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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笔尖摩挲纸张的声音不断响起,却又在某个地方陡然停下,脑海里的演练顿住,厉扶青目光落在纸张上,停留了许久后,将废弃的纸张抽出来放在一旁。
将先前的那个构思给走不通,厉扶青闭了闭眼,很快在脑海里有了新的想法,笔尖摩挲纸张的声音再次响起,没过多久又再次停下,这次不是遇到了困难,而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了想将笔放下,起身走进衣帽间准备换身衣服,却在看到满目琳琅的幼崽衣服时脚步一顿。
他都忘了,他的衣帽间有一大半的位置都被这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衣服占据,他扫了那些衣服一眼,重点在那些带翅膀毛茸茸的衣服上停留,待会离开时得发消息让管家将这些衣服收一下。
这样想着的他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驾驶着悬浮车离开了西瑟尔庄园,而收到他消息的管家则一脸可惜地带着虫收拾那些用不上的衣服。
可惜了,当初收拾这些衣服时,他还满心想着阿提卡斯阁下穿上会多么可爱,没想到都没怎么穿就用不上了。
从楼上下来的厄涅斯听到动静停下脚步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加入了同样可惜的阵营里。
真的可惜了。
他拿着一件带着毛绒小翅膀的衣服眼里满是可惜。
小阿提卡斯长大了这些衣服不能穿了,他倒是有心定制现在的阿提卡斯能穿的,但问题是阿提卡斯长大后武力值也变高了,也就代表着他无法再强迫他穿上这么可爱的衣服。
路过的以利亚见状听到动静后看过来,发现厄涅斯正一脸可惜的看着什么的他走上前,双手环胸随意地靠在墙边,他看了看那件衣服,又看了看一脸不舍可惜的厄涅斯,开口道:“实在可惜的话,我让虫按照你的尺寸做一件。”
闻言,厄涅斯扭头看向他,眼神微眯:“按照我的尺寸做?”
“嗯。”以利亚点头。
厄涅斯上下打量了番以利亚,又看了看手上的衣服,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中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没想到啊,他捻搓着手上衣服上的小翅膀,看来是他这个雄主不合格啊,竟然不知道以利亚还有这种癖好,那他要不要满足呢?
……
军部,诺恩收到消息就放下手里的事赶往休息室,推开门看到等在里面的厉扶青,就快步走上前:“阁下?”
“出什么事了吗?”他走上前蹲在厉扶青身旁,仰头看着他。
他喜欢这样蹲在阁下身边仰头看着他,这会让他将阁下所有的表情和眼神都纳入眼底,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厉扶青伸手理了理他有点凌乱的发丝:“没事,我就是来接你。”
诺恩眼里泛上惊讶的同时又有些许藏不住的喜悦。
厉扶青没错过他眼里情绪的变化,手往下滑贴合着他的脸颊,拇指指腹摩挲了下他的眼尾:“事情处理完了吗?”
诺恩点头:“处理完了。”
其实没有处理完,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以放着明天处理。
“那就走吧。”他说着起身,拉着诺恩的手往外走去。
诺恩不知道要去哪,他也不在乎阁下会带他去哪,此时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被牵着的手上。
阁下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又不失力道,用力时手背上的血管微微鼓起,性感得不得了。
诺恩此时整个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虽说他和阁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由于长期在军部面对着大量对阁下有追求意向的军雌,让诺恩多少还是有些许患得患失的不安。
而眼下被牵着手,这般自然招摇地从军部走过,让诺恩心里的不安散去的同时,心里渐渐浮现一股隐秘的兴奋,他一双眼睛格外的亮,此时紧紧地盯着相握的手,像是一头正在紧盯着珍宝的恶龙。
这次过后,以后面对那些追求阁下的雌虫,他就更能理直气壮地收拾他们了。
察觉到他视线的厉扶青回头看他:“不喜欢牵手吗?”
