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青坊主和轮入道

离开了万宝镇，白羽成等人继续新的旅程。

不得不说自从有了坐骑后，旅途可谓是顺畅太多太多。

紫玉天马既可以在大地上奔跑又可以在空中飞行，这样真的很惬意。

其实确切的说，是自从身边有了琼儿后，白羽成残缺的心被填满，所以从以收集绝剑为目的变成了顺其自然的环游世界，当然追求强大的初心是不变的，只不过他想用更多的时间陪伴心爱之人。

改变的是心境。

紫玉天马日行万里，平时白羽成怀抱着小鸟依人的琼儿在马背上享受着驰骋大地，累了就缓步步行或是原地休息，偶尔则飞上天空欣赏浩瀚之景。

连续飞行了几个小时后，紫玉天马平稳地从空中降落在一座巨大的城门附近的平地上。

“白羽成大人我们下来走走吧。”琼儿说道。

“嗯好。”回应一声，白羽成纵身跳下马背，接着又从马背上将琼儿抱了下来。

“辛苦了。”琼儿摸了摸紫玉天马的头。

紫玉天马愉快地鸣叫两声似是在回应，随后便回到琼儿的纳戒内休息。

可鲁和黑月也将自己的坐骑收入“妖穴”之中。

白羽成等人望向前方距离几十米远的高大的刻着“光暗城”三个大字的DL石巨门，里面是笔直宽敞的街道，但却格外安静。

“光暗城？”白羽成呢喃一句。

“总感觉有些古怪呢，明明这么大的城镇，就连入口都这么壮丽，怎么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该不是鬼城吧。”黑月说道，说到鬼城二字时琼儿明显露出害怕的神情。

“额，琼儿大人我是开玩笑的，有可能是这里的居民搬走了，所以城镇就空下来了。”黑月连忙伤脑筋一般地解释道。

琼儿一脸担忧地点了点头。

“地图上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光之国和暗之国的交界处，可能是新建的城镇所以没有标注吧，不过从光暗城的名字看，应该算是两个国家共同管辖的交界区域，如果是边界的话如此安静也是情理之中，因为只有如此，才表明两国处于和平状态。”可鲁打开地图看了看然后说道，解释到安静的原因时对琼儿莞尔一笑，希望她放心。

听可鲁这么说，琼儿才对可鲁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

“去看看吧，如果没不好的情况我们就在这边逗留几日，有情况的话就离开，有我在不用担心。”白羽成用柔和的目光看着琼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

“嗯嗯。”

这时从光暗城的入口处迎面走来两个身影。

左边的，乍一看是个身披青衣的秃头和尚，额头上有只独眼，两只手心各长着一只眼睛，它的颈部似乎可以自由伸缩，走起路来一会伸长一会缩短，看上去是个类似于“飞头蛮”和“青坊主”的结合体。

右边的，外观是被火焰包着单轮牛车的巨大车轮，车轴处是青绿色面目狰狞的男子面孔，毋庸置疑，是名为“轮入道”的车轮状妖怪。

琼儿看到两只长相丑陋又恐怖的妖怪，不由地心生恐惧，连忙抱住白羽成的手臂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前方。

白羽成则像完全没有看见前方的两只妖怪一样，安抚一下琼儿便向着光暗城入口前行。

当走到两只妖怪面前时，两只妖怪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侧过身体，为他们让出道路，就好像迎接来宾一样。

但白羽成依然目光直视前方，像没看到它们一样。

“？”难道白羽成大人看不到它们吗，琼儿充满疑惑地看着白羽成的侧脸，他那一贯处事不惊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没办法，琼儿为了排解恐惧的侵袭，又用力向白羽成靠了靠，直到路过两只丑陋的妖怪，貌似什么也没发生，琼儿才松了口气。

四人走到距离两只妖怪大概两米远的距离时，秃头妖怪终于开口说话了：“白羽成大人！在下邴JL，它是轮入道，请让我们跟随您！”

白羽成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过头，琼儿则一脸疑惑地看着白羽成。

“白羽成大人，请让我们跟随您，做您的随从！”见白羽成没有应答，秃头妖怪又大声地乞求道。

两只丑陋的妖怪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白羽成一行。

“呦，这不是老秃头青坊主吗？”黑月带着嘲讽打破了寂静，他转身回过头，一脸不屑地望着两只妖怪，“另一个是……”

“额，在下邴JL，它是轮入道……”秃头妖怪低三下四地说道。

“……”一旁的琼儿微微转身看着他们的对话，虽然看到两只丑陋的妖怪长相心中依然很害怕，不过黑月这一句“老秃头”却让她差点笑出来。

“你们不去招摇撞骗，跑来这里干嘛？”黑月再次辛辣地嘲讽道。

“额，我们想追随白羽成大人，请让我们也为白羽成大人出一份力吧……”秃头妖怪继续乞求。

一旁的轮入道则发出咕噜噜的叫声附和着不住地点着头（轮子？）。

“追随？……出一份力？……”

