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顾屿深所说的,那一连串的新闻他们都没有正式回应过,都只是网友一厢情愿的猜测,可现如今他光明正大上台献花,就真坐实了追求的传言。
南知愣了下,笑意又漾开来。
她其实并不喜欢太高调的事儿,但这一刻她却是享受的。
之前因为宋影的掺和,南知心里总不太痛快,可现如今也是同在这一个舞台上,顾屿深亲自为她缔造出一些不错的回忆去掩盖掉过去那些。
可她表面依旧骄矜,歪着脑袋说:“既然是追求,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接受你的花?”
顾屿深啧了声,倾身靠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不接受我就只能坐实我们已婚了。”
“……”
南知从他手里捧过花,面不改色,颇为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过了会儿,她又问:“你还不下去么?”
“你看人家献完花有下去吗。”
南知回头看了眼,那些给自家孩子献完花的家长都还在台上,笑着哭着说些鼓励的话,把这气氛弄得极煽情。
“人家那是家长,跟你能一样么。”
顾屿深笑了声:“差不多,我是你老公,都是家属。”
“……”南知瞪他,往旁边看了眼,“你小声点。”
底下的尖叫声越来越响,都是看着他们俩的。
南知不想在这种场合太突出了,毕竟主角不是自己,于是拉着顾屿深的手到舞台后边站着。
她不知道,此刻直播画面中的弹幕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动!!!】
【我以为我在看舞蹈节目,其实我在看恋爱节目!】
【不是有一档素人恋综已经在筹备了吗,强烈推荐这一对啊,试问有谁不爱破镜重圆的呢!!】
【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宋影啊,我看着太爽了!!】
【南知这爽文剧本太痛快了,零分淘汰白莲,附带两巴掌,现在还有这么一个大帅哥兼前男友追求呜呜呜。】
【这么个大帅逼当初到底怎么忍心甩的啊,我看着都心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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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的艺术》由于本身是与专业向艺术有关,起初虽有两位特邀嘉宾加持,但也并非圈内顶流,所以热度一直都不温不火,直到决赛直播,经前面一系列的铺垫,热度飙升,实时观看人数直接突破八千万大关。
托顾屿深那骚操作的福,南知作为一个普通人还上了整整24小时的热搜。
父母经过那一系列的事,显然已经成长,并不把热搜内容当回事,竟然也没打电话来问。
只不过微信里一些从前或舞团新认识的朋友纷纷好奇地给她发信息问这事,甚至还提前发来祝福她即将脱单的祝福。
南知:“……”
谢谢,其实我早已经接连跳级步入婚姻殿堂。
南知在机场应付
完这一通信息,和顾屿深一块儿坐上回北京的飞机,睡了一觉。
睡醒,飞机在首都机场着陆。
“晚上有事么?”顾屿深问。
“没有,怎么了?”
顾屿深:“周越问你要不要一块儿去李司然酒吧。”
南知愣了下:“李司然?”
李司然以前也是振才高中的,同样是从前胧湖湾那一票纨绔子弟之一,南知跟他算是认识,但不是同班,也不算太熟悉。
“嗯,忘了?”顾屿深应声。
“想起来了。”南知问,“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顾屿深:“都是以前那些人,你都认识,想见你一面。”
这群纨绔子弟平时混迹各种娱乐场所,像校庆这一类活动都是不屑参加的,所以前不久的振才校庆南知也没见到他们。
南知犹豫片刻,点了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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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然酒吧开在三里屯。
开业不久,但生意不错,装修纯工业风,黑白灰三色,外面看着就很酷,挺吸引人的。他开酒吧纯粹为了玩儿,周越那群人还调侃他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泡妞。
这个点已经很热闹,俊男靓女无数。
因为刚刚参加过节目,热度比较高,保险起见,南知进去时还戴了口罩,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可她最招人的便是这双眼睛,当真可以被称作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一走进酒吧就吸引住不少男人视线。
顾屿深微不可察地皱眉,不露声色地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挡住那些目光。
李司然在二楼一见到南知就立马跑着下楼:“南姐!顾总可算是把你带过来给咱们看看了!”
“……”
南知一听这称呼就眼前一黑,仿佛瞬间门回到从前中二年代。
“李司然,我六年前就告诉你别这么叫我!”她一点不惯着这帮公子哥儿。
李司然笑道:“是是是,我这不是嘴快么,那我叫你什么?”
