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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把我们在场的几人给惊呆了!
这符吉是什么来头啊?
先是一眼就认出了阴煞女,接着又一眼道出语冰是使蛊毒的高手!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说阴煞女她那一身的阴寒之气确实碍眼,稍微有点道行的人都能看出点端倪,可是语冰,从表面来看,分明就是一个聪慧的小姑娘啊,哪里有一点像是懂蛊毒的人?
但是眼前这个赶尸客栈里的老人,却一语就道破了玄机!
看来真的是应了一句古话:“真人不露相啊。”
猴子听老人一语道破语冰的身份后,不由得大声赞叹:“三爷爷,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语冰妹妹是使蛊高手,牛啊。”
说罢猴子又伸出个大拇指朝老人晃了晃。
“哈哈,哪里哪里,我现在都是半埋黄土的人了,哪里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反倒是你们几个啊,不简单,不简单呐。”老人浅笑着看我们。
“三爷爷,我们哪里不简单了?你给我们说说看。”这时久末发声的天鸿突然反问起符吉来。
“啧啧,你这个小鬼头,想考考我老头子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开过天眼的吧?我观你额角宽阔,天庭饱满,尤其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想来应该是有高人给你开过天眼,所以你从小就能见鬼见神,是也不是?”老人继续保持着笑容质问天鸿。
“没错,我奶奶确实从小给我开过天眼,不过........你看看他,他有什么本事没有?”天鸿迟疑的指了指我。
“你是说小一阳吗?”老人诧异的看着天鸿。
“没错,我就是说一阳,您老给看看,一阳有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哈哈,从小一阳的面相来看,他鼻如悬胆,目若朗星,山根隆起直达天庭,应该是个读书的料,将来可能还会成就一番事业,但若说起他的本事........”
“我想他可能最大的本事就是读书吧?”老人用不太确定的眼光望了望我。
“呵呵,我确实没有什么本事,这一路上得亏他们的保护。”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嗯,你爷爷早年也是湘西一地赫赫有名的高手,不论是武艺还是祝由十三科微笑术,他无一不精通,想不到他的孙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真有意思。”符吉饶有兴趣的说。
“三爷爷,咱们能先不说这个吗,我都快饿疯了,咱们赶紧去弄点吃的,成不?”猴子急不可耐的催促起符吉来。
经猴子这么一说,我们顿时也都感觉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于是和符吉一起来到厨房里,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至于符吉,别看他是开赶尸客栈的,其实外面比较冷漠的他,也有一颗热诚的心,对于我们这种萍水相逢的小孩子,他都愿意不辞幸劳的为我们烧水做饭,这多少让我感觉这阴森的赶尸客栈里,多了一份暖意和热诚。
大家伙忙活了一阵子之后,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出锅。
天鸿和我又懂事的将饭菜端到了正厅里的那张老榆木桌子上,吆喝将大家过来吃饭。
等大家伙都坐齐了之后,我突然发现没有看到阴煞女。
“咦,怎么回事,龙雪雁呢?”我疑惑的询问。
“哦,她洗澡去了。刚才你们在做菜的时候,我给她找了一套比较老旧的衣服给她换上,这会儿估计她还在洗澡呢?”符吉不动声色的道。
“你看,她来了。”语冰指了指左侧天井那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阴煞女缓缓的从门边走了出来,由于煤油灯比较昏暗的原故,在一点微软的灯光照射下,她的面容显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但她此时已经换掉了那件破烂的红裙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比较古旧的中山装,再配上一双黑白布鞋,湿湿的头发随意的洒在肩头,甚至还有小水珠滴落下来,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有些另类,但较之她先前的打扮,已经算是天壤云泥之别了。
可能是换了着装的原故,她似乎有些害羞,从她缓慢的步伐就能略知一二。
好在天井离正厅也不算很远,只是隔了一个不算太长的走廊和一趟门而已。
虽然借着煤油灯这点小得可怜的烛光,我们并不能看清楚她此时的面貌,但当她缓缓的穿过走廊的刹那,看着她妙曼的身形,我突然想起了戴望舒的那篇《雨巷》。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chi)亍(chu)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此时的阴煞女,或者说龙雪雁,她就像雨巷中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冷漠、凄清,又惆怅。
就在大家都好奇观望着姗姗来迟的龙雪雁的刹那,突然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把大家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响声过后,包括龙雪雁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门外的方向望去,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咚咚咚的声音再次敲响在这盛夏的夜里,与此同时门外还传来一阵浑厚的中年男声:“请问掌柜的在吗?”
符吉言声赶忙回应:“等等,这就来了。”
说罢之后符吉又扫视了众人一眼,并轻声说:“没事,你们先吃着,我看看是谁。”
之后快速的走到木门边,拉开了门上的栓子,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我隐约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中年汗子,由于隔的太远,加上夜色也比较暗,看不清具体的年纪,但从声音可以分辨出应该这位不速之各应该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
另外他的穿着也比较奇特,一套黑色布料的衣服,袖口描了一圈红白相间的小花,一双黑色的布鞋在夜色下几不可能,最主要的是他的头上还有黑布缠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