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沙漠之中,风沙肆虐,身着炼药师长袍的少年,缓缓的顶着风沙前行着,身后那一排排深陷在黄沙之中的脚印,在片刻之后,便是被风沙所掩盖,将所有的痕迹,都隐藏在沙漠之下。
塔戈尔大沙漠之中的环境,严酷的有些出乎人的意料,脚下的慌啥,在烈日的暴晒之下,几乎是犹如滚烫的小铁粒一般,让人每一次脚掌的落下,都会忍不住抽出的嘴唇。此刻,景晨也是有些庆幸了,幸亏当初系统是让他出现在这里,提前已经适应过了,如今时隔十几年再次来,景晨嘴角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抽。
在缓缓的行走之时,那迎面而来的狂风夹杂着细沙,砸在脸庞之上,有些生疼。无奈之下,景晨只能运转起斗气,在自己身前五十厘米的地方形成一道保护罩,将风沙尽数隔挡在外。
然而虽然大沙漠的环境极为严酷,不过其中所蕴含的火属性能量,却是让景晨欣慰了许多,或许是由于暴晒的缘故,此处如果单论火属性能量的话,几乎便魔兽山脉中的小山谷还要雄浑上几分,而且这里火属性能量也是格外的精纯与霸道,刚好极为适合景晨用来修炼。
在进入大沙漠仅仅半天的时间,景晨便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流淌的斗气,比往日明显要更加活跃与欢畅。
再次缓缓的行走了将近百多米距离,景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从纳戒中取出一瓶水,狠狠的灌了几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取出羊皮地图,苦笑道:“药老,这半天我们并未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行进,现在也算是避开了这上面的主路线,接下来先去哪边?”
“嗯那就先去东方火焰标志处吧。”药老随意到。
闻言,景晨拿着地图照看了一会儿,皱眉道:“看着上面的距离显示,想要到达东边的火焰标志处,我们至少需要十天左右的路程”
“嘿嘿,那便走吧在这沙漠之中,即使是走路,那也是一种修行。”看着景晨那略有苦涩的脸色,药老略微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叹了一声,景晨抬起头,望着沙漠上空那巨大的烈日,咧了咧嘴,将地图收进纳戒之中,幸亏之前进入沙漠之前,景晨就已经让轩辕旖和彩蝶回百花苑了,要不然现在恐怕,景晨耳边绝对不会如此安静。
无奈的摇了摇头,景晨刚准备转身对着沙漠东方走去,忽然脸色一变,手掌猛然握住玄重尺,然后猛的抽出,狠狠的插在了身前的黄沙之中。
“嘶!”重尺插进黄沙之中,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嘶鸣声,景晨面无表情的抽出重尺,一团殷红的血迹,在黄沙表面渗透开来,袖袍一挥,一股劲气将黄沙之下的一头小型魔兽给掀飞了出来。
目光淡漠的飘过这头已经失去了生机的魔兽,这种魔兽名为黄沙魔蝎,只有在沙漠之中才能遇见,这些东西经常隐藏在黄沙之中,等待着有人自动的踩上去,而它们则只需要守株待人的释放毒液就行,魔蝎极其擅长隐匿,即使是一些常年行走在沙漠之中的人类,也偶尔会被它们袭击,因此,这不是一阶级别的魔兽,却是经常被人类侍卫沙漠之极为难缠的生物之一。
不过既是魔蝎再如何擅长隐匿,可在同样极为擅长隐匿,并且灵魂感知力过人的景晨眼中,却如同那黑夜之中的萤火虫一般,亮闪闪的,想要隐蔽偷袭,基本没可能。
视线扫了扫魔蝎,景晨上前两步,将它的毒刺切割下来,收进纳戒之中,然后这才起身,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开始对着沙漠的东方缓缓走去
沙漠之中的修行,枯燥且严酷。相比于以前在魔兽山脉修行,沙漠之中的修行显得太过孤单。放眼望去,除了黄沙,就只剩黄沙了。
而在景晨进入塔戈尔沙漠之后的第二天,才是修行正式开始的时候,在药老的要求之下,景晨几乎只穿了一件齐及膝盖的短裤,上半身则是非常干脆的一件没穿。
对于自己这种形象,景晨虽然心有抗议,不过也没有办法,药老给出的理由,也是让他无法反驳,只有在皮肤裸露在暴晒之下,才能更有小路的吸收着空气之中所蕴含的火属性能量
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之上,一道身着短裤的赤裸背影,正咬着牙躺在炽热的黄沙之上,在他的身旁,以为身形有些虚幻的老者,正笑眯眯的我这一瓶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玉瓶,瓶口缓缓的倾斜,到处基地红色的液体,在少年那被烈日晒得有些哟嘿的后背之上。
“!!!”红色液体地上后背,景晨紧咬牙关,双手死死的抓着一把慌啥,也不管慌啥是否炽热。
“这焚血在沙漠之中外敷,逼你在魔兽山脉中的效果要强上许多。虽然这东西比较难以配置,不过效果却是颇为不错,在沙漠里,它能使得皮肤对外界空气中的火属性能量更加敏感。修炼起来,也有事半功倍之效。”用一块玉片缓缓的将红色液体轻轻的刮开,药老望着少年那紧咬着牙关坚持的模样,眼瞳中略过一抹欣慰的笑容,轻声解释道。
景晨咧嘴笑了笑,只不过笑容略微有些勉强,他嘀咕着笑道:“没关系,尽管上吧,反正这几天的时间,我也快习惯了。我这人没啥太大的优点,抗揍,适应性强,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
“不过这几日的修炼,效果还真不错,我已经能够感受到,我体内的斗气,正在向一星斗师的巅峰挺进。”手掌在黄沙之上挥了挥,景晨有些兴奋的道。
“呵呵。”笑着点了点头,药老平和的轻声道:“好了,进入修炼状态吧,现在是最适合修炼的时候,可别浪费状态了”
闻言,景晨点了点头,不再废话,就这样用后背背对着天空之上的烈日,同时将正面紧贴着滚烫的黄沙,脸庞之上斗气膜将之覆盖,然后犹如鸵鸟一般,将脑袋埋进沙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