说着他就要放开,反应过来的诺恩立马握紧了他的手,表情认真且语气严肃:“不,喜欢,非常喜欢。”
厉扶青看了眼他的表情,又看了眼自己被反握紧的手,笑了笑就继续朝前走去。
一路上看见他们的军雌在和厉扶青打完招呼后,目光都下意识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面对他们的眼神,厉扶青很平静地牵着诺恩的手从他们面前路过。
其实以他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做出这般在外面亲热的举动,但是他虽对自身的情绪不敏感,对别人的情绪倒是挺敏感的,尤其是在神魂完全融合,那层隔离情绪的薄膜被扯破后,他对其他虫情绪的捕捉变得更加敏锐。
这也让他更能清晰地察觉到,在面对他时一向果断的诺恩难得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这种情况尤其是在自己要了他的身子后愈演愈烈,具体体现在他在家时总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没事就用骨尾缠着他的腰或手,呈现出十分不符合他性格的黏糊行为。
察觉到他的情绪后厉扶青就开始找症结,所幸他这段时间虽然有点不问世事只顾埋头捣鼓阵法,但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表面看上去邪魅猖狂,其实爱八卦又话唠的赫斯安泽。
在他或愤愤不平,或幸灾乐祸地说了他有多么多么受欢迎,诺恩今天又出手收拾了多少对他有企图的雌虫后,厉扶青准确地抓到了诺恩患得患失的症结,于是在仔细思索后在今天付出了行动。
在厉扶青看来,安抚伴侣的情绪是身为另一半最基本的责任与义务。
…
阳光从斑驳的枝丫落下,夏日的风中带着令虫烦躁的灼热,被牵着一路从政务大厅出来的诺恩眉压着眼,绷着脸死死地盯着手上的证件。
别误会,他并不是不高兴,他只是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看着诺恩这副失了神的样子,厉扶青停下脚步伸手捏了捏
他的后脖颈:“回神了。”
被捏了个激灵的诺恩回过神,他看了看厉扶青又看了看手上的证件,眼里仍旧带着不敢相信的情绪。
诺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阁下的雌君,尽管他们现在的关系很亲密,尽管他可以在阁下身上放肆,尽管阁下说过喜欢他,尽管他也曾说过阁下是他的,但他仍旧下意识地逃避着去想雌君这一事。
他渴望着靠近阁下,渴望着触碰阁下,渴望占据阁下让他成为自己独有的珍宝,但……
诺恩闭了闭眼,但是阁下他太过耀眼了,耀眼到他竭尽全力地去靠近,却仍觉惶恐,他怕自己的靠近是一种亵渎,但他又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欲、望,所以他竭尽全力,拼了命地去提升自己。
前不久他才被授予少将,要不了多久他会成为中将,在未来他会成为上将,甚至更高。
但在没有达到更高的位置,在没有成为更耀眼的存在时,他仍旧不敢去想雌君的事,仅仅是想一想他都会觉得那是一种亵渎,生怕自己成为阁下身上唯一的污点。
所以在每次看见那些不如他的雌虫试图靠近阁下时,他都会感到愤怒,满心想着他们怎么敢。
“不高兴?”厉扶青轻抚着他的眼睛,眼里浮现些许疑惑。
他以为诺恩会为此高兴的,但事实却好像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没”诺恩将脸靠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琥珀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厉扶青:“我很高兴。”
他再也没有如此刻这般高兴的时候了,就算这是一种亵渎,就算他是阁下身上的污点,但他仍旧高兴得快要发疯。
“阁下,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领证?”
这段时间厉扶青有多忙诺恩全看着眼里,他压缩自己自己所有的时间,甚至连吃饭睡觉都腾不出空,今天却突然抽出了时间来接他,还带着他来领了证,让他成为了他真正的雌君。
厉扶青手指动了动,摩挲着他脸侧的虫纹,抿了抿唇道:“想要你安心。”
不过效果好像并不是很理想,看来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想要你安心……
这样一句话,让本就竭尽全力强压制着情绪的诺恩心脏骤然紧缩,像是负担不住地悬停了一瞬后陡然迸发,在瞬息之间将灼热滚烫的鲜血送至四肢百骸。
他瞳孔紧缩成线:“阁下你……”高兴悸动亢奋紧张雀跃各种滚烫纷杂的情绪填充在心脏里,鼓胀得诺恩开了个头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于是他在努力地平复了些许情绪后,还是忍不住将阁下的手拽下来握紧,一路来到悬浮车前,打开车门将厉扶青塞进去后,走到驾驶位“啪”一声将车门关上,下一秒悬浮车轰鸣着驶入了悬浮车道。
厉扶青侧头看向像情绪过度高昂亢奋的他,目光落在他眼尾控制不住蔓延的细鳞和方向盘上绷紧的手背上,心里想着诺恩好像没有骗他,他确实很高兴。
半个小时的路被硬生生压缩在十分钟内,以最快速度赶回西瑟尔庄
园后(),厉扶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一路快跑。
“啪”
门刚关上?()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诺恩迫不及待地将他的阁下摁在了门上吻了上去。
他啃咬着舔舐着甚至撬开了牙关伸进去了舔。
他真的要发疯了。
诺恩想。
他的阁下特意抽出了时间,去军部接他,牵着他一路出来,去签了字拍了照领了证,只是因为感觉到了他的患得患失想要他安心。
瞳孔兴奋地紧缩着,不再强行压制情绪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过度亢奋的情绪刺激着身体做出了最直白的反应,理智一度被吞噬,他只能疯狂地凭着本能去渴求,去触碰。
他的阁下怎么这么好!
