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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了一下眼睛,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天亮得这么快。
我轻摆了下头,意识还是晕的,不过天亮了就好多了,面前的楼梯清晰了许多,我低着头努力对焦眼前的台阶,脚抬了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了微小的气流,随之是一句又冷又沉的话。
“你去哪了。”
我吓得狠狠摔在台阶上。
第25章“离我远点”
下巴一下磕在台阶的棱角边,我疼得泛出眼泪,轻声嘶了一下。
舌尖也磕破了,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我抬手想揉一下破皮的下巴,结果被自己身上酒味混着浓郁的香水味熏到,皱了皱眉,嫌弃地移开手。
我撑着墙缓了缓,等疼痛和头晕稍微缓减后再借力站起来。
刚才好像听见了江既的声音……我的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立马又自己否认掉。
江既现在应该还在M国,怎么可能在这里听见他的声音。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窗户棱框上上镶嵌的玻璃反射了灯光,投进我的眼里,我后知后觉发现客厅的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我疑惑地转过身,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
我的心脏皱缩了一瞬,然后猛地松开。
“你……”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但是忘记自己正站在楼梯上,直接再次仰面摔下,天翻地转,本就还晕着的头更加难受。
后背磕在棱角上,我忍不住低声闷哼几声,抬头泛着眼泪看向离我不远的人。
江既面无表情,微垂下头,他背光而站,低垂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与我对上目光后他微抬了下头,眼中凌冽的寒光随之露出。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我几秒,眼底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我愣愣地看着他,吞了吞口中的唾沫,在他的注视下我手心不自主地冒汗,心脏毫无规律地颤动,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从混乱的意识中捋出一条线,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
但刚才那一下摔得有些狠,再加上喝醉了酒,我摇摇晃晃试了好几次也没站起来。
江既冷漠地站在我面前,看我滑稽又搞笑的动作,始终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刚才我像个醉鬼一样在楼梯上上下下的丑态也被他尽收眼底。
我想起几年前,别墅区的保安因为疏忽,让外面两只流浪狗跑了进来,在江宅的大门前交合,江宅的佣人赶也赶不走,束手无策,只能去求救还在江宅的大少爷。
那时是冬天,早上起了一点雾一直没散去,江既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垂着头看那两只当众交合的狗,表情和现在一样。
我当时躲在二楼,隔着一扇窗悄悄看着他,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向二楼我站的地方看来,隔着薄薄的晨雾,我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冷淡、不屑。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它不过是数年无聊人生中一点小插曲,我以为早已遗忘,可今晚看见江既的眼神时,那个场景又再次在脑中浮现。
可能是因为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和当时看那两只狗的眼神太像了吧。
我咬着舌尖从地上爬起来,脑海里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嘴唇轻动,想说一句“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江既带着淡淡嘲讽的话。
“你口中的缺钱,是缺去泡女人的钱?”
“……什么?”我花了几秒来理解江既这句话,因为头晕在台阶上晃了晃。
江既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开口,静静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嘴角缓缓露出一丝我分外熟悉的讥笑。
“怎么?温柔乡泡得骨头软了?”
“不,不是。”我低头晃了一下,这酒的后劲格外足,现在不仅头晕还有点想吐,楼梯上站着太危险了,我尝试走到平地,可一抬脚就失去了平衡,一头朝下栽去。
我本来只站在第二个台阶,江既离我不远,大概是我这一栽太过猝不及防,连江既也没反应过来,我一头栽在了他的身上。
头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污秽物沾在江既价格不菲的西装上,一股馊味散开,混着我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组成了难以描述的气息,我差点又要吐出来。
失焦的目光对准面前布料舒适的深色西装,上面沾上一滩我的呕吐物,这一瞬间我的醉意散去了一大半,我乍然清醒过来,想后退几步从江既身上离开。
江既先我一步撤开,我失去了支撑,身形一晃,差点又要栽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扶梯。
我悄悄抬头觑了眼江既的表情,他面色阴沉的吓人,正眼神不善地盯着身上那一滩污秽,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人瑟瑟发抖。我看不过一秒便埋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愈发忐忑,上前走了几步:“我帮您洗了吧。”
“离我远点。”
我脚步一顿,听话地站在原地,还后退了几步,
江既将那件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地上,然后挽起衬衫袖子,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自己收拾干净。”江既冷冷地甩下这句话
“……哦。”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我慢半拍地又补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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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给老婆钱他却拿去喝花酒……谁说我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戴上墨镜)
第26章薄情的深情
我将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又把江既的外套拿到洗衣房干洗。
江宅的佣人都住在离这里几百米的一栋房子里,现在找不到人,我在洗衣房琢磨了许久才搞明白干洗机怎么用。
我将手上脏了的西装外套放进去,上面显示清洗时间需要四十分钟。
做完这些后我的酒醒了一大半,但身上还有很大一股酒馊味和一直散不去的香水味,就坐在庭院的屋檐下吹风散味,顺便等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
虽然这件衣服江既大概率不会再穿了。
夏夜的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草,每日被精心照看着,到现在这个季节开得很旺盛,风里混着树叶的清香。
我撑着脸坐在台阶上,注意到院里又有好几丛杂草长了起来,在风中轻微晃动。
我盯着角落里的那几丛杂草出了神,不知是不是因为别墅区的绿化做得太好了,庭院里杂草总是拔了又长,格外顽强,我在这里待了十多年,每一年都是如此。
怎么长这么高了还不拔掉,我撑着头胡思乱想,大概是园艺工人趁着主人不在家又偷懒了吧。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身上的味道散去了一大半,酒也醒了,不过头还有些昏沉,我差点在外面睡过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