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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后的夜空,黑的纯粹。
繁星点点,一眨一眨,仿佛诱惑起天高地厚来。
“地厚,经过人类不懈努力,数据已有;天高……”科学家不再言语,推了推眼镜,闭口立。
哲学家背着手悠悠道:“思想有多深,天就有多高。”
天文学家盯着星空慎重地说:“观察、观察、再观察!”
数学家正一正衣领讲:“天用高来衡量并不严谨,用距离更为恰当。”
文学家拿起茶杯,吸一口水,放下;划亮一根火柴,点燃一颗烟,吐出一个烟圈来:“穿越过重重宇宙迷雾,在距离地球约百万光年处,那里有一个星域……”
这是一个修真文明星域。
在这个修真文明星域之中,会说话的不仅仅是人族,还有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和土中钻的……
一些花儿、草儿、树儿……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一不小心就成了精,变成了怪……就是那些石头,偶尔也有诞生灵智,成为生命体的。
这里的人类,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那真是一点儿都不稀奇……
紫霭星,就是这个修真文明星域中的一颗普通的中能星球。它毫不起眼,正如地球处于银河系所在的星域中的地位一样。
不过,紫霭星的体积却与太阳系中的木星差不多,至少是地球体积的九百九十九倍的样子。
一日,紫霭星就迎来了它的一位归家的游子和一个从异星域远道而来的客人。
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这个故事的初萌地,对于偌大的紫霭星来说,那里也只是一个小点点。
这里的地貌,是一望无垠的高山群林。
山峦: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
林海:尽是那种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的奇木异草。
飞鸟、走兽和爬虫,出没其中。
那条清澈宽阔的不知名的大河,从深邃的山谷中磅礴而来,水流滚滚。
它拐了几道弯,至此,水流开始平缓,水波荡漾,又逶迤而去。
河道两旁,茅草茂盛、柔软,宛如厚厚的绿色棉被……
今天,和往日一样,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忽然,紫光一闪,一阵气流涌动。
顿时,这片绿草如茵的草被就宛如平静的湖面落下一颗小石子,荡起绿色的涟漪。
一个面朝上,屁股朝下,横平竖直的人类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涟漪的中心,一动不动。
这是……
细瞧面容,真的是一个好俊俏青年郎!
发短、乌黑、顺滑;面白、无须、青春;鼻梁挺直,眉浓唇丹。
若二八青涩姑娘浣纱于此,必定将他藏起来,然后偷偷带回家。
他是谁?
如果这不是在紫霭星上,而是在地球上,你问他是谁,那绝对是雷人之语。因为在地球上,上至黄发耄耋老人,下至有了记忆的垂髫小娃娃都能认识他。
当然,现在地球上任何一个人看到他,必定落下两个眼珠,松掉下巴,撕破嗓子惊呼:“他,他,他不就是南北么?”
是的,他就是南北!
就是从地球上突然失联的,杳无音讯的,横跨体娱两界的天皇巨星和天之骄子的南北!
南北,现如今,只不过是年不过二十岁的年青人。可是,中国人说,南北就是我们的“国宝”。但地球上其他国家人肯定不同意,他们一定会说:“南北是我们心尖上共有的瑰宝。”
可就是这样的瑰宝,他怎会被摔落在此呢?
……
未几,南北醒了。
静静地,南北听着不远处河流哗哗如乐曲的声音,闻着身旁青草芬芳如姑娘体香的味道,呼吸着周围新鲜如甘露一样的别样的空气……
南北不想动,太美了!
躺在草地上,南北微微睁开眼睛。
这是一双如虎目一样烁烁的眼睛,眼神却露出似清泉,似秋水,顾盼灵动的神色……真的令人醉了!
“耶!这就是紫霭星了……”南北的左脸颊上竟然显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微露一口整齐、梅白好看的贝齿,唇间发出这一声快乐的声音。
突然,南北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草被上“噌”的一下就蹦了起来。
这个突兀的动作一点都不潇洒,就如同被蝎子扎了屁股一样。
虎背蜂腰,玉树临风的南北此时就如同橱窗内模特一样,那张自信阳光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遭遇惊变后却骤然变色的脸。
脸:惊愕失措;眼:慌乱惶恐;嘴:张嘴结舌!
这还是地球上风流倜傥的南北吗?
是的,他就是南北,如假包换的地球人南北!
南北动了,不再是呆若木鸡模样了。
惶恐四顾!
南北的身边,除了偶尔几声虫鸣,就是清风吹树木,树叶沙沙轻响。
那不远处的河流,依旧微波荡漾,逐流徜徉而去。
南北的喉结一阵急促地抖动,喉咙仿佛发声很艰难。
“你在哪?大师兄……我是南北!”
这靡靡不可辨的声音就如同深夜丈夫不在家,妻子给他打电话,因为窗外好像有黑影在夜色下晃动。
或许,这河流听见了南北的喊声,却是一笑而过。
南北就怔怔地立在原地,眉头紧锁,抬起手,使劲捏着自己的后颈椎……
隐隐地,南北记起来:在自己迷迷糊糊之时,就听见大师兄一声干脆的“我去”。接着,大师兄这个半截子话未说完,自己就被粗暴地扔出浑沌母石空间,如同扔一条破麻袋一样。
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
南北的手不由得抚抚后脑勺,接着又摸摸屁股。
这时,南北才发觉自己的屁股有点小疼,但全身没有受到其他严重伤害的症状。
南北欢喜地一笑,那脸颊上的那个浅浅的单个酒窝又出现了,就见他举起右臂,握拳,曲臂,胳膊上那肱二头肌高高隆起……
“耶!我这身体,肉强骨坚,异于常人。就这样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却毫事没有!要是一般人,那不就“咯噔”一声,就去了……真不亏被大师兄洗髓炼神了!”
一想起大师兄,南北那酒窝瞬间就消失不见,面色旋即垮了下来。
南北仿佛又魔怔了一样,他紧紧抓住自己的短发,嘴中发出如春蚕食桑叶一样的娓娓的声音:“我去!我去!……”。
我怎么能臭美到自己身体素质上呢?
难道我不应该慎重思考一下:这大师兄干脆的“我去”,这到底是“口头禅”还是“我去了”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