动都显得愈发可靠。
“散会吧。”
问泽遗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半杯水润嗓子。
“赐翎留下,我有事问你。”
感觉到兰山远看了他眼,问泽遗险些呛水。
这没来由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所幸兰山远脸色并无梦中那般郁郁神色,他只轻飘飘看了眼,便紧随其他修士离开了。
“什么事?”
只剩下他们两人,赐翎仰头看向问泽遗。
“现在不装自己是丹阳了?”问泽遗似笑非笑。
赐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红发:“丹阳是我阿哥,瞒着你们,对不起。”
哪怕他再糊涂,都能看出修士眼下和苍雀一族是一条心的。
“行了,有警惕心是好事,我找你是为其他事。”
问泽遗正色:“你家有没有人叫阿灼?”
“桌,哪个桌?”赐翎中原话不好,愣了一下,傻乎乎地问。
“不是桌,是灼烧的灼。”
赐翎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