交织在一起的呼吸,黏糊带着暧昧的啧啧水声,紧密贴合的身体都让空气变得灼热。
被压在地毯上的厉扶青看向撑在他上分的诺恩,被他眉眼间充斥着的野性、欲、望,刺激得脑子微微有点发麻。
“阁下…”诺恩兴奋地呼吸着,将头埋进他的颈处蹭啃咬,嗓音沙哑,得寸进尺地道:“要让我安心的话,光是证件不够。”
骨尾缠上了厉扶青的手腕,狰狞的骨翼舒展开敛去所有锋芒将两虫笼罩进密闭的空间,他侧头咬上他敏感的耳垂:“还要……”
听到他说的话,厉扶青金色的眼眸也随之变得幽暗。
日光渐渐从室试内褪去,密闭的空间中,粗重的、潮湿的、暧昧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
回到军校的莉奥诺拉待在宿舍里发了整整七天的呆,期间出去给乔娜修过一次机甲,然后回来继续发呆,发呆的这期间她都在想雌虫、雄虫的事。
关于雄虫的那个视频她确实收到了通知将其删了,回来之前她特意去了图书馆查看了一下虫族的历史,发现虫从最初开始虫族就一直在贯彻着雄虫至上的这个理念。
她在后来又仔细地去查了婚姻法,在从网上查看了一番雌虫对于雄虫的看法,虽然无论是历史,还是婚姻法,都并没有过度地描写到雄虫,但她依旧从那寥寥的几句中隐隐窥探到了虫族究竟是一个怎样扭曲畸形的社会状态。
很难想象,建立在这么个畸形扭曲观点上的虫族,这千百年来竟然没有发生大面积的反抗?
虽然也出现了反叛军,但更多的雌虫根本没有出现反抗的意识,这很离谱且不可思议。
虫族究竟是怎么维持着这种畸形又扭曲的状态延续了这么多年?
莉奥诺拉太好奇了,这种好奇驱使着她更深地去探索,但可惜的是,她在此后的一周内没有再获得丝毫关于雄虫的信息。
网上查找不到,书籍中没有痕迹,她尝试去问其他雌虫和亚雌,得到的无一例外都是警惕猜疑的眼神。
她的探索陷入了僵局,这让她抓心挠肝得快疯了,但没有办法,她想尽了所有办法也无法再获得丝毫关于雄虫的信息。
她虽然能出军校,但是有范围限制,所能涉足的
()地方都是虫族给划出来的,在这个范围内她显然无法再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这一番经历让她对虫族对雄虫的保护有了更清晰深刻的认知,也同时让她的好奇心到达了顶峰,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过深的探索下去,尤其是在虫族有意将她限制在接触不到雄虫信息的范围内后。
是的,她察觉到了虫族是有意不让他们接触到关于雄虫的更多信息,甚至连给他们的终端都经过特殊的设置,让他们无法搜寻到关于雄虫的信息。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虫族对于雄虫这一方面的事瞒得其实并不是很好,很多遗留的事一直无法找到更完美的方法来处理。
大多雌虫之所以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是因为他们接触不到雄虫,所得知的与雄虫有关的信息同样少得可怜。
精心编织的信息茧房最大程度地隔绝了他们发现异常的可能,剩下的少部分,则被他们自诞生起就刻在基因里的保护欲给蒙蔽了。
他们对雄虫阁下有着超乎自己生命的保护欲和追逐欲,所以尽管他们知道雄虫阁下大多恶劣、暴戾、脾气不好,也仍旧不改其狂热的追逐,所以他们也本能地,打从心底的认为雄虫阁下在虫族是安全的。
因为自身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雄虫阁下的事,因为雌虫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雄虫阁下的事,所以雄虫阁下在虫族是绝对绝对安全的。
这个认知平常得就像是夜晚过去白天就会到来一样,深刻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所以尽管虫族隐瞒得不是很好,但大多数雌虫终其一生都不会发现异常。
但其他种族不一样,他们不会认为这世上有什么绝对,也不会相信那所谓的什么保护欲,一切不合理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无非都是藏着更深的值得去探究的秘密。
他们不像雌虫那样会被自身对雄虫的保护欲给蒙蔽,他们站在另一种角度,用更冷静理智的态度,清晰直接的直击不合理处。
这也是虫族十分排外的原因,要不是虫族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合作对象,他们也不会允许蓝星的军校生来到虫族军校进行交流。
所以在蓝星军校生抵达虫族时,虫族就为他们重新编织了一套信息茧房,他们的一切行为就都在虫族的注视下,包括莉奥诺拉。
军校是不能随意出入的,莉奥诺拉申请出校的要求虽然得到了同意,但上面给她规划了可以行动的范围,这些范围内有关雄虫信息的书籍都被清理了一遍,她所能接触到的,终端上能搜索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更多的信息她注定无法接触。
处在信息茧房中的她,被所得到的那少得可怜的信息勾起了好奇心,于是只能在接下来的日子抓心挠肝胡乱地去猜测答案。
…
在蓝星军校生抵达虫族的第十四天,虫族和蓝星的合作谈成。
虫族提供修炼心法,并负责让蓝星的三百五十名军校生并五个教官成功迈入并掌握修炼的门槛,且至少提高两倍的战斗力。
蓝星则将虫族
所提出的包括空间折叠等一百五十项技术和两百位熟练掌握这些技术的技术人员,在交流结束时送至虫族。除此之外还有数百种珍惜资源的优先购买权和不少杂七杂八看似琐碎实则让蓝星肉疼的要求。
西瑟尔庄园,收到法利斯恩塞萨消息的厉扶青谢绝了管家赫伯特帮忙收拾行李的提议,自己收拾起了行李。
他需要去到星渊教会蓝星的军校生怎么修炼,不过还没等他收拾好行李,他的兄长厄涅斯就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阿提卡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和你亲爱的兄长说呢?”
