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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夜宴尘又换成温柔的眼神看着凤天舞,而后者此时已经被他话中那个关键词“爱妃”一遍遍地呼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木头似得站着一动不动。
爱……妃……他称她为爱妃……可为什么在密室的时候,他的行为毫无爱可言?而且从他的话来看,自己在密室这件事,多半是和他没有关系。可这里是他的地盘,说跟他没有关系,谁信啊!
凤天舞犹豫道:“你说爱妃,说的是我?”
“这里还有别人吗?”夜宴尘语气依旧平淡,只是眼神带着点戏谑。
凤天舞退后两步,挑眉:“爱妃,什么意思?”
“南越太子妃,我的女人!怎么爱妃连这个都忘了,真是让本宫心都伤了……”夜宴尘眼神笃定地看着她,但本分不见受伤的痕迹。
凤天舞继续后退,咽了下口水,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的事实。虽然面前的男子俊朗秀逸,但不是她的菜――她不喜欢冰块的!那她之前又怎么会嫁给他?想了老半天,她才想起另一个问题,“那我到底是谁?”
夜宴尘起身,抚了两下衣服上的褶皱,径直走过她身边:“冷清秋。”说完便直接离开。
或许连夜宴尘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本在密室里看到她明艳如骄阳的样子,心里很是嫉妒,为什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活在一片灰暗的生活里。这才会在她问及身份的时候骗她一句“南越太子妃”,连告诉她的名字都是冷冰无生气的字眼,可从他离开那座寝宫后,心里居然开始有点奢望:她会不会真的相信然后留下来做他的太子妃……
寝宫前,夜宴尘自嘲着,回望了寝宫一眼便抬脚离开。听说皇叔前两天也回来了,他应该拜访一趟问问他想这是想干嘛……
虽然凤天舞确实很吵,让她在身边旁人是一点清静都没有,夜宴尘心里却很平静,甚至有时候听她说话都还会背地里抿嘴微笑。他偶尔在想,自己骗她留下来只是想多拉个人陪自己一起水深火热,还是喜欢上有她在这边时的那点人情味――对他畅所欲言毫无顾忌的感觉,不像其他人那般明着胆战心惊背里估计都是对他鄙夷不屑。
但不管夜宴尘如何想,至少在过后不到三天的时间内,后宫大大小小各处都背告知了宫里有未来太子妃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同时也打破了长乐宫里某人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生活模式――时不时就有宫人来禀报说谁过来拜见访问看望什么的,只不过都让睡床上的人不耐烦的赶回去……
要说为何凤天舞愿意过着吃了就睡这般猪的生活,原因有两。一来她不想出门就被那群宫女太监粘着尾巴的跟着,走到哪里都没有自由,跟她说话任何情况下都会加上“太子妃”,烦都烦死了。再者就是那群比太监宫女还要烦人的女人――夜宴尘的各种小老婆,高低不齐,燕环肥瘦,除了开口闭口言不由衷的称呼她以外,还总是喜欢拿那种嫉恨的眼光看着她,一度让凤天舞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前得罪了人家……
相对于出门不小心就碰到别人特意的挤兑,她还是呆在房里显得安稳悠然。
可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从密室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所谓的夫君,很显然,对方在躲着她!于是她便把爪牙伸向了伺候她的宫女身上,想从她们身上知道点事,找点回忆的感觉。
可不管她问谁,宫女们都像私下串通过一般回答的话完全相同。
“回禀太子妃,十年前太子微服出巡时带您回宫中的,听说当时您饿的快死……后来就一直缠着太子要做太子妃,只是太子一直没有表态。前段时间,先帝的丧期刚满,您又缠着太子,还扬言不答应您就服毒自尽。终于等到太子想娶您的时候,可不知道为何您还是吃药了,结果就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还老健忘,通常第二天醒来就不记得前一天的事。”
宫女们回答问题时就像背书一样流畅,难免让她怀疑内容的真实性。可细想也没错,自己每天都记不住前一天的事,必然老是问她们同样的问题,周而复始,没对自己撒泼就已经不错了!
这天,到了日上三竿,凤天舞终于不再赖床。随手抓过来被子抱住,想来睡了三天也养足了精神,可以放心大胆的应付接下来的战役了!
