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禅倒是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缓缓的挪开自己的屁股,阴冷的看着来人,"终于等到你了,本小姐还以为这富贵楼不过是徒有虚名的,藏着都是些酒囊饭袋!"富贵如今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让冷禅心里好受了不少,就是这个混蛋弄的小竹子满身是伤,这口气一直在这憋着,那叫一个难受,这下好了,新帐旧账一起算.
富贵一来,旁边站着的小罗罗就都不够瞧了,懦弱的闪到了一边,"富贵哥,您来了?之前二哥就是被这丫头打伤的,您可一定要给二哥报仇啊!"
"报仇?报什么仇,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公子应该就是昨天请客的人?"富贵没有看冷禅,也没有看那帮给他丢脸的丧家之犬,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可有可无,活着与死了没什么区别.但是银子不一样,银子这玩意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自己,人就说不定了,就像那不知死活的玲珑居然敢让面前这个男人来骗自己,当真都是活的不耐烦了.
竹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他可不是太乐意见到富贵的那张脸.这脸会让他想起如果昨日是玲珑前去,那么自己身上的那些伤便会无可厚非的落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由此看来,这富贵根本就不是人."富贵老板好记性,您说的不错,正是在下."
"好,很好.来富贵茶楼有银子就是爷,你们这帮不长眼的废物!没有这些豪爽的客官,你们吃什么啊,一帮饭桶!"富贵表面上是在骂他那些狗腿子,实际上是想探听虚实,他要看看那白胡子老妖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帮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他这般小心应付.
那些人跟狗一样的一声都不敢吭,只是傻傻的站在那.看着富贵.冷禅冷笑的现在小竹子身前,不是怕别的,而是怕这奸诈小人会使坏:"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富贵老板?"
富贵听到冷禅这话,心里正美呢.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如此貌若天仙的姑娘,难怪那家伙经不住,想要把这丫头占为己有的."姑娘见笑了,富某一直都不是什么老板,只不过这的人多少给几分面子,倒让姑娘看了笑话."
听着这家伙的话,冷禅恨不能痛扁他一顿,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还假兮兮在这装模做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但是如今当务之急便是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索性顺着他说:"老板就是老板.一看就知道不一样,这言谈举止比这些不长眼的看着舒服多了."
"这个还请姑娘恕罪,这帮家伙平日里富某太多的宠着他们了,今天才会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富贵说的好像他完全不知情似的,这让竹此刻更加的郁闷.一个对深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他居然能够在那般绝情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和他们讲这些.自己该佩服他的演技,还是该佩服他的绝情."富贵老板言重了,所谓不知者不怪罪."
听到竹的这话,富贵邪乎的笑了,"哈哈哈,我富贵就喜欢痛快人.既然二位不怪罪这帮小的,那么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二位和你们的那两位朋友一起吃顿饭,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冷禅与竹对视了一眼,正准备拒绝,严箭的声音传来."小竹子,你看人家老板都这么说了,你还这样婆婆妈妈的,好像就有点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的."
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更没想到严箭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顿时有些心神不安.这一切都被彩儿看在眼里,随即微笑的看着富贵,"久闻您的大名,今日得见,真的是三生有幸.既然您肯我给我们几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脸面,我等岂有拒绝的道理?"
"好!痛快,没想到富某在有生之年还能够有这份荣幸,见到你们这样豪爽的朋友,痛快!你们尽兴的玩,这帮小兔崽子富某带回去好好教训,那晚上我们饭桌上见!"富贵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人:"你们这帮混球,还不快谢谢人家的不怪罪?"
听着这话一帮狗腿子就算心里有再多不痛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赶忙低头哈腰的给冷禅他们陪不是.竹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着你这家伙够能装的,这会这好人装的倒是挺像,不过晚上的宴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看在你们老板的面子上我夫妻二人不与你们计较,再若再有下次,你们可不要怪我们出手太重!"
