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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兰山远,只是兰山远现在才敢提起。
问泽遗压住心头的苦涩,大方地遂了兰山远的愿。
他因为虚弱欲望寡淡,却能更清楚地捕捉到兰山远身上的变化。
“师兄。”他喘着气和兰山远拉开距离。
”你......你想要吗?”
直白说出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再做,那就是单纯的交欢,和双修无关了。
兰山远沉默片刻,压抑住声音:“再过几日。”
“好。”
一个轻吻,准确落在他额头的红钿上。
“对了,你对造谣生事的做了什么?”
两人黏糊好一会,问泽遗才后知后觉地问。
“没什么。”兰山远闭眼忍着欲念,心猿意马地回应。
”他们自己说的话,自然要吃回去。”
把话吃回去?
问泽遗越想越不妙,总觉得兰山远话里有话。
他看了眼碗里的鸡汤,为了还能吃下饭,识趣地没有再问。
“但尘堰我还没处置,想听师弟的意见。”
白衣修士声音的温柔,语调平静。
他靠在问泽遗身上,眼中还有没消退的欲望。
“小泽是想要我杀了他,还是留着他玩?”
持明宗西边,一处修士的居所内。
“嗬......咳咳咳.....”
殷红的鲜血流了满地,跪在地上的修士目呲欲裂,拼命地钳着脖子。
他干净的衣衫被鲜血染红,浑身沾染着血,看起来颇为恐怖。
半截舌头被生生咬断落在血泊中,他看向属于自己的舌头,目光中露出恐惧和饥饿。
他想要求救,可松开嗓子就感觉到饥饿,残缺的舌头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仿佛这截带血的舌头是什么美味珍馐,必须要落入腹中。
膝行着在屋里摸索,修士好不容易找到求救的符咒,却又回过神来,绝望地闭上眼。
他的师尊还在药寮内,想必是管不着他的。
口水滴滴答答落下,混杂着粘稠的血丝。
好想吃下去。
吃下去。
第99章清白
“先留下尘堰,我还有用。”
问泽遗思忖片刻,有了考量。
“好。”
兰山远也不过问问泽遗留着尘堰是要做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把他关起来,免得让师弟心烦。”
“好。”
提起尘堰,不得不让问泽遗想起另个人:“最近姓沈的怎样?”
他没法监控沈摧玉,可兰山远一定不会放松警惕。
兰山远不愿提和沈摧玉有关的事,只是言简意赅回了四个字。
“苟延残喘。”
他转开话题,手心出现一团墨色的元神:“明日我需离开小筑。”
“若是师弟遇到任何事,告知我的元神即可。”
“好,我等师兄回家。”问泽遗并不意外。
所有人都知道兰山远归宗,他自然不能继续窝在小筑埋头处理宗务。
元神爬到问泽遗的肩头,靠着他的脖颈,缓慢散发温柔的灵气。
兰山远离开得很早,而且悄无声息。
清晨时,是元神把问泽遗喊醒喝药。
小小的光球费劲拱着药碗,问泽遗将药一饮而尽,再把元神揣回怀里揉搓。
兰山远不光留下了元神,还在桌上留下了面灵镜。
用拥有灵力的元神驱动灵镜,就可以窥得宗内各处的景象。
问泽遗虽然看不清楚,但听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有能掌握宗内消息的法器,问泽遗自然闲不住,和元神一起捯饬着切换宗门各处的画面。
修士们说说笑笑走过各处,今日阳光明媚,他们说的多是些无关紧要的玩笑和八卦。
什么北穹剑阁的修士喜欢哪个小师妹,自家师兄前些天脑袋破了洞,是因为手贱被山里的灵鸟啄的。
其中夹杂着说谷长老神出鬼没像幽灵,莫长老怕虫子一类的风言风语。
问泽遗没细听,又让元神换了几处修士多的地方。
“今天药寮里头,发生件怪事。”
听到灵境内传出的声音,问泽遗的手停在半空,元神也默契地落下,将画面留在持明宗一隅。
他眼睛畏光,眯着眼只能看到模模糊糊几个人影,像是聚集在一起说闲话。
说话的是个药修,他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刚送来了几个人,齐刷刷地咬断自己的舌头。”
“啊,咬断舌头?”
一个胆小的女修惊叫,旁边其他修士也倒吸口凉气。
“是啊,不光是咬断舌头,听我师姐说他们还把自己舌头给吃......”
药修干呕一声,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剑修好奇:“谁这般倒霉?”
药修语调嫌恶又同情:“是尘长老的弟子。”
“他们平日仗着有靠山,就爱拿鼻孔看人。”
听到是尘堰的人,小弟子们面上都是不虞。
“会不会是中咒了?”
女修小声问:“这不像是生病。”
“猜对了,就是中咒!”药修叹了口气。
“还好宗主回来得及时,给他们解了咒,否则他们命都保不住。”
他啧啧几声:“不过这咒是解了,舌头也回不来了。”
几人唏嘘不已。
“太邪乎了,居然有人能在持明宗下这般阴毒的咒。”
“他们不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我看,肯定是有人挑衅咱们持明宗呢。”
药修义愤填膺:“偏偏挑着宗主回来前下咒,保不准真还有邪修藏在宗门内!”
“这些天还是谨慎些为好。”
旁边的修士将信将疑,却也明面上表示赞同。
“你做的?”
问泽遗摸了摸元神,得到肯定的答复。
下咒的时间看似在兰山远回来前一夜,可只有问泽遗知道,兰山远早就在持明宗内了。
他打了个时间差,让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成了救人的及时雨。
怕是那群没舌头的修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谁害了他们。
原来吃回去是这意思。
元神担心他听了觉得不适,讨好地蹭蹭他,软乎乎地咕踊。
一点也不像会干血腥事的凶残模样。
“做得好。”
问泽遗捏捏光团,示意它切换灵镜画面。
这群人一门心思盼着他跌落深渊,他为何要同情为虎作伥之人。
知道兰山远不会留下把柄,问泽遗彻底放宽了心。
原本是想偷听兰山远接待外宗修士,可问泽遗手一抖,元神切换了下个画面。
他刚要让元神换地方,就听到声木箱落地的闷响。
手缓缓收回。
问泽遗看了半天,才分辨出眼前的画面是药寮,刚才被碰掉的东西,应该是某个倒霉药修的药匣。
“有鬼,是真的有鬼!”
躺在床上的人声嘶力竭,正是尘堰:“是我昏迷时遇到的鬼怪再度出现,才害得我徒儿咬舌受伤。”
“那二师兄说的这鬼怪,究竟是何相貌?”谷雁锦的声音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