厉扶青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兄长,敏锐地从兄长的笑容中察觉到了危险,他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被打屁股的经历,微微往后退了半步后,拧眉想自己做了什么让兄长不高兴的事?
厄涅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想不出来?”
“嗯。”厉扶青点头,结果下一秒就被扯住了脸。
厄涅斯蓝色的眼眸微眯,神色中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好啊,我亲爱的弟弟结婚了,身为兄长的我居然不知道!”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没想到只是一个没注意,他单纯可爱天真好骗的小阿提卡斯就被拐走了。
厉扶青神色一呆,他好像确实忘记和兄长说这一回事了。
厄涅斯愤愤扯着他的脸揉捏,见他乖乖的低着头任由他揉捏,心里的气稍稍散了些去:“说吧,怎么想着让诺恩当你的雌君。”
厉扶青想了想,有很多理由,但最后都不过是一个:“我喜欢他。”
本想给阿提卡斯挑选一个家世容貌性格能力都最优秀的雌虫的厄涅斯看着厉扶青认真的神情,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好吧,你们的婚礼我给你筹办。”
不喜麻烦的厉扶青本想说不用办,话即将出口时微微一顿,他看着兄长微微发亮的眼睛,又想到当时牵着诺恩的手从军部走出来时他的反应,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转了一个弯:“那就麻烦兄长了。”
厄涅斯挑着眉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厉扶青收拾好行李后给诺恩发了个信息,才登上小型战舰离开。
……
星渊,路浮他们望着漆黑无光的星渊面面相觑,怎么突然就把他们带到星渊来了?
从教官那里回来的晏云对上他们充满疑惑的眼神开口道:“没事,这只是一场需要在星渊展开的特训。”
路浮:“特训?”
这不会是虫族的军校生嫌他们太菜了,在被他们坑了数次后终于忍不住联名向军校上面申请的吧?
要知道他们这三百人这些日子可把那些同意他们加入队伍的积分小队坑得不行,有些时候连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那些虫族的队伍居然没说什么,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虫族军校生的脾气好,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啊。
看出他意思的晏云摇头:“是我们国家申请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虽说曾经身为天之骄
子的他在虫族面前已经认清了现实,但若是真被队友嫌弃的话,他还是会很难过的。
他的队友们还是很大度的,是他先前错怪了他们。
“你放心了,我不放心啊。”莉奥诺拉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他们是机甲制造系的学生,怎么也被拉过来特训了?
“对了,这次特训我们的教练是谁,是军校里的老师吗?”乔娜安抚了莉奥诺拉几句后问道。
晏云摇头:“不知道。”
“有一辆小型战舰过来了。”路浮扒在舰窗上往外看:“那上面的应该就是这次特训的教练吧?”
闻言,乔娜,莉奥诺拉等人也纷纷扒上舰窗往外看。
“看到了,那艘战舰与我们战舰接轨了。”
“有身影从战舰上下来了。”
“只看到个侧影,看不到脸哎。”
正说着那道身影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侧头看来,路浮、乔娜、莉奥诺拉三人顿时张大了嘴。
“阿阿阿……”
尼默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路浮背上:“舰窗上是有电么,你啊什么?”
痛得龇牙咧嘴的路浮反手摸着背,转头一副死鱼眼地盯着他:“阿提卡斯。”
没听明白的尼默疑惑:“阿提卡斯怎么了?”
路浮反手按住他的头,一把将他抵在舰窗上:“我们的教练阿提卡斯!”
晏云:“?!!”
脸极变形的尼默:“?!!”
战舰上的其他人:“?!!”
他们的什么?
什么阿提卡斯?
他们的教练怎么会是阿提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