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检查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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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望着猝然跌倒的少女，慕容岚试探性地问道。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中飞快闪过，刚才发生的事情。

当那只手掌印来时，她虽然立即做出应对，但自忖已来不及阻挡，本以为会不可避免地再次后退，却不曾想，自己仓促间的应对不仅有效，甚至还反将顾霜逼出了擂台。

片刻的恍惚之后，慕容岚又回忆起一个细节来，那就是顾霜原本势在必得的攻击，在临近的最后关头时，其威力似乎骤然削减了大半，就仿佛被什么强行中断。

慕容岚并不认为，顾霜是临时起意，从而收敛了掌中的劲力。

因为，这一掌击中的后果，最多也就是让她跌落擂台罢了，而以她的实力，落地时甚至不会如何显得狼狈。

既然如此，那么就应该是顾霜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她在猝不及防之下，反而被自己误打误撞中侥幸击退。

想到这里，慕容岚神色一变，蓦地回过神来，急忙纵身跃下擂台，接着伸手扶住了顾霜。

后者蛾眉紧蹙，似乎正经受莫名的痛楚，目光有些涣散，对于慕容岚的话语，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就在这时，黑衣男子也是一跃而下，落在慕容岚身旁，因自己未能及时救援，脸上充满了懊恼之色。

“霜儿，你怎样了？”很快，随着数道袍服展动声响起，姜伊雪担忧的声音随之传出，紧跟在她后面的陈玄等三人，也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顾霜仍未答言，虚弱地靠着慕容岚肩膀，又隔了一阵，她黯淡的眸子，方才渐渐恢复灵动。

“师姐，刚才我发现你……又出现了那样的状况。”

顾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赵铭也来到了近前，而此刻从后者的眼中，不难瞧出一丝惊慌之意。

“什么！”

闻言，姜伊雪先是一怔，随后便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化。

陈玄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前两日所发生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

“师弟，你此次所见到的异象，持续了多长时间？”闻言，顾霜微微沉默后，忽然开口问道。

赵铭凝望着她的眼眸，缓缓地说道：“与上回不同，这次只有短短的一刹那。”

对于这番含混的交谈，包括冯春、苗素芳以及慕容兄妹在内的苍叶派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全然摸不着头脑。

陈玄与姜伊雪对视一眼，旋即将目光投向顾霜，略带忐忑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发言。

在众人的注视下，顾霜又沉默了一阵，眼帘低垂，似在回忆刚才的经历。

过了半晌，她从那股思绪中挣脱出来，又想了想如何措辞，方才说道：“我那一掌刚要击中时，却突然失去了对灵力的感应，同时又觉得十分乏力，因此才坠下擂台。”

说到这里，顾霜微微一顿，望了赵铭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地继续说道：“而与灵力彻底隔绝的奇异状态，在我的感觉中，也只是那一刹那的事情……”

敏锐地捕捉到二人口中的“一刹那”三字，陈玄与姜伊雪皆是悚然一惊，如此说来，顾霜的状况，竟与赵铭奇异的观测视角，产生了重合。

“师姐，你现在恢复对灵力的感应了么？”赵铭略作沉吟，问道。

“现在逐渐有了些感应，但还是比较微弱。”顾霜轻轻摇头，说道，“就类似于冻僵后，慢慢恢复知觉的过程。”

姜伊雪凝目打量着顾霜，发现她除了衣衫上沾上了些许灰尘外，身上并没有产生什么伤势，对于这古怪的情况，心里不禁暗暗感到棘手。

“最后这场比试，是苍叶派胜了。”姜伊雪目光扫过苗、冯二人，沉声说道，“我先带霜儿去检查，这便失陪了。”

一边说着，她俯身将顾霜抱起，后者蜷缩在其怀里，如瀑的青丝飘落，脸颊上露出少见的柔弱之色。

“姜道友，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提出来，本派必将竭尽所能。”见到姜伊雪的举动，冯春急忙说道。

“多谢冯道友。”姜伊雪微微一笑，在顾霜也向慕容岚道谢之后，足尖轻点，抱着后者在人群中几个纵跃，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在姜伊雪离开时，陈玄却并未跟随而去，而是与苗、冯二人寒暄过后，将乾青门众弟子集合起来。

当然，赵铭没有与众人一起集合，而是单独动身朝住所赶去，因为他知道，要探究顾霜的异常，自己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

大约一刻钟后，赵铭赶回了居住的阁楼，正当他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后，却愕然发现大堂之中，顾霜正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子，裙裾轻扬，如一朵绽放的青色莲花。

房门推开的动静，令那朵青莲顿时一滞，于是赵铭便见到了一张光彩照人、面色红润的脸颊，而那张脸颊上，哪里还有一丝虚弱娇柔之感？

“师姐，莫非你好了么？”赵铭惊喜地问道。

顾霜轻轻点头。

一旁的姜伊雪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灵力在其体内探查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来得怪，去得也怪，古怪古怪……”

一听这话，赵铭便知道，姜伊雪先前的检查，依旧没有丝毫的进展。

他将目光望向顾霜。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感觉状况在不断好转，回来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与从前别无二致。”

赵铭瞥了一眼以手抚额、颇为沮丧的姜伊雪，嘴角也不由得露出苦笑。顾霜身上的金光，他虽然能够瞧见，但对于其底细完全不知晓。

而且金光时隐时现，毫无规律可言，对顾霜施加的影响也不明确，所以他能够提供的帮助也属实有限。

“咦，这与出现在我身上的黑雾，表现竟然颇为相似，但要说有什么联系，那也应该不至于……”这番话，赵铭只是在心里默想，没有说出口来。

顾霜敏锐察觉到了，赵铭的神色变化，于是脸上闪过狐疑之色，可还不待她开口询问，一阵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