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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泽遗醒来时,床边已经空空荡荡,没了兰山远的温度。
兰山远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因为问泽遗体寒,他屋内光暖炉就有好几个,导致兰山远只能穿一层薄薄的单衣。
脖颈处的痕迹依旧没消散,锁骨处尤其多,直直延伸到衣服里。
“醒了?”他很快注意到床上的动静。
“我在处理宗务,先把床头的药喝下。”
问泽遗慢吞吞穿着衣服,没敢看兰山远的脖子:“师兄,你醒来多久了?”
“不久。”
问泽遗瞄了眼堆叠的宗务。
他又不是没办过宗务,已经办完的叠了这么厚,兰山远怕是醒了至少有两个时辰。
喝过药,他拉把凳子坐在兰山远身边:“这也太多了,我替师兄看些。”
“不必。”兰山远难得目不斜视,只专注手头的宗务。
“你去调息,等到午时双修。”
“我们昨晚......才做过。”问泽遗愣了下,不好意思地压低声,“而且为何要午时?”
白日宣淫,好像不太好。
他之前实在没好意思多看双修的内容,也是第一次知道做//爱要挑时间。
有点像封建迷信。
他暗自腹诽。
“要快些好,就须得谨遵宜忌。”兰山远忙起来素来认真,此刻开口,严肃得像探讨学术。
“午时阳气充足,适合双修抑制魔性。”
“好吧。”问泽遗坐得歪歪斜斜,枕在兰山远肩上,勉强冲淡了学术氛围。
“那双修过后呢。”
“我需同北穹剑阁长老会面,你注意调理心肺附近的经脉和灵气,等到亥时再接着双修。”
一天两次?
“亥时是晚上,总不能也是阳气足够。”问泽遗咋舌,“师兄你当真不是故意的?”
兰山远语调淡淡:“晚上阴气重,需防止魔性趁虚而入。”
他掏出一本书,递给问泽遗,以表明自己没有瞎说。
问泽遗颤抖着接过书,看了两页面红耳赤。
居然各个注意事项还有配图。
他想象力足够丰富,轻松地能把他们的脸给带入其中。
想到兰山远坐在床上,趴着枕.....
他啪地合上书:“我不看了,师兄记得就好。”
兰山远接过书藏进纳戒,像是没看出问泽遗的窘迫:“一次把时长控制在一到五个时辰,更方便调息,昨晚那般刚好。”
问泽遗被他说得浑身燥热。
本就是刚开荤经不住刺激,兰山远又身上薄得和没穿一样,只要扯一层布就能进去。
兰山远将宗务摆到一旁:“午时跪姿最佳,可以进得......”
他很快说不出话了,因为问泽遗在他唇边惩罚似地轻咬了下。
轻薄的衣衫遮挡不住什么秘密,能明显看到兰山远身体的变化。
他舒服地眯起眼,揽住问泽遗的腰,主动亲了回去。
“这才巳时,不想着午时双修了?”
问泽遗被亲得心猿意马,早起的反应一发不可收拾。
兰山远解开衣服,露出里头斑驳的痕迹,有些原本没那么严重,因为他执意要留着,已经开始变紫发青。
“我信师弟撑得到午时。”
问泽遗心底暗暗骂了句。
“依照师兄刚才的意思,今日是想用跪姿?”
为了不殃及宗务,他把兰山远扯回床上。
兰山远含糊地嗯了声,趴在翻滚如浪的被子上。
.......
“疼吗?”
看着兰山远一层层穿好繁重的衣服,问泽遗的视线从他胸口处变多的斑驳痕迹移开。
进去的深自然想想都疼,可兰山远像是喜欢痛,反倒是更加兴奋,纠缠着不肯让他出去。
“不疼。”兰山远的心情从内到外地极好,他坐在问泽遗旁边,任由他替他梳发。
问泽遗忍住编个花里胡哨发型的冲动,乖乖给他挽起玉冠。
“我会认真调息修炼,师兄也早些回来。”
这节骨眼上北穹剑阁过来,无非是为了感谢。
可兰山远处理宗务,本就已经够累了。
“好。”
兰山远推门而出。
他的脖子上光洁白皙,只有问泽遗知道,被衣服遮盖的地方全是暧昧痕迹。
按下心猿意马,他闭眼开始调息。
不知道沈摧玉何事再有动作,得尽快压住魔性,能够让师兄放心放他离开才行。
用信件安抚好赐翎和莫且行后风平浪静了几日,也不知兰山远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秘密来了持明宗。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双修,问泽遗的心脉已经稳固了许多,他终于得以在兰山远的陪同下见着了讼夜。
“问副宗主真是金贵。”
议事堂内,讼夜的嘴还是吐不出好话:“兰宗主说你身子不好,连个去北境的传送阵都不让你用,非得本尊亲自来。”
问泽遗把茶盏推到他跟前,笑吟吟道:“毕竟是北境落下的伤,师兄担心我也是难免。”
“呵。”
讼夜想到被人族追着骂那几日就没好气,不依不挠道:“当日你和兰宗主一起失踪,害的我被一顿好骂。”
“后边他们又被说你委以重任,暂时回不去宗门。”
“什么回不去宗门,原来是被金屋藏娇了。”
他喝了口茶,被烫得直皱眉。
这才几天过去,问泽遗这气场就不像雏儿了,身上魔性也压得彻底,还隐隐冒出兰山远的灵气。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两人把对方滋润了彻底。
偏偏他们举手投足都没纵欲过度的意思,问泽遗被调养得很好,兰山远坐在他旁边,看他的眼神都要拉出丝了。
“消息是我让师兄放的,方便我躲清静养病。”问泽遗也不恼。
最近和兰山远亲热多了,他在这方面脸皮能稍微厚些,面对讼夜能不改辞色。
“言归正传。”他正色,“沈摧玉是个祸害,你我收容着都不妥帖,不如放归西寰乡野。”
要破开沈摧玉和其他角色的因果,就得给沈摧玉行动的机会,再将他的行动扼杀。
把他逼得太紧,保不准规则会不会再弄出一次大范围的骚乱,重演北境悲剧。
“放归?”讼夜十分不解,腾地站起身。
“这恐怕不妥。”
他算是见识过沈摧玉的厉害之处,不明白一向谨慎的问泽遗怎么能提出放归。
“请魔尊殿下听我一言。”
问泽遗脸上露出淡笑。
一刻钟后。
“倒也有几分道理。”讼夜笑着坐下,“我这就去找处最荒凉的沙漠给他丢进去,保证他不好过。”
“作乱的魔已当众处斩,北境和魔域几乎没有伤亡。”他冲着问泽遗抱拳,“此次人魔两族的合作,结果称得上圆满,其中问副宗主功不可没。”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副宗主的滔天贡献,但我永远记着副宗主的恩情,我欠你一次人情。”
他拿出一块血玉:“我不会将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