冷禅乖巧的抱住竹的胳膊,假装生气的看着眼前这帮人,"快滚!别让姑奶奶看着觉得碍眼!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待会儿的心情好是不好."
富贵倒也乐意看着他们演戏,毕竟这男的英俊,女的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一抹坏笑在他脸上乍现,眼睛却一个劲的盯着彩儿看.这要放在以前,彩儿早开打了,可是现在的她不敢,生怕到时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让严箭多受点罪.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愣是挤出微笑来看着富贵,"不知道富贵老板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富某失态了,如果四位喜欢,这里的骏马随便你们挑,算是富某的赔罪."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谢了."严箭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彩儿揽在怀里,那霸气的样子似乎在向富贵宣布彩儿的所有权在自己手里,对于他为什么会收下富贵的马,.[,!]彩儿是知道的.他是心想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成为他的俘虏,能赚一点是一点,估计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会这么做了.彩儿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推开他.
富贵看在眼里,骂在心里:看你还能神气多久,爷不但要让你成为爷的奴隶,还要让你的女人在你面前跪在爷的脚下.脸上却装着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富某告退!"
"您慢走!"严箭依旧一副笑模样看着他,心里似乎淡然了许多,这让竹诧异不已."老小子!你没事吧?人家都走远了!"
彩儿推开他,看着小竹子,"放心!你的好兄弟没事,他比我厉害!"
听着彩儿的话,冷禅跟听哑谜一样不知所以然,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着严箭,"彩儿!你确定他没事?我怎么感觉他跟小竹子一样都不太正常啊?他们两个是不是生病了?"
彩儿看着冷禅这傻兮兮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禅儿他们是真的没事,不过你嘛,是真的有事!哈哈哈!"严箭听着这话也笑了,眼角扫了一下竹:"哎,看不出来,你也挺厉害的,你不让禅儿和我们一起玩是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快点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严箭的话明摆着是话中有话,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疑问的冷禅,"不要看着我,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如果你们两个敢告诉她就试试."
说完径直的跑去牵马,"老小子,敢不敢和我比试下赛马?"
"有什么不敢的?其他的我都赢不了你,可是这赛马你绝对赢不了我,不信就试试?"说完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快速上马,与小竹子一起狂奔而去.
冷禅看他们不理自己,就这样跑了,心有不甘的就想上去追,彩儿一把将她拦住,"好了!你疯够了没?他们这是有话要说,你这要是真追过去让他们怎么说话?"
"可是我不甘心,小竹子他都还没有一个解释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彩儿给堵了回去,"禅儿,你怎么不想想,他受了满身伤回来,为什么不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不想你为他担心,他的古琴坏了,需要找到合适的琴弦才能够修复.这些他告诉你,你能帮他忙,还是可以让他的伤少痛一点?"
冷禅的心猛的受到了撞击,瞬间安静了下来,彩儿说的不错,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纠缠于满身是伤的小竹子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这实际行动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即使他浑身是伤,他也不愿意让自己担心.这意味着什么?自己的快乐远远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彩儿看她终于安静下来了,找个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禅儿,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啊?你说什么?"冷禅从杂乱的思绪中回来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顺便的问了一句,在她的身边相依坐下.
彩儿微笑的转头看着她,一身白色的衣服一如既往的衬托着她的较好的容颜.靓丽的脸庞找不到任何的瑕疵,看上去是那样的天真,几乎跟以前的蝶雨没有一丝一毫的分别.唯一可惜的是她的天真,在不久的将来会给她一份致命的伤痛."没听见就算了,小竹子的伤你不用担心,但是你得哭."
"不要担心?要哭?彩儿,我最近脑袋都笨笨的,你还是说白了吧."听不明白彩儿的话让冷禅的自尊心很受打击,怏怏不乐的把自己的下巴抵着自己的膝盖上,撅着嘴等待着彩儿的解释.
彩儿微笑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选择不和严箭成亲是对的,否则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倒不如死了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