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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到他身边,要让她与自己并肩而行,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光芒,知道裴胧月不输男儿的气魄!
和皇帝的抗争只是第一步,慕容瑾行事一向严谨,当然不可能无端去得罪皇上,那些话虽然有怨恨的成分在里头,但同样是他的障眼法,借由这件事的发酵,正好给他一个离开朝堂的时机和理由。
好在皇上再气愤,也没有失去理智的当场将他押下去关天牢,这个计划虽然冒险,却也算成功了一半。
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事,慕容瑾便有些沉痛,战争是残酷的,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想让天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发生一次战乱,就不知有多少无辜的黎民百姓受害,他能做的,唯有略尽绵薄之力力挽狂澜而已。
好在这短暂的安稳之下,还能让他和裴胧月有一段有限的放松时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小确幸了。
在皇上还未给自己今日的僭越下判决前,慕容瑾直接去往威远侯府。
他能来,最高兴的莫过裴天城了,他一向是个攀龙附凤之辈,向慕容瑾这样的权贵能下榻,自是百般巴结,忙不迭的将人让入府中,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说好话的,整的自己堂堂一个侯爷,像个粗使小厮一样,毫无风度。
慕容瑾早就知晓裴天城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殷切实在让人不适,于是稍坐一会儿之后,便起身抬脚往裴胧月的院子而去。
裴天城连忙跟着去伺候,要不是门房恰好递话过来,只怕他还准备和慕容瑾一同去裴胧月的房里继续表演自己的“热情”吧。
门房递话,说二皇子来了。
准女婿过来,裴天城当然要尽心相迎,如今裴家与二皇子的关系可谓非比从前,裴凤舞怀了二皇子的骨肉,两人总算成了一家人,婚期又订在下个月,这门亲事已是板上钉钉,裴天城得偿所愿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对裴凤舞也尽心许多。
要知道二皇子可是最热门的皇位人选,日后他若有幸登基,自己不是国丈也该是一门尚书,还愁不能光耀门楣么?
这会儿听说二皇子登门,他自是要赶着去招呼的,于是对慕容瑾陪笑道:“对不住了小郡王,下官先去看顾一下二殿下,您与小女先坐,下官去去就来。”
慕容瑾正愁着怎么打发这个碍事的,闻言怎会不愿,点点头就让人去了。
按说两人成婚前不宜约见,二皇子又不是沉溺儿女情长的人,他这时候来裴家,所为何事?
慕容瑾心有疑惑,不过此事无关于他,便也不爱多管,钻进裴胧月的院子就不再理会。
裴胧月正在研究一种新式药膳,这灵魂穿回现代一趟之后,她总觉得自己身子骨虚弱了许多,好在自己精通医理,抓几幅药材再佐些调料做成药膳吃着,倒也美味。
她正和柳青青商量着是否可以将这个药膳之法推广到新开的酒楼里去,慕容瑾就来了。
柳青青已经成了真正的威远侯府柳姨娘,比从前愈发干练了,南平小郡王不顾生死前往楼兰国,英勇救出裴胧月的事早在府里传开,如今所有人看向他们,都带着些许暧昧。
见他来了,柳青青朝裴胧月递了个揶揄的眼神,识趣的行礼退下。
“这个时间怎么有空过来。”
裴胧月笑着给他让出个座,神态自然且随意,仿佛他们早已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慕容瑾很喜欢这种随意,便也收了一贯的冷峻,温和道:“本王得罪了皇上,最近估计都得被贬谪闲赋,想邀裴姑娘一同出门游山玩水,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游山玩水?别开玩笑了,你哪有这个空闲。”
“本王何曾与你开过玩笑,今儿我确实与皇上大吵了一架,只怕一会儿问罪的圣旨就该下来了,本王先在你这儿躲躲清净,等圣旨送到府里母亲肯定也要恼了我,倒不如你我出去清静几日再回来,也好让你我都休息几日。”
裴胧月还当慕容瑾是开玩笑,但见他面上并无玩笑的成分,不觉蹙眉:“你认真的?”
慕容瑾苦着点点头:“本王如今被皇上赶出朝堂,有家回不得,段时间估计都要仰仗裴姑娘收留了,还请裴姑娘行行好,莫要嫌弃才是。”
“噗嗤。”裴胧月不觉笑出声来:“还收留呢,就你那资产,普通人一辈子也花不完,你就嘚瑟吧你。”
“裴姑娘这是不愿了?”
“愿愿愿,怎能不愿呢,难得小郡王看得上本姑娘,本姑娘高兴都来不及,这是哪儿都捡不来的机缘呢,本姑娘岂能不舍命陪君子。”
“那就多有叨扰,谢过裴姑娘这几日的照料了。”
瞧慕容瑾这装模作样的,倒像是真的被贬谪了似的,不过得罪皇上,这么大事非同小可,端端的怎会……
但见他这副心中有数的模样,裴胧月也没多问,在她看来,慕容瑾绝不是那种不明智故意会去招惹皇上的人,他这么做,只怕又在算计着什么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裴胧月便爽快的吩咐明月去收拾行装了,好不容易慕容瑾得空,她不想浪费这宝贵的自由时光,说起来她还没和他约会过呢。
两人正说说笑笑计划着这次出行的地点,冷不防听到一个声音。
“何事如此高兴,月儿不妨说出来,给我也听听?”
接着,二皇子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便出现在院子内,摇着折扇扫了一眼站在裴胧月院中的慕容瑾,眼中皆是意味深长的冷意。
这移情别恋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前脚才和自己解除婚约,后脚这两人就搞在一处了,说他们之间之前没有猫腻,二皇子自己都不信。
此刻见裴胧月与慕容瑾之间相处得这般自然,根本没有对着自己时的不走心,他的心头更是酸意满满,不觉就带了几分怒意。
他还等着裴胧月的回答,却见裴胧月见到他之后,面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来,还冷淡的来了句:“你怎么来了?”
这句问话可真让人不爽,二皇子不禁冷笑:“怎么,他能来得,本皇子就来不得?若本皇子没记错的话,上个月的这个时间,月儿你可也曾在这儿和本皇子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过,难道月儿这么快就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