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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非为。”
问泽遗:.......
不,同门师兄弟也该分清的。
把令牌给一个前科累累刚改好半年多的副宗主,于理非常不该。
怎么有点像烽火戏诸侯。
他腹诽。
“师弟既然认为苍雀一族有凶兆,那赐翎作为苍雀一族的嫡系,是否要暂且让他还家?”
兰山远的语调平和,似是单纯地为赐翎考虑。
“不必。”问泽遗正色,“他还得帮忙查禁药,而且回去也未必帮得上忙。”
赐翎不回去还好,一回去后受什么刺激又掉进哪个坑里让沈摧玉给捡走,那他这辈子又得倒霉当个工具鸟。
“我会多留意,让人好生照顾他。”
许是发觉到他对师兄的感情,问泽遗琢磨着兰山远这句话,品出些古怪的味道来。
“师兄平日忙宗务都来不及,照顾他作甚?”他笑道。
“赐翎有手有脚,和半数修士打起架都不吃亏,持明宗给他个好住处,看着他不会胡闹即可。”
“好。”兰山远勾唇。
“师弟全权负责此事,一切听师弟定夺。”
等到兰山远离开,问泽遗盯着他的背影,骤然想起刚才来不及细究的怪异之处。
他和赐翎明摆着在屋里说话,为何大师兄还在屋外等他。
且他和师兄碰面后,师兄也没主动提过什么事,只是听他的请求。
莫非是大师兄卜卦算到最近有险事,才会守在门口,想把令牌转交给他?
那兰山远没来由的信任,也是有迹可循了。
问泽遗顿时肃然。
既然是大师兄信任他,他定然要想尽办法阻止劫难。
一丈外。
【宿主,那是明阆令!!!】
兰山远的系统尖叫。
【您怎么能把它给别人。】
要知道在原书里,沈摧玉到最后才真正拥有明阆令,还是从半疯的兰山远那取来的。
沈摧玉吊着兰山远的命,用的是明阆令的灵气;而他毁灭位面,借用的也是明阆令中的灵气。
兰山远干其他出格事它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明阆令也算是书中的关键道具,他就轻飘飘给一个早死的炮灰?
这回就算胆小谨慎如它,也再忍不住了。
确认过问泽遗对赐翎公事公办的态度,兰山远心情极好。
他把什么玩意捧到问泽遗跟前,都不需要任何理由,找理由不过是想要问泽遗收下。
可惜问泽遗不要。
【您再这样一意孤行,不光会害了您,还会害了他!】
系统还要往下说,兰山远原本就阴森森的识海骤然变样,卷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
他的声音平和,像是藏在缠绕扭曲水草之上,伪装无害的平静湖面。
【因为规则给的命途轨迹已定,改写就要付出代价。】
系统语调哀求。
【宿主,早些回头吧.....】
它没说完,就被识海中强烈的压迫感侵蚀,为自保触发强行关机。
兰山远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小道。
言卿被兰山远喊走了,问泽遗便先去例行监控沈摧玉的行迹。
他就怕注意力全在南疆,让西寰的沈摧玉趁机冒头。
“沈摧玉最近有何动静?”
“没大动静。”
两名负责监视的术修齐齐答。
不光持明宗在监视他,灵兽谷等西寰宗门更是会派修士时不时去沈摧玉家附近探查,确保他的行踪不会脱离掌控。
问泽遗翻看着灵兽谷给的反馈,挑了挑眉:“他运气倒是一如既往地好。”
术修面露嫌恶,嘀咕:“我就没见过运气这般好的人,像是天道都在帮他。”
“可惜他人品太差,白瞎了一身好气运。”
眼下中土气候温和,可西寰热得能把人烫掉层皮,河流全都干得只剩下河床。
有回沈摧玉去拉货差点渴死在路上,躺了几个时辰居然有好心的贵族少女路过。
少女给他灌了水,还送他一两银子做盘缠,又不求回报。
要是寻常人暴晒几个时辰都半死不活了,沈摧玉回家躺了半天,硬是又变得生龙活虎,而且还靠着少女给的钱安生了好几日。
又过去几天,他让当地的地痞欺负,地痞恰好没打断他筋骨,他逃过一劫。
而到了晚上,地痞们喝酒喝多,三五人全都栽进沟里。
这种事在沈摧玉的履历中数不胜数。
他的人生果真就是本狗血小说,凄惨浮于表面,本质上还是天道宠儿。
只是问泽遗越翻到后面,这般离谱的好事就越少。
尤其是这几日,沈摧玉居然在练剑时不得要领,不慎摔断了胳膊。
虽然只是轻伤,但也引起问泽遗的注意。
众所周知,狗血文的人渣平素顺风顺水,摔断胳膊一般都是卖惨为了让相方心疼,或者干脆是让愤怒的相方打断,再借此要挟相方。
独自练功不小心摔胳膊,这种卖不了惨只会让自己惨的剧情,一般不会让主角遇到。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这些天貌似变倒霉了?”问泽遗问两个术修,得到了术修们肯定的答复。
“的确是。”矮个术修想了想,一拍手。
“一月前有马想踹他结果被绊倒在地,沈摧玉毫发无损。”
“可他前日惊扰骆驼,骆驼没受伤,他反倒跌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的运气还是极好,那骆驼主人赔了他好些钱。”
高个术修幽幽道,不免长吁短叹。
“说他倒霉,遇到的都是些不伤大雅的小麻烦。”
无伤大雅?
问泽遗但笑不语。
对于他人来说无伤大雅,可对拥有绝对气运的天之骄子沈摧玉,这意味规则给予着他的气运出现了漏洞。
原本只是怕沈摧玉作祟才来查看,现在他倒是发现意外之喜。
————也许是他的争取有了结果,又也许是别的原因。沈摧玉不再像之前那般幸运,他作为全书中心角色,正不知不觉地被弱化。
可想要让他构不成威胁,直到能被杀死铲除,依旧道阻且长。
“继续盯住他,若是发现他有半点不轨,随时向我通报。”
和术修们强调了番沈摧玉的危险程度,再次让他们重塑警觉后,问泽遗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召了言卿来湖心亭议事。
言卿来得很快,身后还浩浩荡荡跟了十个修士。
十人中药术剑修都有,而且全是持明宗里头排得上好的修士,有两位剑修的修为甚至直逼谷雁锦,平素都不轻易出山。
这一群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小宗门宗主的水平。能把他们一起喊出来,必然是兰山远打过招呼。
言卿走到问泽遗跟前,恭敬道:“因为时间仓促,暂且只能请出十位前辈,若是您还需要人手,我再去宗内寻调。”
湖心亭里挤满了人,眼见人坐不下,问泽遗想起身同他们一起站着,被剑修们用声音摁了下去。
“副宗主这几日奔波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