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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地嘀嘀咕咕,一时没注意,差点与一辆车擦上,他大骂了句“我操”,赶忙抬头打了个方向盘,避开了那辆车。
“怎么了?”我有些迷茫地抬头,刚才德叔发了消息,说英姨手术恢复得不错,我低头回他消息,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抬头时只看见了一辆与我们擦身而过的黑色车辆。
看起来有些眼熟。
“没事,刚才没注意差点擦车。”宋远长吁了一口气,“幸好避开了。”
我“哦”了一声,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低头继续和德叔聊英姨的病情。
我出门时已经是傍晚,等我们到宋远口中的那个会所时,天已经黑透。
这个会所靠近城市的市中心,我跟着宋远下车,他将车钥匙递给会所的门童,看着他把车开进停车场,然后领着我进去。
会所的大厅建筑有点偏欧式风格,穹顶上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脚下铺着厚实的地毯,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中世纪的油画。
我走在宋远的身边,觉得有点不对劲,扯了下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压低声音:“你们有钱人……唱歌的地方也这么高档吗?”
宋远跟着我一起压低声音:“不知道啊,我平时都去99元三小时包间唱歌啊。”
他看了眼手机,确认了房间号,推开门前侧头对我说:“可能是我哥下了血本?”
门随着他的话被推开,有些浓郁的香水味先行出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娇笑声。
宋远愣在门口,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门上的房间号,确认没错后往房间里扫视一圈,语气迟疑:“……哥?”
“嗯?”一个已经喝得微醺的男人眯着眼睛看过来,从一众人中站起来,走过来时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他搭上宋远的肩:“来了啊……来,来,喝酒。”他把宋远拖进包间,接着看向我,“这就是你朋友啊,来来来,一起喝酒。”
宋远还没说什么就被他哥拉了进去,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没抗住包间里不断向我投来的目光,跟着他们一起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昭哥,不是说唱歌吗?怎么来会所喝酒了?”宋远还有点在状况外。
“喏,”昭哥指了下包间中间的话筒,“你要唱歌你就唱。”
“那这些人……”宋远指了指包间里的几个美女和几个正在和美女喝酒的人。
“哦,那些是来推销酒的,你不能不让别人赚钱嘛,其他的都是我兄弟,今天一起玩玩。”
昭哥拉着宋远去他兄弟中间坐着,一连开了好几瓶酒,宋远看向有些手足无措的我,刚要开口就被他哥灌了半瓶酒。
宋远自顾不暇,我站在包间的角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因为站着太过显眼,我默默地走到沙发边缘坐下。我刚坐下,就有人顺势贴上了我。
“小帅哥,一个人不喝酒啊。”那个人柔柔地攀上我的手臂,我被吓得一个激灵。
“哎呀,放松嘛小帅哥,”她一只手拿着刚开的酒,另一只手抚了抚我手臂上的皮肤,身上带着浓郁的香水味,“要和姐姐喝一杯吗?”
我憋着气回:“谢谢,不用了,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没关系呀,”她挑起我有些长的头发,在指尖绕着圈,“姐姐教你喝嘛。”
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我如坐针毡,向宋远看过去想向他求助,但是短短这么一会儿,宋远已经被他哥灌得迷迷糊糊了,根本注意不到我现在尴尬的处境。
旁边的人帮我将酒倒在酒杯里,递到我的唇边,“喝嘛~不喝就是觉得姐姐长得丑了?”
“没,没有。”我偏头躲过已经贴上我嘴唇的酒杯。
“那就是觉得姐姐长得好看了?”她咯咯地笑起来,“这就更要喝了。”
“不,不是。”我疯狂摇头。
旁边的人声音沮丧起来:“原来还是觉得姐姐长得丑。”
我又拼命摇头。
……
最后我莫名其妙地被灌了很多酒,喝到后面整个人晕乎乎的,递到嘴边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我下意识接过来喝进嘴里。
宋远终于摆脱了他哥的束缚,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甩了下头让自己略微清醒点。
“乐,乐与,”他大着舌头说,“不,不行,我们得走了,太晚了。”
“哦。”我慢半拍地站起来,跟着宋远走了几步,听见身后那个自称姐姐的人用略带惋惜的语气说:“小帅哥,下次再来哦~”
宋远和我下了楼,到会所外面等门童把车开过来。
“我妈准把我骂死,”宋远闻了闻身上的酒味,靠着墙平衡自己醉醺醺的身体,嘀嘀咕咕,“不是说唱歌嘛,怎么又来喝酒了……”
我安静地站在旁边,盯着会所大门前气派的假山流水发呆。
“乐,乐与,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宋远耸了耸鼻子,皱起眉,“还有好大一股酒味,吓得我,我还以为是我身上的。”
我反应了几秒,说:“……好像是沾到的。”
“你喝了多少?”宋远略微凑近打量我的脸,“你到底醉没醉啊。”
我老实说:“不知道。”
“哦……”
宋远在手机上戳了两下,叫了个代驾,等了一会儿,车和代驾都到了,我跟着他钻进了跑车的后座。
“先把你送回家……你哥不会骂你吧?”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眼神落在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霓虹灯,思绪放空。
过了几分钟后我说:“他不在。”
“那就好。”宋远小声说,然后歪着脖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悄无声息地滑进江宅的花园大门,停下时发出了很轻的刺啦声。我从浅睡中惊醒,捏了捏自己的鼻翼,给代驾道了个谢,推开门下车。
宋远睡得正香,我没打扰他,只对代驾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关上车门,在江宅的庭院里吹了会儿风醒酒,等自己清醒几分后才抬步往里走。
怎么开到这里面了,我低着头揉自己因为困倦而有点酸涩的眼睛,幸好最近江宅没什么人,江既和江都南都不在。
现在应该很晚了,四周静悄悄的,我拖沓着脚步,推开门走进客厅。
我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才出会所时感觉走在云端,脚步虚浮,刚才在庭院吹了一会儿凉风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晕,走上楼梯的台阶时差点摔倒,扶住旁边的柱子才稳住。
我揉了揉眼睛,又揉了下磕到的膝盖,抓住扶梯抬起脚上楼。
屋里没开灯,周围一片漆黑,我只能借助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面前的路,但是因为喝多了酒,一抬脚又踩空了,幸好抓着扶梯,没有摔得太狼狈。
当我再次尝试上楼梯时,“啪”的一声,客厅突然灯火通明,我下意识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