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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6年,元宵节过后人们已经从热闹的气氛中回归平淡。各自开始忙着各自的工作和学习。时令已到春分,空气中残留着久而不散的寒气。带着一丝紧张而又肃杀的意味,使那沉重的袄衣久久不能脱下。出门在外的浪子更是内心底处唱着沉痛的悲歌,以此来抒发心中的乡思,同时寻找那份卑微又遥不可及以及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仰。
清晨,国民县城被浓重的雾霾所笼罩,离近些可以看到萧条的大街上除了车辆外,已经有希希拉拉的身影开始在街上走动。在县城内的月台路与大兴路的相交处,孤单单的耸立着一座电信塔,唯一陪伴它的就是在它旁边的一间平房。
平房不大,只有七八平米,以前这是一个垃圾站,后来经济发展的需求,这里不得不被荒弃。垃圾站在这个地方也就起不到作用,当地县委会觉得拆了可惜,随即把这间平房卖了出去。买主花了三万,后又十分后悔,不得不想办法。第二天房子就租了出去,每月一千,包水电。
平房伫立的地方比较偏僻,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但是对有些人来说这是一个好地方,它正处在国民中学的后面,离中学只有一公里。这是它唯一的优点,除了这,再无别的特点,更别说被人租下了。
陈先生手中拿着一千块钱从平房内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离开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不久他的身影消失在雾霾笼罩的街道上。看来陈先生今天是来收房租的,而且结果很不错。
过了片刻,一名少年从平房内走了出来,他望了望还处在昏睡的城市,接着走到屋内,无奈地把门一关。
平房内不比外面明亮多少,除了门可以透气外,就只剩下窗子,可是天气寒冷窗子此时是紧关着的。加上长久积赞的灰尘,更是遮挡了这唯一的阳光。
阴暗!潮湿是这间平房的气味;简陋!随意是这间平房的风格。窗子下摆放一张缺角的书桌,桌子对面相隔一米是一张残破的床。床头间就是刚刚被关上的门了,床尾则是另一扇门。门内不知道放着些什么,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扇门的情况绝对不比现在的要好。
虽然房内比较阴暗,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窗子与床相隔的上空,悬挂着一个看着十分沉重的拳击沙包,可想,沙包里装的不是铁就是石子要不就是泥。
刚刚关门的少年此时坐在桌前,埋着头,嘴角蠕动着,原来是在吃方便面啊!他的背影要比一星期前壮实些,这是他一个星期下来的苦果。
阳光终于成功透过窗户,屋子内越来越清晰可见。少年蓬头垢面,身上套着几件不合身的单衣,想来他就是用这些衣服度过的冬天。方便面味已经弥漫开来,他吃的很认真,动作也很仔细。拿着筷子的手有规律的运动着。只是那支手看着并没有那样灵活,手已经溃烂,偶而还有浓水从伤口中溢出。前一星期这支手还是好好的,一星期后他的手就成了这样。谁能想到他壮实的身板正是这双溃烂的手换来的!
少年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又用筷子夹起碗内的残渣,放入口中,他在品尝味道。这是他一天的口粮,每次他都吃的很认真,生怕会浪费一点。终于吃好了,他把泡老坛酸菜方便面的盒子向垃圾桶内一扔,挺直身子,回过头看向悬挂在房梁上的沙袋,目不转睛。
这次能清楚的看清少年的轮廓了,他面目分明,皮肤古铜色,浓眉大眼,眼里放着精光,嘴角微厚。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使他一米七八的个子看着有些消瘦。还好没有那么羸弱。
贫因的生活不应当是十七八岁所有的,此时的他应当像别的学生一样,可以吃的好,穿的好。唉,可怜了他,上这个学真不容易呀!
最近他的心情是烦透了,父亲走的早,只留下母亲和他,还留下一句话使他记忆犹新,“眼下在做什么,以后你就会成为什么!”除了这一句话,别的什么也没留下。现在母亲又生病,高血压越来越厉害,脖子都肿了。手里的一千块还交了房租,现在连吃饭钱都没有了,更别说给母亲看病的钱了,再弄不到钱他就只有退学。
正是青春期的时候,他在班里又喜欢上了一个叫宋筱月的同学。然后果断的写起情书,不仅遭到了拒绝,还被哪个同学告知了宋筱月的男朋友。结果宋筱月的男朋友来找他,没想到这家伙是在学校里混世的,人送称号李魔王,在学校里还没人敢惹他。
“我说是你在骚扰我女朋友?”
“这个……是我。”当时他见到是李魔王,心中开始胆怯快来,他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
随即他又问:“你想怎么样?”
“一个星期后,学校后面的池塘边,晚上来找我,我在那等着你。”这时同学们都围了上来,包括宋筱月在内。他们都知道李魔王的手段,若谁惹了他,不是少胳膊就是少支腿。谁让他爸有钱呢?而且还是这国民中学的赞助商。
宋筱月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的劝说没有作用。
英雄救美的事件他听说过不少,什么是男子汉他也有自己的理解。既然事情不能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下他答应了下来。
一星期后,晚上,学校后面的池塘!
一星期内他都没有睡好觉,这些事使他整日苦着脸。李魔王实在令人讨厌,他知道李魔王一定会带着他的得力手下。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李魔王的性子是在学校传遍的,达不到他的要求事情就不会了结,况且当时还有那么多同学看着,让他低着头认输,这等于是要他的命。
张志恩是他同桌也是他唯一的好朋友,张志恩出主意说:“敬孤,要不这事向学校反映,看一看能不能缓解。”
敬孤语气不好的说:“这事怎么能说,你想想人家爸爸是什么人。况且要是说了,这写情书的事情学校也会知道。”
张志恩也有些急了,“那怎么办?难道非得少支胳膊不成?”
“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