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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个三五年时间。
亦或是有亲传弟子住在师尊的屋里,方便和师尊讨教问题,这也是常事。
可人家要么都是剑修,要么都是术修。
上回见到剑修跑去术修的居所住,还是一对境界相当的道侣。
而且镜泊到万年松都在宗内,距离又不远,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要住在一起商量?
他看不懂,他大为震撼。
言卿觉得眼下唯有装傻,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能们做事,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总.....总不能是宗主和副宗主好上了。
言卿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煞白。
“去吧。”问泽遗正色,“盯紧西寰那人,若有情况,及时通报给我。”
这段时间沈摧玉安分得足够久了,让他不得不防。
“是!”
送走言卿,问泽遗回屋收拾行李,简单带了两把趁手的刀,能用来做些木工活。
他挑拣着本就没几件的衣物,系统声音幽幽响起。
【宿主,您这大张旗鼓,是要去做什么?】
问泽遗的手一顿,随后胡乱叠着衣物。
“去和师兄讨教功法。”
【讨、教、功、法?】
系统大声嚷嚷。
【您骗傻子呢!兰山远的卧房和徒弟的卧房有门连通,您别是讨教到床上去了。】
“那连通的门又不是我开的。”问泽遗满脸无辜。
“谁叫作者想给沈摧玉行方便。”
【您,您不许和他搞到一起!】
系统气得结结巴巴。
“不会的。”问泽遗将衣物收入纳戒,“我有分寸。”
【分寸?】
系统咳嗽几声,夹起嗓子,模仿着问泽遗半年前说过的话。
【我是直男。】
【我一点也不喜欢兰山远。】
【你想多了,少看点狗血文————】
“计划有变。”
问泽遗经历了多次春梦的折磨,现在听着系统的挖苦,已经没了羞耻感。
【我才不管您变不变,总之您千万不能和兰山远跑到床上去!】
【本身就是18x文学的世界,您和主角要是发生口口关系,我也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因为它之前从没见过这种色胆包天的炮灰。
“我知道。”问泽遗平静,“所以不会的。”
就是知道可能有不可预估的后果,才会如此谨慎克制。
【宿主知道就好。】
见问泽遗认真起来,宿主也收起阴阳怪气的口吻。
“系统,我正好想问你个事。”
问泽遗语调严肃。
【什么?】
系统来了精神。
“你说如果我去拜兰山远为师,能不能顶替沈摧玉,走完师徒文学的剧情。”
【......】
系统的沉默振聋发聩。
他下次再也不抓搞艺术的了,宿主这想法也太天马行空了。
这么会做梦,话本子归宿主写好了。
【当然,不可以!!!】
“行吧。”
问泽遗遗憾地摇了摇头,系统也颤颤巍巍离开,回到识海中充电。
夜已经很深了。
他躺在床上,安稳地闭上眼。
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做梦。
如果做梦,应当会再梦到兰山远。
可今夜的梦,却不太寻常。
金属的锈味扑面而来,伴随着风沙的啸叫。
问泽遗环视着眼前荒凉寂静的景象。
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
哪怕是西寰戈壁都没这么荒凉,地上处处散落着废铁,刺目的阳光毒辣地暴晒,目之所及竟没发现任何水源,甚至连液体的痕迹也没有。
只是也许是梦的缘故,他身上并没被暴晒的不适。
试探性地用脚踢开个易拉罐,问泽遗可以确信,这并不是狗血文的世界,也不是曾经的世界。
————易拉罐上的生产日期模糊不清,却能看出是22xx年。
“......”
问泽遗微微皱眉。
是之前科幻小说看多了,才会做这种末世降临的梦吗?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到这里,但识海和修为依旧存在,说明他仍然安全。
“救救我!”
一阵惨叫声传来,打破荒凉的镜像。
问泽遗闻声看去,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已经昏迷许久的尘堰。
他一身脏污,衣衫褴褛,若不是骨相还在,问泽遗甚至认不出来。
他身后追着堆看不清容貌的玩意,但只轮廓,就能恶心得问泽遗头皮发麻。
尘堰背上的剑黯淡无光,可他背上的通判微微闪烁,灵力充沛,依然能够发出剑鸣。
先救下尘堰,才好问事情经过。
正当他要拔剑时,尘堰身后的怪物全都停了下来,安安分分站在问泽遗一丈开外。
问泽遗往前走,它们喏喏地往后退。
“太好了,太好了————”
尘堰跪在地上,歇斯里底地喊,朝着问泽遗伸出手。
“师弟,救我,快,快救我。”
他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了,讲话颠三倒四的。
他没能高兴太久,只朝着问泽遗爬了两步,突然被类似藤蔓的玩意缠住脚,重新被卷入怪物之中。
“对不起。”
问泽遗猛地转身,发现一个低着头的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男孩的声音、面容和怪物们一样模糊不清,面部轮廓都是迷蒙的。
可问泽遗却感觉到这张脸很熟悉。
他身上的衣服像是病号服,胳膊上缠满绷带,裸露的皮肤上全是撕裂又被缝起的伤口。
他低头的瞬间,问泽遗看见他脖颈处似乎隐约有一串数字。
可数字就和易拉罐的生产日期一样,在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划得血肉模糊。
“你不疼吗?”
问泽遗下意识地问。
这男孩像是受过虐待。
“不疼的。”
男孩仓皇地遮住身上伤口,情绪躁动不安。
随着他的情绪发生变化,原本安静的怪物们也开始暴躁起来。
“对不起,你不该在这里。”他干巴巴地道歉,“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放轻松。”问泽遗半蹲下身,尽量温和地同男孩道,“我相信你。”
男孩语调很冷静,甚至冷静得像机器,可他的手指已经把手腕抓出血痕,却毫不在意。
“我没带药,要不你将就用下我的衣服包扎?”
潜意识里,他也想相信这个看着就很危险的男孩。
“不用。”
男孩抿着嘴,身后冒出的藤蔓卷曲上伤口,将伤口牢牢包扎。
原来刚才拖拽尘堰的藤蔓,是男孩身上出来的。
“为什么要杀他?”
问泽遗温和地看向男孩。
男孩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问泽遗这才注意到,男孩模糊的面容上,眼睛颜色一深一浅。
只是这深浅不似兰山远那般异色瞳,更像是眼睛受过伤,但还没完全瞎掉。
男孩伸出手,紧紧抱住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