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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功效是阵痛清神,服用后一段时间可让受伤的修士神志清明,反应恢复敏捷。
但药效过去后,修士又会变得行动不便,五感消退,反噬比之前更严重。
问泽遗笑道:“若是真让我吃了,改日再还师姐一颗八品丹药。”
谷雁锦瞪了他眼:“我不差一颗八品丹药,况且八品不过是加强思明丹的效力,能让它对你起作用,也没其他特别的突破。”
她严肃地再次强调:“南疆眼下不太平,给你带着它,仅是为防止出现意外。”
若是真到了问泽遗因渡劫虚弱,被谁趁虚而入时,他至少能有一战之力。
在思明丹的药效期内,足够问泽遗揍翻九成九的人妖魔三族修士,再加上兰山远,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我明白师姐的苦心。”
问泽遗在西寰时,亲眼见过吃思明丹的修士短期内四肢僵硬发直,明白谷雁锦的担忧不无道理。
若非能对化神期修士有效的丹药少,她也不会拿出压箱底的思明丹来。
“记住了就走吧。”
谷雁锦重新瘫倒在椅子上:“祝你和大师兄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天命不可测,可作为持明宗的修士,她定会不遗余力庇佑她的同门。
虽然她仍不理解问泽遗为何要去南疆渡劫,渡劫时的修士就像褪皮的蟒蛇,原本再强大也会虚弱。
但他们两人互相陪着有照应,谷雁锦懒得去操心。
“多谢师姐。”
清楚谷雁锦这些天为了禁药焦头烂额,问泽遗不再过多叨扰。
他将丹药装入纳戒,便离开了药寮。
回到湖心小筑,问泽遗看了圈,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李。
他是去走鬼门关,又不是同兰山远旅游。
取下通判,带上几颗引水珠、隐蔽身形用的斗篷。
苍白的雷落下,透过窗户,映得他半边脸苍白。
要是平素,他早该在屋内闭关等待天劫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问泽遗快步上去打开门。
兰山远撑着伞,站在小筑门口。
雨势太大,砸得伞衣不住地发抖,斜坡根本蓄不住水,时不时有水滴落在兰山远的衣摆上。
问泽遗赶忙将屋门大开:“刚想说同师兄在议事堂见,师兄就来了。”
“你这般模样,不适合去议事堂。”
兰山远将伞摆在屋外,这才不紧不慢走入室内:“不如暂且在小筑内等候,我带了窥天镜过来。”
“好,我听师兄的。”
问泽遗被方才开门时黏糊糊的潮气吹得不适,恰好也不想挪步子。
只要和兰山远汇合即可,在哪确实不重要。
窥天镜是种特殊的水镜,乃需高阶术修才能驱动的高阶灵宝。
依靠窥天镜,他们可以鸟瞰南疆苍巽山当下的景象。
但也只能鸟瞰而已,想靠着个镜子就看到苍雀们的生活起居,怕是异想天开。
窥天镜摆在桌上,片刻后,镜中浮现出无穷无尽的青绿来。
问泽遗趴在桌边,仔细端详窥天镜内的景象。
兰山远默不作声,配合地转了转地方,让他得以瞧见全貌。
青绿之外是翠绿,翠绿之外是深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真是莽莽深林。”问泽遗托着腮,“若是没人引路,恐怕我得有去无回。”
他方向感一直都不好,记方向都是靠沿途建筑特征,可苍巽山里面主要生长的乔木种类极少,数量又极多,恐怕不好辨认。
“莫要胡说。”
兰山远声音沉了些。
“可是还有师兄在,我又不是单独去。”问泽遗笑了笑。
“要真遇到麻烦,师兄也会保护我的,是吧?”
“是。”
他说的是玩笑话,但确实宽慰到了兰山远。
兰山远调回窥天镜画面,温柔地看着问泽遗:“师弟定可以安然渡劫。”
他将洗好的新鲜灵果推到问泽遗跟前:“你先去休息,有我看着窥天镜。”
“不饿。”问泽遗拉了把椅子,坐在兰山远旁边,“我和师兄一道看。”
哪有来帮忙的人干活,他坐享其成的道理。
“来前还剩了些琐碎的宗务没做,可窥天镜需要我来启用。”
兰山远温声道:“你若真要帮忙,可否帮我处理宗务?”
“自然可以。”
沓纸落在问泽遗眼前。
他提起笔来,却对着纸上的内容犯了难。
是灵兽谷谷主来的信。
他邀请兰山远派高阶修士来灵兽谷,监督灵兽谷来年选拔弟子。
事关两个宗门的情谊,这可不是兰山远口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索性放下第一封,再往下看去。
第二封是莳叶谷向持明宗借术修,第三封是中土几个宗门联名写来,要在某地建祭台,问兰山远的意思。
他没看第四封,但大概能猜到里面写了什么。
“大师兄。”
他怀疑道:“这真只是琐碎的宗务?”
不提其他,就光那祭坛,至少得花费十来万上品灵石。
“并非棘手的麻烦,我信师弟能妥善处理。”
兰山远盯着窥天镜,面不改色。
看兰山远全神贯注的模样,问泽遗默默转回头,不再打扰他。
他确实可以处理,但兰山远未免也太信任他了。
得亏有之前处理宗内事务的经验,他和其他宗门交涉还算得心应手。先挑着几个熟悉的宗门回话,谨慎地斟酌字句后,问泽遗才敢落笔。
兰山远给他的宗务不多,问泽遗处理完后,天都没黑。
小筑外的雨下下停停,比兰山远突破时的架势还要迅猛。
问泽遗将宗务梳理好,放在兰山远手边。
“师兄,我得去调息经脉。”
确认苍巽山暂时无异常,问泽遗起身活动筋骨。
“好。”
兰山远一动不动坐几个时辰,仿佛感觉不到累一般。
“辛苦大师兄了。”问泽遗给他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若不是窥天镜只能由术修用,他早就想去替兰山远了。
“记得喝药。”
兰山远目不斜视,却没忘了叮嘱他。
“是。”
问泽遗喝了每日该喝的汤药,随后在角落处坐下。
离开始调息的时辰还差一刻,他看着桌边坐着的兰山远。
湖心小筑常年只有他一人,周遭冷冷清清。
兰山远如今坐在桌边,竟然毫无违和之感。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屋外的大雨转成绵绵细雨。
夜里的小筑,长明灯泛着缱绻的暖光。
像是暴风雨前难得的宁静。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昨夜调息十分顺利,他体内的魔性也很稳定,没再出来闹妖。
直到正午,问泽遗才结束打座。
他将灵果拿出去重新洗了摆在桌上:“师兄,你也吃些。”
他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粉颊桃。
“你吃便好。”
兰山远还是那副样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