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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
部分宗门的长老虽然瞧着不靠谱,但在对付魔族这件事上,还是值得信任的。
他不担心有人泄露计划,反正天花乱坠的假消息过些天,就会在北境之内散开。
如果不能让局面彻底干净,那不如搅得越乱越好。
魔族会玩阴招,他自然也会。
“其实,若是兰宗主得空.....”
有人弱弱提出兰山远,问泽遗面色未改,打断他的话:“我是闲人一个,可宗主忙于宗务,无法抽身去北境。”
“我记得你们掌门也是合体期剑修,如果他得空,也可以替了赐翎。”
被反将一军,提问的讪讪闭嘴。
“今日便到此为止。”问泽遗起身。
“持明宗已经备好寝居,请诸位移步。”
守在门口的修士上前来,替长老们引路。
问泽遗和言卿叮嘱了几句,抬头发现有不少人还不打算走,试图往他身边靠。
现在的问泽遗不同之前,是仙界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不光兰山远器重,他自己也十分争气,除了偶尔说话带刺,行为散漫,几乎挑不出毛病。
剑修嘛,有点散漫也正常。
洛芷参冷眼看着他们的嘴脸,颇为无趣地离开了。
可问泽遗没理会他们,只和在远处怯生生看他的容素主动搭了话。
“少庄主这些天过得如何?”
“我过得很好,真是多谢副宗主。”
容素满脸感激,不住朝着问泽遗道谢:“之前怕叨扰到您,所以一直不敢登门来道谢。”
她轻声道:“此次剿魔,我也想尽绵薄之力,冬日苦寒,淬羽山庄会为北境百姓捐过冬钱粮,也算是为仙门行善积德。”
“量力而行,眼下还需你得有本钱,才能带着淬羽山庄走上正途。”问泽遗笑道,“我当时果真没救错人。”
脱离了剧情强行降智和对亲情过度的追求,容素坚韧且聪慧。
他们说话间,有几个长老带来的弟子在旁边看着,面露不满。
“问泽遗不搭理师尊,却搭理个没多少修为的姑娘,两人怕不是有染吧。”一人啧声。
“我觉得也是,那姑娘长得真好,果然英雄难过......”
“你们,说什么屁话?”
拎着刀的赐翎不知从哪窜出来,脸色阴沉沉的,吓得两个低阶修士连连往后退。
“心脏,看什么都脏。”赐翎眯起眼,“你们凑这么近,我看你们也有染!”
“滚。”
面对修为不低的妖,他们像被踢坏的蹴鞠,蔫蔫地连声道歉,落荒而逃。
“别和他们计较。”问泽遗已经和容素说完话,手搭上赐翎的肩。
他看向姗姗来迟的莫且行:“他胡闹,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拦什么。”
莫且行嘿嘿一笑。
“我觉得赐翎小兄弟干得漂亮,这种长舌头的,就是该骂,该打!”
“对了,你刚刚试过他身手,觉得他怎么样?”问泽遗收敛笑意。
“很不错,比上次见时还厉害,能力在他这岁数的妖里,算得上数一数二。”
莫且行对赐翎赞不绝口,赐翎听着,骄傲地竖起尾羽。
能看到一只鸟的尾巴揺得像大型犬,问泽遗也是叹为观止。
最后,莫且行总结:“副宗主要是想,带他去不会拖后腿。”
“什么拖后腿。”赐翎抗议,“我是要帮忙去的。”
“那就带上。”问泽遗拍了拍赐翎的肩膀,“这些天别懈怠,若是让我发现你不够格进魔域,就把你送还给你父亲,去苍巽山砍树建屋子。”
“知道了。”赐翎哼了声,得意地甩了个刀花,和莫且行走了。
【宿主,我看不懂。】
回去的路上,系统懵懵地开口。
【书里也没有北境这块剧情,你为什么非要管摧元丹呢?】
且不论魔域,北境本身就很危险。
“你自己就是系统,你好好想想,为什么闹得能轰动整个修真界的摧元丹,书里会没有描写?”
系统似懂非懂。
突然,它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因为这是多出来的劫难,原书的剧情之中根本没有。】
规则在修正剧情。
“聪明。”
有穹窿的倒霉事在前,说明规则为了捧沈摧玉乱加剧情有一就有二。
如果他没猜错,沈摧玉在摧元丹一事中仍有戏份,应当是为了弥补容素或是赐翎戏份消失,对规则带来的影响。
为了给沈摧玉加点逃跑的难度,他又加了盯梢的人手。
就算沈摧玉靠着金手指逃跑,灵兽谷和持明宗也会让他掉层皮。
这“天之骄子”沉寂太久了,再不急着起来,怕是这辈子离不开西寰荒漠。
妥善解决摧元丹,不光可以重创规则和原书剧情,还可以护住无辜的百姓。
规则是真的疯了。
之前是拿一个魔,一个族群的命赌。
现在陪葬的可能是整个北境。
远远能看到高耸入云的万年松,问泽遗的脚步快了些。
“师兄。”
屋门虚掩,他径直推开。
兰山远坐在院落内的石桌边,桌上摆着的正是窥天镜。
他扭头看向问泽遗。
“你要和赐翎同去?”
声音温柔如常,可问泽遗却听出丝委屈。
“不是,还有莫且行。”问泽遗赶忙解释。
之前没看懂兰山远的意思,可他现在看懂了。
兰山远不是讨厌赐翎,只是单纯不想看赐翎和他靠得太近。
“对。”
兰山远点点头,一字一字,缓慢地道。
“还有莫且行,你们关系一直不错。”
委屈不见了,蒙着阴翳。
问泽遗:.......
糟糕,越描越黑了。
天地良心,他不喜欢半大小孩妖,也不喜欢糙汉剑修。
第66章再会
“既然都是你能信得过的人,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兰山远面上的阴郁转瞬即逝,短得就像问泽遗的幻觉。
“北境路远,沿途总需要帮手。”
不是赐翎和莫且行,也会有别人。
“师兄放心,我得空就给你写信。”
看着兰山远气定神闲的模样,问泽遗隐约觉得古怪。
其实依照兰山远的性格,没有提议要跟去北境,已经很奇怪了。
可对上兰山远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他只得按下心头疑惑。
两日后。
议事堂内格外肃穆,中土各宗的代表齐聚一堂。冲着人群随手一指,都是合体期往上的大能。
兰山远来得晚些,但举手投足与平日一般,面上也无虚弱的病色。
他白衣翩翩,从容地环视了圈神色各异的修士们,淡笑着微微颔首。
若是有心人仔细看,兴许能瞧见他腰上的玉扣和问泽遗那根水色差不多,只是模样有差别。
是从同块玉上取的。
持明宗宗主安然无恙出现,无疑是给其他宗门吃了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