“是，是的。黑月大人，您看白羽成大人身边不是也收留了一个侍女吗（指琼儿），我们一定会比她有用的……”

“！”说自己是白羽成的侍女，这句话让琼儿愣了一下，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个妖怪，然后又看向白羽成。

可鲁和黑月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老秃头好像是存心想要找死。

“飞头蛮！”白羽成终于开口了，他脸色阴沉，说话语气十分冰冷。

身旁的琼儿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那威严的感觉让人心里顿时觉得充满压迫感，这是强者凌驾于弱者的压迫感。

“额，在下，邴JL……”

“飞头蛮。”

“是，白羽成大人……”听到白羽成语气强硬，秃头妖怪也不敢再做辩解，低着头等待回应。

白羽成依然没有回头，秃头妖怪一再想在白羽成成眼中找存在感，希望自己的名字被记住，但是白羽成却完全不放在眼里。

“咕噜噜……”在一旁的轮入道摇晃着身体发出声响，轮子周围包裹的火焰也由于气流的作用呼呼作响，就好像迫不及待得到白羽成肯定的答复一样。

“在被砍死之前，快滚吧！”

谁知满怀期待的却迎来白羽成这么一句，充满杀气话语一出，两只妖怪顿时被吓破了胆，如被冰冻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瑟瑟发抖地愣在原地。

白羽成说完，看都没看两个妖怪便带着琼儿继续向前走。

可鲁和黑月带着嘲讽的笑容紧随其后。

琼儿时不时地偷偷看着白羽成的侧脸，看来他真的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看到他那充满震慑力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好可怕。

虽然不知道白羽成大人和刚才那两个妖怪有什么渊源，不过想到两只妖怪只是一句称呼自己为“侍女”却引起白羽成如此强烈的反应，心中不禁一阵温暖。

“白羽成大人，它们两个是谁呢？”琼儿心中带着一丝动摇，她微微歪着头，带着疑问的样子对白羽成试探性地问道。

琼儿的样子十分乖巧，因为生怕自己多嘴，所以神情略带一丝委屈，看上去十分动人，惹人怜爱。

“……”白羽成转头看向琼儿，当看到她那天真无邪的乖巧模样时，本来生气的脸上渐渐褪去了刚刚的阴霾。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以那晶莹剔透的眸子望着自己，心中的火气好像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飞头蛮和轮入道……”

“？”听到白羽成语气平和地回答，琼儿在心中松了口气，还好白羽成没因为自己多嘴而不高兴。

“那只秃头本是名为青坊主的妖怪，喜欢欺骗并拐走孩童或者少女，再将他们吊死吃掉。飞头蛮则是一种头部可以离开身体颈部自由伸缩的女性妖怪，靠吸食血液而生。”

“……”琼儿脸上带着疑问耐心地听着白羽成的讲解。

“有一天，飞头蛮化身为少女的模样寻找‘猎物’时，正巧碰上了青坊主，而青坊主也是一样，看到‘少女’便想诱拐，将其吃掉。就这样，青坊主顺理成章地将飞头蛮诱拐到自己居住的山洞里……”

“……”

“飞头蛮自然是故意被诱拐的，它以为可以将青坊主杀死并吸食掉其精血，毕竟飞头蛮化身成少女就是为了吸引男性，再将男性杀害。”

说到这，白羽成将脸面向琼儿，看到她带着懵懂的眼神并认真聆听的样子，白羽成不禁对她微微一笑。

“双方都抱着各自的目的，在假意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展开了战斗，后来青坊主将飞头蛮勒死并将她吃了，不过后来不知为什么，身体就变成这种青坊主和飞头蛮结合的样子。”

琼儿信服地点了点头，难怪白羽成大人叫它飞头蛮，而黑月则叫它青坊主，这么说来倒也都是它。

“那只带着脸的车轮，叫轮入道，经常出现在夜里，袭击年轻的女性或是婴儿，喜欢吃掉他们的手脚。它们两个都是很久以前投奔过苍狼帝国的部下。”

“……”听到这里，琼儿不禁心里打了个冷战，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巨大的车轮身体充斥着火焰不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将女性的手脚叼在嘴里的画面。

看到琼儿一时间像走了神一样，愣在那里，脸上又挂着微微恐惧的神情，白羽成大概能猜到她一定是脑补了一下刚才自己口中所说的画面。

“琼儿。”白羽成停下脚步轻声呼唤她，将她从思绪中拉出，并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头。

“嗯？……唔……”琼儿回过神来，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映出白羽成温柔的脸庞。

“怎么了……”白羽成关切地问道。

“唔，没……没什么……”琼儿一阵心有余悸的样子，微笑着对白羽成摇了摇头。

“放心吧，无论什么时候我会保护琼儿的。”白羽成带着平和的语气说道，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嗯嗯……”下一秒，琼儿微笑着看着白羽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