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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轩然的脑袋,嘴里轻声的呢喃道:“叫大夫抓些姜黄,伸筋草,川芎,桂枝,细辛,防风,羌活,独活,碾压成粉,摸在我的背上,快快,不然我快疼死了!”
轩然听不懂简漫说的是什么,只知道赶紧跑出去找大夫,恍恍惚惚中迎面便撞上赶来的木途归。
咚的一声,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顾不得疼痛,轩然抬头看向木途归,哇的一下,哭出了出来,“爹爹,怎么办呀,娘亲他娘亲她……”
这吱吱呜呜的声音,让男人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直到发现简漫只是因为背上的疼痛而晕过去时,才松了一口气。
“爹爹,娘亲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昏睡过去而已,你先出去,一会儿她醒了我再叫你!”
“可是……”轩然万般不舍的看向简漫,知道木途归说一不二,没办法的他只能离开。
夜深人静,在确保明安那边没有发现简漫消失后,木途归才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大夫刚刚为简漫诊治完,见木途归来,连忙行礼。
“拜见王爷。”
男人抬了抬手,“她怎么样了?”
“回王爷,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皮外伤,伤的重了一些,有些淤青,只要用老夫的药外涂内服,不出半个月的功夫,就会恢复原样。”
大夫说着具体的情况,可男人却只注意到了两个字——淤青。
简漫在世子府怎会有淤青,除了上一次挨板子以外,明安难道还对他动了手?
事情没有证据,他不能妄下结论,禀退大夫后,男人抬脚往里走。
房内,简漫静静的躺在床上,昏暗的灯光照在她那苍白的脸上,让木途归的心咯噔一下,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那便是,不管事情怎样,他都要把世子府给抄了。
握拳离开,脚还未踏出一步,衣袖就被人给抓住。
“你去哪儿啊,是不是又要去陪长孙枫玥啊……”
木途归深吸一口气,心尖的紧迫让他皱紧的眉头,陪长孙枫玥,她怎么知道今天他要去陪长孙枫玥?
男人回头,抬眼便钻进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眸子里。
“别,别去!”简漫的脑袋正处于苏醒的模糊中,也不知道是害怕木途归去陪长孙枫玥,还是害怕长孙枫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被木途归知道,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为何?”
还以为木途归会抛下她离开,没想到对方竟然问她原因,有那么一瞬间,简漫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没什么,我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去而已。”
“就因为这个,你才私自从世子府逃出来吗?”
上一次,陈蕊初大闹宴会,差点让简漫的身份走光。明安为此特意对简漫严加看管,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到简漫逃出来。
“没……没有,我才没有,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在府里无聊了,想出来转转而已。”
简漫说着,眼神飘忽不定,说谎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真的?”双眸如寒冬凛冽,那深邃瞳孔中强烈的威压看到简漫不得不投降。
“好了好了,假的假的,我是听到你们去裁缝店的消息,故意去看你们的行不行,非要让我把话说清楚,有你这样子的人吗?”
两人赌气似的对望,男人看着简漫气鼓鼓的,最后还是服软。“罢了罢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要是硬碰硬,简漫可能还有挺起腰板的底气,可见到木途归服软了,她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知道自己有错干嘛还逗我,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从世子府跑出来有多么的困难,好不容易到裁缝店去看你,结果你没有看到,反倒是看到了长孙枫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说你不去陪她就不去陪吧,干嘛要弄个假的呀?”
听到简漫这么说,木途归憋着的笑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看到长孙枫玥和程听寒了?”
程听寒是谁?可能是长孙枫玥身边的男人吧,看木途归这般豁达的样子,想来那程听寒就是木途归的替身吧。
“看到了,怎么样,如今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发布假消息!”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我?最后一句话,简漫没有舍得问出来,因为她害怕这个问题一问,以后她就真的看不到木途归了。
一想到这儿,简漫鼻子都酸了,可木途归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的狼心狗肺,果然这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看到简漫彻底的怒了,木途归的笑才停了下来。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嘲笑你,我只是看你傻乎乎的而已。”眼看简漫都举起拳头了,男人终于正经的轻咳了两下,“好了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事实上,那个男人并非我的替身。”
原来,木途归有一个好哥们,名字叫程听寒,是暗线中的一个得力能手,从小和长孙枫玥青梅竹马。他对长孙枫玥早就爱慕已久,只可惜长孙枫玥只把他当做哥们。
因为木迟诸赐婚的原因,木途归迫不得已选择了长孙枫玥,这自然伤到了程听寒的心。为了能够向程听寒证明自己对长孙枫玥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为了能够让长孙枫玥在这段合作关系之中过得舒适,所有关于他的活动,他都会让程听寒参加。
所以也就有了简漫看到的这一幕,而之所以没有让简漫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听五竹说,边疆那边似乎有了忘川清泉的解药,他处理这件事情上瘾了,一时之间将这事儿忘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望着那双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眸子,简漫砸了砸嘴,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尴尬。
还真是搞了一个大乌龙啊,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出来了。
咚咚咚~
就在气氛因尴尬而变得低沉的时候,一个敲门声引来了两个人关注。
大门被打开,只见夹缝中轩然偷偷摸摸的伸出了一个头。
“爹爹,娘亲,我可以进来吗?”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因为哭过的原因,有些红红的,似乎是为了掩盖哭过的痕迹,他故意提着嗓子说话,可声音中的沙哑已然将他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