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无边恶意

与雪莉、阿秀分道扬镳后，白羽成和可鲁继续行进。一方面是躲避大妖怪首领们的追杀，另一方面白羽成想要回苍狼帝国去见父亲。

“白羽成大人，可鲁，好久不见。”

前方的暗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岂止是熟悉，在开口的那一刻，两人又惊喜又不安。

惊喜的是本还担心这熟悉之人的安危而无处寻觅，不安的是这熟悉之人的语气让他们感到陌生和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黑月肩上扛着黑色的大刀“黑暗弑杀者”缓缓从阴影中露出身形，直面白羽成和可鲁。

本是兄弟间的重逢，不说热泪盈眶，至少也应该分外惊喜，可如今的气氛却很尴尬，因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底。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直白的说就是，黑月似乎变了，曾经给予白羽成和可鲁的亲密感变了，感觉他似乎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耿直又话痨的大男孩了，此刻的他身上充斥着负向能量，或者说是阴险的感觉。

不想印证这种不好感觉的可鲁率先开口：“你平安无事吗黑月，我和白羽成大人一直在想办法找寻你的下落，这下好了……”

未等可鲁继续说下去，黑月便嗤笑起来，由起初的嗤笑渐渐转为仰天大笑。

“……”

白羽成和可鲁面露凝重地看着黑月，沉默着。

“你和白羽成一直在想办法找寻我的下落，哈哈哈……你们能不能别再引我发笑了。你的话，从意识领域里，想寻找我，我信。白羽成的话，你问问他自己，他信吗，哈哈哈……”

“……”

白羽成和可鲁再次陷入沉默。

白羽成，直呼姓名吗……虽然白羽成与可鲁黑月之间从始至终都是兄弟之情，但是这么多年来领袖和下属之间的绝对界限，可鲁和黑月从未跨越，而如今……

有些细节的东西映衬着态度，就如称呼。

原则上讲，可鲁和黑月对于苍狼帝国之主的儿子白羽成而言都是下属，黑月的父亲曾是白羽成父亲欧森的部下，而可鲁是战争中白羽成救下的幸存者。

白羽成虽然把他们当兄弟、伙伴，可鲁和黑月自然也是如此，但在地位上他们从未质疑白羽成，也一直誓死追随，这也是为什么称呼白羽成为“白羽成大人”或是“老大”，却不会直呼其名。

而如今黑月再次提及白羽成却是连名带姓，再加上状态上也是一副完全不把白羽成放在眼里的样子，足见其态度的变化。

“黑月，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可鲁欲言又止。

黑月没搭理可鲁，他直视白羽成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这家伙也就只会整天围绕着那死去的女人而已，自甘堕落，他心里根本谁都没有不是吗？他不是也主动舍弃不惜性命去拯救他的你吗？你如果不在崇皇大天狗手中救下他，他会去找你吗？”

“不许你这么说琼儿大人。”可鲁眉头紧锁，“黑月你到底怎么了？”

“也罢，反正你（白羽CD要死，至少也让你死个明白好了。”黑月开始讲述。

这就要从浩劫剑降世的那一刻说起。

当时白羽成因为受到内心绝望与浩劫剑的双重影响，渐渐迷失心智，性格也变得残忍暴躁。

黑月本想以绝剑冥王鬼将浩劫剑从白羽成手中打落，却不料被白羽成一剑便将冥王鬼斩断，黑月也被巨大冲击力打飞出去身负重伤。

要不是在设定上每把绝剑都能以自身毁灭为代价抵挡住天地之浩劫一次攻击，黑月恐怕就在白羽成那轻轻一挥间阵亡了。

随后身负重伤的黑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再次醒来，周围的一切已是一片狼藉，他看到了可鲁手持万念想不惜一切代价拯救被一点点吞噬心智的白羽成，目睹了浩劫剑如何被打落消失，也目睹了白羽成和可鲁之后的战斗和白羽成的离去。

他虽然将万念放于可鲁身旁离去，却没有回头看之前在他轻轻挥剑间差点丧命的自己。

不知是受到周围黑暗环境的影响，还是多年以来心中的黑暗一下子爆发，这一刻他的心中燃起了无尽的怨恨，对白羽成的怨恨。

在黑月看来，白羽成从未把自己和可鲁当成兄弟，只是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罢了，自己和可鲁在不停地给他卖命，他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抛弃可鲁，独自一人去感慨那卑微女人的死，独自一人肆意放纵想在疯狂战斗中寻求洒脱，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所有的好事永远是他白羽成的，而自己和可鲁就是个奴仆。