“你不知道我名字?”南知不客气。
“……”
这祖宗果然还是跟高中时一样。
由李司然带路,南知和顾屿深走上二楼包间门,已经有一群人在了,喝酒抽烟玩牌,一见门被推开,众人纷纷抬头。
不得不承认,南知就是漂亮。
一出场就能够屏蔽周围所有莺莺燕燕的存在,六年过去,如今美艳更盛。
“哎呦,南知,可算把你盼来了,听说你去年就已经回国啦?”
南知笑着跟人打了个招呼:“嗯。”
从前读书时候他们这群人虽跟顾屿深关系不错,但也忌惮,不敢随便乱说话,不过如果南知在的话就好很多,她就跟个定海神针似的,只要有她在,闹得再过分些顾屿深也不会生气。
见两人并排坐下,一群人便声讨起顾屿深来。
说南知回来这么久也不带来跟大
家一块儿玩。()
其实之前也有人得知南知回来的,但那时不晓得两人又勾搭上了,哪敢在顾屿深面前瞎提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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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深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呼出一口,懒洋洋道:“她跟你们有什么好玩?”
这架势,俨然是回到了从前那状态。
众人调侃得更加起劲,聊着聊着嘴上也愈发口无遮拦起来:“跟咱们是没什么可玩,那喝点儿酒,回去了你们俩自己好好玩儿。”
满嘴黄腔。
南知在国外待这么多年,只要黄腔不是顾屿深开的,听着也只是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脸不红心不跳的。
还真像个见过大风大浪的渣女。
反倒是顾屿深出声:“别瞎说,脏了小姑娘的耳朵。”
众人:“……”
时隔六年的狗粮还是那么新鲜。
南知:“……”
说得自己多正人君子似的。
“得得得,这旧情人就是不一样啊,护成这样啊。”李司然起哄完,“我还是头一回见你们这样的,南知,你这能让顾爷追两回的也就你了。”
南知勾唇,看向顾屿深。
包厢内昏暗,顾屿深也侧眸,眼神带着些撩拨人的笑意,无端拉扯出些暧昧气氛。
片刻后,南知收回视线:“就算追一回那也只有我一个。”
一旁,顾屿深轻笑一声,语气纵容:“是。”
这一包厢的人里头只有周越知道这两人早就他妈已经结婚了,于是更被这一出戏弄得起鸡皮疙瘩。
他侧过身,低语问:“你们俩这都结婚好几个月了,你不会真还在追吧?”
顾屿深扬眉,不语。
周越:“……”
片刻后周越也笑了,肩膀抖动:“还真也就南知能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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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南知是主角,话题都围绕着她,几乎是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彩虹屁大会,间门杂几个调侃她和顾屿深的荤段子。
注意到南知偏头打了个哈欠,顾屿深偏头低声问:“回去了?”
南知凑到他耳边,小声:“你不聊了?”
顾屿深不答,只说:“走吧。”
说完便起身,跟众人说一声,带着南知走了。
最近几天气温回暖,许是要逐渐回春了,这个点酒吧外头的风刮在身上也不是很冷。
南知没喝酒,但顾屿深方才闲散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便多喝了点。
他靠在酒吧外墙上,领口开了两颗扣子,细长的烟咬在齿间门,微微上翘,他拿出手机叫代驾。
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脸部线条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融入到这喧嚣的夜生活中,却又好像格格不入,眼里只有她一个。
南知在旁边忍不住盯他看了会儿,觉得心跳又有些快。
她拍了拍变烫的脸,别开眼,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我去买瓶水。”她
()说,指了下对面的便利店。
顾屿深抬眼,提步陪她过去。
南知忙说:“这么近,我自己去买就好。”
的确很近,顾屿深也随她,没再跟去。
酒吧前面这一条路人来人往,顾屿深虽低着头,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有穿着吊带小短裙的女人走过来搭讪,问帅哥等车吗,一块儿走?
这话问得露骨。
顾屿深抬眼扫过对方,淡声:“等人。”
对方不死心:“女朋友?”
“我太太。”
“……”
女人碰了一鼻子灰,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早结婚,只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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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在便利店逛了一圈,买了瓶水出来,代驾已经到了。
坐上车,回锦绣山庄。
身侧男人虚阖眼,似乎在闭目养神,南知偏头看了他一眼,视线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他的喉结处。
三秒过后,她脑袋转回来,拧开瓶盖,仰头又灌了口冰水。
正喝着,一只手忽然横过来,握住她手腕,低声:“这么渴?”
