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喜子和巧兰,翠秋,石榴继续留在了店里。店里没有活干,可清河村乡下的庄稼,因为发生了中毒事件,月娥虽带了五个工人去了地里收拾,却也是没有收拾好。如此,喜子巧兰,翠秋,石榴便跟着秦菀和月娥去了乡下,帮忙收拾着地里的收成。
七日后,绿竹回来禀报说查到了青丫和背后指使她的那个人。
“这件事情,沈公子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秦菀却是这样的问出了口。可问出来了之后,她又有些后悔了!
如今他已经和自己决裂,就要和韩莹霜成婚了,自己现在如此,倒是对他似是有了什么期盼似的了!
秦菀暗自?辶艘凰玻?嫔弦黄?骄驳目醋怕讨瘛?p>绿竹神色慌了慌,有些为难,随后小心的看着秦菀,如实的点了点头,却又生怕她恼了。
秦菀倒是无甚在意,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秦菀见地里的庄稼已经收拾好,而且,也已经晒干装进了粮仓,便带着一众人回到了城里的店里。
回到店里,大家知道过不了多久,店里会继续开业,便都精神十足的开始打扫收拾着店里。
这一日,秦菀再次的走进了锦绣庄。她今天来,是为了给店里的员工每人添一身衣裳。已经是九月中下旬了,一早一晚的天气渐渐的凉爽了些许。
把计划跟冯掌柜说了一遍,便去了后院的绣坊和掌事的绣娘,九娘详细的说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却遇到了素盈郡主和韩夫人,带着沈辰之和韩莹霜,还有沈清敏和灵灵来了这里。
看到秦菀,灵灵和沈清敏很是欢喜的各自叫了秦菀一声。秦菀微笑着眨了眨眼,走到了素盈郡主和韩夫人的面前,一一行礼。
韩夫人因为上次秦菀打了韩莹霜一巴掌,心底很是愤怒的瞪着秦菀,却是没有说话,看到秦菀行礼,只是傲然的撇开了脸,当做没有看到。
倒是素盈郡主,盈盈一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请了秦菀免礼。开口询问道:“秦姑娘素日可好?店里发生的事情,可有找到那个幕后凶手?”
秦菀忙躬身恭谨的回答:“多谢郡主娘娘挂心,已经找到那个人了。”说完,秦菀抬眼看了一眼韩莹霜,目光却瞟到了和韩莹霜站在一起的沈辰之。
沈辰之神情淡淡,眼睑垂着,目光飘忽不定。
韩莹霜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菀,眉眼间满是得意。
“那就好!”素盈郡主点头,复又问道:“那店面可是要重新整理了,再开始营业?”
“现下还没有打算,得再缓一缓,或是重新找到店面才能行。”秦菀恭谨作答。
“可怜的孩子,辛苦你了。”素盈郡主怜惜道。
“小的惶恐,劳郡主娘娘挂心了。”秦菀忙惶恐说道。
“以前叫你唤我伯母,现下你又唤我郡主娘娘,不知怎的显得更生疏了。灵灵和清敏都喜欢你,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不知不觉间,你就像是我的另一个女儿一般了。你可愿意做我的干女儿?”素盈郡主上前亲昵的拉住秦菀的手,说道。
听到这话,秦菀微怔,只觉得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素盈郡主。
“能得郡主娘娘的抬爱,是荷花的福分。荷花——”
“母亲有清敏这一个女儿就够了,收什么干女儿?没的还以为您不待见莹霜了!”
就在秦菀屈膝感谢的时候,沈辰之忽然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韩夫人在听完素盈郡主的话,脸上虽然诧异,却也是欢喜的。这样让秦荷花和沈辰之成了干兄妹,基于礼教,他们往后也会发乎情止乎礼,丝毫威胁不到韩莹霜的地位了。
可韩莹霜却是没想到这一层,她就觉得素盈郡主是喜欢秦荷花多过她的!心底满载委屈,也更加的妒恨起秦菀了!
听到沈辰之开口,起先还对沈辰之不愿意秦菀做素盈郡主的干女儿,而气恨不已。可后一句说到了她的心坎里,瞬时软化了她心中的恼恨,化作满腔的柔情蜜意填充着她的心。
一时间,秦菀不上不下,很是尴尬。沈清敏是个眼尖的,倒是瞧出了沈辰之内层的深意,忙笑着说道:“母亲喜欢荷花,在心底把她当女儿般疼爱,往后时常让荷花相伴就是了,何必要在乎那些繁复缛节,让人拿了话柄。”
“如此也好。”素盈郡主怔了怔,点头笑着拍了拍秦菀的手。
秦菀微微俯身,笑着说道:“是。”
“听说秦姑娘现在是锦绣庄的员工,不知道是负责什么的?”韩莹霜见沈辰之和沈清敏都帮着自己说话,而素盈郡主也没有认她做干女儿,心底很是开心。
“你是这里的员工?”素盈郡主诧异问道。
“因为画了几副花样子,得到清敏的赏识,就算成了这里的员工了。”秦菀谦逊道。
“既是如此,那我和表哥婚礼上的帐幔和被褥就请秦姑娘多多费心了。”韩莹霜挑眉,傲然愉悦的说道。
闻言,秦菀微微怔了怔。她是个弃妇,是为不祥之人。一般想婚庆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让这样的人来插手的。而大家却都不知道,韩莹霜更是提出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她不好答应,却也不好拒绝。
“这些有那些绣娘来做就好,荷花还要整理自己店里的事情,就不劳烦她了。”沈清敏睨了一眼韩莹霜,觉得她得寸进尺了。
“那就不劳烦秦姑娘了。”韩夫人出口来圆了场,惹得韩莹霜气恨的瞪了一眼秦菀,却是埋怨的看着韩夫人。韩夫人使了使眼色,示意韩莹霜先闭嘴。
秦菀微微点头,合理一笑。
沈辰之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眼睑低垂,没有焦距的看着某一处,似乎这里发生的,除了刚才素盈郡主要认秦菀做干女儿,别的都和她无关。
秦菀也不在多留,起身向着素盈郡主请辞后,便离开了。
听到秦菀请辞离开,一直静默着的沈辰之,眼眸微微闪动了一瞬,这才有了一丝丝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