她随手拉过来一个宫女要求背一遍之前的事给她听。
宫女听了直接开口滔滔不绝的重复了一遍,然后习以为常地准备伺候她起来。
凤天舞靠在床头不肯动,眼睛直盯着宫女,透着危险的光芒:“那你说,为什么我这几天的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你们不是说我健忘吗?”
宫女先是愣住,下一刻惊喜道:“恭喜娘娘,想必是太医的药起了作用,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子殿下!”
“喂喂!我还没问完呢!”
“娘娘,您要问什么等会直接问太子不就好了吗?”
“他会来吗?这几天他不是一直都躲着我?”刚问完,凤天舞差点赏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这话问得,什么叫“他会来吗?他躲着她?”听着自己都想深闺怨妇了……
宫女偷笑两声:“回禀娘娘,太子不是躲着您,只是这两日公务繁忙。每天都是子时的时候才过来看您的,只是那时候您已经睡下了。”
“哦,那你下去吧……”看着一溜烟跑掉的宫女,凤天舞自言自语,“是该找他来跟我当面聊聊了!”“什么,下个月初八大婚?!”长乐宫里一声女子娇喝震得屋顶上的瓦片抖了三抖,掀起灰尘一层随风而去。
屋里,凤天舞灌下第八杯茶水后,这才气呼呼的接着道:“不是我的婚事吗?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决定?”
“十年前你就已经做了决定了,不是吗?”夜宴尘勾唇,又细心地给她添了一杯茶。
“那是以前,我都不记得了!”走来走去散火的凤天舞一屁股坐下,端起杯子仰头一口喝掉茶水,把杯子用力的放下。
“所以,你不记得,就想把以前的事都撇干净吗?想离开我了?”夜宴尘垂下眼眸,冷漠的气息顿时袭上周身。
凤天舞愣住,好像也意识到了是自己的不对。毕竟当初他不要自己的时候是自己死不要脸的赖着他,现在好不容易把他骗到手了却又说不要,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好像确实是有点禽兽不如……
“那也不能……”突然就让我嫁,毕竟她都还没想起以前的事,对她而言,他现在为止还是个陌生人……
她端起空杯子装作喝茶的样子,脑袋旋风般运转。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嘛?我曾经让你娶我做你的太子妃,你不都没答应。”
“那时候你还小,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就禁锢住你……”
凤天舞吸气,心不由的软了下来,嗫嚅着:“我现在也很小啊!你娶我的话不会感觉是在恋童吗?”
夜宴尘看着她,突然绽放了一个在凤天舞眼里可以称之为惊悚的笑容:“秋儿,你忘了?你已经及笄了。”
“那还是很小啊……”凤天舞躲开他的眼神,“而且我听说我以前的事。我只是你捡回来的孤儿,要什么没有什么的。我看过你给我消遣的小人书,像什么《饿货逗妃,萌倒王爷不买单》还有《非拽不可,夫君属下好乘凉》等等,里面做皇妃什么的都需要是从一品将军之女以上的身份,而你这还是太子妃!我这种身份果断是不适合啊!”
“当年父皇也都赞同!你觉得还有不合适的吗?”夜宴尘看着她一字一句吐句,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夜宴尘没有呆多久就以他淡淡离场而结尾,他怕呆久了会穿帮。
凤天舞抱着枕头砸了好久床头,是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以暂停这个纳妃计划,最终只能懊悔自己小时候见色起意,勾引骚扰夜宴尘才会造成如此下场!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他一块大冰块,我以前口味到底是有多重,这么喜欢他呢……”她扑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扑腾着小腿。
听到里面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声音,外面的宫女认为很有必要进去关心下。几步距离外她担忧道:“娘娘,您没事吧?”
凤天舞病怏怏地抬头看了下小宫女:“没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的吗?”
小宫女:“……”她可以点头吗?衣裳不整还拿头可劲地砸枕头,说是没事谁信!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把头重新埋回枕头里。
小宫女想了想:“额,今天好像是二十九了。”
“哦。”突然凤天舞从床上弹了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得紧紧抓住小宫女的衣服惊恐道:“你刚才说什么?今天二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