南知觉得仿佛被抓包,憋着呛意,脸红了一半。
她攥紧矿泉水瓶。
刚才为了降降脸上的热气,她还特地买了瓶冰水,水珠在瓶身氤氲开来,顺着往下滑,一滴水珠低落在顾屿深手腕。
他一顿,睁了眼,眉间门微皱:“大冷天的你喝冰水?”
“……”
南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不是冰水,这是降火的灵丹妙药,能修身养性、平心静气的。
可惜顾屿深并不知道,还在训:“胃还要不要了?”
“……”
南知瞥了眼他神色,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凶。”
“走了六年把老子给你好好养着的胃都给弄出病来了,你倒好意思委屈了?”
“……”
真的有男人是这么追求女生的吗。
南知刚又要怼,但却忽然明白过来他话中意思。
从前她又爱吃高热量的甜品,又要因跳舞保持身材,两者结合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总是时不时的要减肥。
她不爱运动,减肥就是最简单粗暴的节食。
那时候顾屿深便总管着她,他那句“老子给你好好养着的胃”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南知又想起之前在上海,因刚得知她有了胃病,顾屿深还自顾自生过一次气。
她莫名生出些抱歉的意思来。
于是小姑娘又瞥了身侧男人一眼,讨好地伸出手,勾住他手指,轻轻拨了拨。
认识顾屿深那么多年不是白认识的,南知最清楚他的命门。
他虽看着不近人情不近女色,但其实和一般男人也没什么区别,至少在南知这是这样,从前只要她撒个娇,顾屿深便立马什么火都没有了。
她眨巴眨巴眼,凑过去,下
巴抵在他肩膀上,放软了声音,乖乖道:“我错了,那我以后不冬天喝冰的了嘛。”
声线绵软,一点不掩饰自己是刻意讨好。
顾屿深喉结上下滑动,依旧冷着脸,拍掉她的手,一脸心累:“给我自己一边待着去。”
南知:……?
是她魅力减退还是顾屿深转性了?
以前百试百灵的计策居然第一次失效了。
身为一个被追求着,南知觉得面子很挂不住。
前面代驾是个中年男人,起初一见这车是宾利,生怕撞着,一路开得战战兢兢,这会儿听了这小两口说话还乐了。
“这小姑娘都道歉了,就给个面子嘛。”
南知频频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可顾屿深就是雷打不动的绝情,只伸手将南知手里的冰矿泉水瓶抽走,丢到一旁,而后捞住她同样冰凉的小手,抓在手心。
他掌心很热,温度传到过来,冰凉的指尖重新暖和起来。
南知看着男人冷着的侧脸,忍不住笑起来。
怕这会儿笑出声会触了他的逆鳞,还偏过头对着窗外偷笑。
车开到锦绣山庄。
顾屿深率先下车。
南知一顿,难不成是还在生气?这人也太难哄了吧。
她立马跟上去,小跑着到顾屿深身边,又去勾他手指。
“顾屿深?”
不理。
“顾屿深渊?”
依旧不理。
“顾总?”
还是不理。
南知觉得他有些好玩。
明明生着气刚才还帮她暖手,于是也愈发大胆起来。
终于结束了节目录制,南知心情放松,步子都有些雀跃,歪着头凑过去,声音清脆:“老公?”
顾屿深一顿,垂眸,继续开门。
南知此刻不知危险靠近,还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老公——”
话音未落,她被他拽着手臂拉进来,而后门砰一声被关上。
屋内漆黑,只一盏感应灯照亮一小方区域,映照出两人隐约的脸。
下一秒,唇舌被侵略。
他扣住她腰,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我拼命忍了这么久,你还真当我吃素?”
南知猝不及防,呜咽出声,也全被堵在齿间门融化了。
顾屿深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又将人抱上玄关案台面,动作沉默又热烈,让人招架不住。
这是一个羞人的动作,南知坐在台面上,比他还高些,等回神时发现自己手臂也环在他脖颈上,头低着,像在主动吻他。
顾屿深指尖抚上她脖颈,慢慢下移。
到锁骨,再往下,但并未触及丰腴处,他停下动作,克制着。
眼底黑沉一片。
他额头抵着她的,欲气完全贲张开来,哑声问:“到底什么时候打算让我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