追到绝剑的下落，赴死战斗的是黑月和可鲁，而最后得到绝剑的确实白羽成；到了雪狐一族，绿叶衬红花的是黑月和可鲁，出尽风头的是他白羽成，抱得美人归的也是他白羽成，他却都没想给黑月和可鲁成全一段姻缘；与仇家山猫一族的贾诺斯一战也是，令黑月和可鲁身负险境，却只是为救自己的女人……

此刻的黑月已经完全被怨恨所支配，对白羽成有的只有怨恨。

无边恶意，宛若深渊，他能记得的只有对白羽成的不满，却将曾经三人在一起的好选择性的忘记。

追到绝剑的下落，最后得到绝剑血魔剑的确实是白羽成，但是与妖鬼的战斗并非是让黑月和可鲁先去赴死，只是觉得以黑月和可鲁的实力完全可以搞定，只是结果出乎预料。但是千钧一发的一刻，白羽成第一时间出手保护可鲁，如果不是把他们看做兄弟，又怎会触发万念作为守护之刃的能力。

在雪狐一族，确实只有他白羽成抱得美人归，是他考虑不周。但并不代表他完全没为兄弟考虑，只是可鲁和黑月并未表达任何意愿，也没有其他的少女提出要跟随。

与山猫贾诺斯的战斗，白羽成确实把拖住敌人的任务交给了可鲁和黑月，那是因为他相信他们，有些情是默契，他以为不说，他们也能懂。

兄弟之情在心中，那种默契是不需要多说什么的，反之，你不懂，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而打败贾诺斯后，得到的绝剑冥王鬼，白羽成也考虑到黑月是爆发流的类型，而冥王鬼恰好适合他，所以直接交予他携带。

白羽成的目的确实是收集绝剑变强后与父亲决战，但他从未想过带着两个兄弟，所有得到的东西全归他自己。

他们三个始终在一起，如果得到三把绝剑，一人一把和他自己持有三把又有什么区别呢？

话说回来，如果得到的绝剑属性上更适合可鲁，白羽成也一样义无反顾地交给可鲁，因为他们是一个整体，谁变强都相当于整体实力增强。

“黑月，不是你想的那样，难道我们三个这么多年来的同甘共苦、生死与共你都忘了吗……”可鲁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真是听够你婆婆妈妈的废话了，你最好靠边站！”黑月一脸狂妄地说道。

“……”可鲁神情复杂，“那你到底想如何？”

“当然是为过去和现在做个了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黑月前半句是对可鲁说，说后半句时则看向白羽成。

白羽成一脸平静地直视黑月上前一步，从腰间缓缓抽出血魔剑。既然解释无济于事，那么干脆用武力解决好了，黑月若是一时鬼迷心窍，那么就把他打醒。

“白羽成大人……”可鲁无奈看向白羽成，不知所措。

“接下来是1V1的决斗，你不要想着过来捣乱，如果你肆意捣乱的话，自然也会有人对你出手。”黑月对可鲁说道。

“有人？”可鲁带着疑问看向黑月。

这时突然在黑月身后出现两个少女，两个少女的穿着一黑一白，她们是混沌鬼王一族的两位公主，双生鬼萝莉。

两个少女虽然散发恐怖的气息，但却让人感觉很美，是一种恐怖美，就像是美丽的血魔剑的感觉。

姐姐白萝莉，名为伊莎贝拉·爱丽丝，有着一头金色的卷曲长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着琥珀色的瞳孔，大大的眼睛之下是精致的鼻梁与粉嫩的樱桃小嘴，美丽的朱唇间露出两颗小巧的血魔剑尖牙，显得十分邪魅。

爱丽丝身着华丽的薄纱制礼服长裙，上半身附着着纯白色的蝙蝠翅膀形状的胸铠，这使她本就突出的部位更加具有诱惑性。

爱丽丝手持白色的文明棍，看上去十分优雅。

妹妹黑萝莉，名为伊莎贝拉·幽夜，有着一头十分美丽的三七分亚麻色的直长发，在左侧头部有着一朵鲜红玫瑰花头饰，头饰前端坠有水晶挂饰，后端则坠有长长的丝巾长及膝盖。

和爱丽丝一样，幽夜淡淡的柳眉下也是一双有着琥珀色的瞳孔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的鼻子、粉嫩的朱唇、小小的尖牙。

与爱丽丝不同的是，幽夜的衣着偏向哥特萝莉风格，衣着左右也呈现不对称的方式。

上身主体是暗色调的吊带。右手手臂带着长长的黑色套袖，而左手手臂则裸露出白嫩的肌肤。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左侧露出修长的美腿小腿穿有黑色的长袜，短裙右侧向右坠有黑色的透明丝绸长巾直至脚部，但却并不阻碍修长的美腿展现在外。再往下便是脚下精致的暗红色小皮靴。

两个少女表情平静，缓缓走到黑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