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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武松就搬到哥嫂家里住了。
不几日,武大也经常请李良到家里吃酒,武松却是越来越热情,每次感谢的话语一大堆,每次李良都将他灌倒。
一日,武二单独来“四海楼”见李良。
看看是十二月天气。连日北风紧起,四下里彤云密布,又早纷纷扬扬飞下一天大雪来。当日那雪直下到一更天气不止。
李良给武松暖了一壶酒,二人就着小菜零嘴喝将起来。
酒到酣处,武松唉声叹气。
李良很少见这个勇猛精进的豪爽汉子这般为难的,也不细问,他来就是来喝酒聊心事的。
果然,武松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吐露心声,原来有个美丽的嫂子是这般辛苦的。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武大与金莲结婚这么多年,未有生养。
督促武松成婚,不成。
武大就起了一个心思,向武二借种生子。
本来这是这个社会常见的血脉传承的办法,可惜就是……
这金莲嫂美丽贤惠,对他又是膳食衣装照顾有加,武二害怕把持不住,将身心都陷进去了。
那样就对不起自己的亲哥哥了。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馊主意,转而来求李良。
李良将灌到喉咙的烈酒一口喷将出来,大口地咳嗽着。
“不成,不成。你嫂子,不也是我的嫂子么。何况。我与你家有无血缘关系,宗亲远族都算不上,那怎么成!”
武松也很为难。只好将武大的意思也带来。
李良呼出一口气,这哥俩是好不了了。
看来这里的剧情有了些许变化,武大向武二借种生子,武二逃离了。金莲受到打击,才会心向别处。才会应和西门庆的勾引。
李良也想不出好办法,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要是借给金莲嫂一个种子,就能够让她远离是非的话。李良还是能够接受的。
可是,自己在现代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这样的牵绊下。对这个世界的感情生活也有所影响的。
而且前次寻秦世界的遭遇,还有个深刻的痕迹留在心底。
李良因此勾起回忆,只是不停地灌酒,一壶又一壶的。最后在睡梦中见到了琴清。一会儿又变成了纪嫣然,再一下又变成了素素、师妃暄、婠婠、王语嫣、乌廷芳、赵倩……水甜甜,芙蓉帐暖度**,一时间天地间只有幸福甜蜜。
次日,一早,李良按了按两鬓太阳穴,醉酒后的刺痛感觉实在难受,好在他有良药。从契约空间里取出来一副散剂冲服下去,不片刻就好了很多。
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有“百兜衣”变化成的贴身小背心。自己什么时候将它变成这样的?
而且,被窝里满是异香,昨晚有女人在这里过夜,这股淡淡好闻的女人香味很熟悉。以他现在的实力,身体的感官灵敏度大增,这些细节在他脑海里就是很深的印象痕迹。
随着头脑越见清醒,李良想起来了,这是金莲嫂的体香余味。
嚯嚯,事情居然变成这样了。
还怎么混下去啊?
武氏兄弟也太过分了!
不过李良心底还是有些窃喜的,毕竟自己是被人强烈需求的。
以他从商这么多年,有需求的产品才有销量不是?
嗯!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良摇摇头,下地穿衣服。
却踩着了一具软和的身体。
李良吓了一跳,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行的,在系统不再预警的时候,一切都要靠自己在这个伪神魔世界打拼,以后应该时常开启精神感应扫描探知的。
有“噬魂珠”、“养神玉”两个高阶灵器叠加,随时可以探知预警的。
低头一看,却是武松,不由得苦笑起来。
看来自己被武大和他算计了。
没有想到这般直爽的汉子,会有这样的心思计较。
不过,李良心底也认为武大这个面善心贼的小子,亦是有可最大嫌疑的。
随着生意的做大,武大不再是那个憨厚老实的主了,商业行当经历久了,他自然而然地有了些心思转变,这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这般算计自己,以后怎么当面哩?
嗯!……
李良跨过武松还是醉死的状态的身体,打开房门,武大正冻得浑身哆嗦的跪在门口。
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变成那般有心计的人。
李良看着本来就很短的他,跪在那里变成更小的一坨,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一丝笑意。
“进来吧!”
武大也是承受很大压力的人,他至少也是一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老婆去借种的?
李良将他塞入地上武松的被子里。好笑地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般,抱住武松那雄壮的身体哆嗦着取暖。武松感觉到冷意,却没有推开武大,迷糊中将武大搂紧了捂暖他。
李良鼻头禁不住有些酸,这样的兄弟感情,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是现代里那些兄弟,以他们的那种现代人的心态,绝对不会做出这般贴心的事情来。
李良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就原谅了这个黑短可爱的家伙。
“算了吧,这事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这炊饼快餐店呢,你们夫妻经营着。有事情就请教四海楼的掌柜,这是自己人……”
李良交待好些东西,就准备离开这个令他回想起来满心复杂的阳-谷县。
李良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修行路要走,首先面对这些事情就是要学会坦然。
而坦然是人生的一种至高境界。
它是雨后的彩虹,失望时的勇气。是生命的洒脱,心灵的升华。
学会坦然是一种情怀。
学会坦然,你就会在遭遇挫折时收获一份执著。在获得成功时保持一份本色;学会坦然,你就学会了勇于面对所有的痛苦;学会了珍惜所有的幸福。
学会坦然,就是一种不屈!
这般的精神休养高度,自己还有着可望不可及的距离。
不过,明白了道理,有了方向,有了目标。这修行的成果也不会远的。
只有自己不会再像这般逃避时,就是成熟的标志了。
说来好笑,几个世界加起来几十年。说是过了知天命的年岁也说得过去,只是人生过得充实却又空虚,几个世界里甚至都有亲人陪伴,那中不自觉的无归属感总会时不时地出现。
这种心态。有时候很稳定。可以安稳地过完一个世界;有时候就会像毒-药一般猛烈地出现在心里腐蚀着,是那般剧痛。
早就有总结,清楚自己的短板在哪里,但是总是会被“快餐”一样的任务世界生活,冲淡了每次预备投入的心情。
想起几个世界的亲友、家人,妻子、孩子们,李良不禁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没有全身心地付出,却收获了那么多的情感回报。心底的那点歉疚,被这次金莲嫂借种的事件。无限地放大了。
李良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调整心态的话,就是回到现代,他与水甜甜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的。
这般心态调整,绝对不仅仅是将精神修为力量提升就行的,还有心志的磨炼也要更加成熟才对。
磨磨蹭蹭的,在“四海楼”足不出户地过完了近两个月,精神修为倒是大增,只是李良清楚自己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
与武大夫妇告辞后,就离去了。
李良与金莲嫂那夜的辛苦没有白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地种出了一个娃娃了,还不显怀,但是以李良的医术,只是“望气”这一项,就足以判断出来了。
离开前,他找到了那个已经回来的阳-谷巨商西门庆,二话没说就将他收做仆从,这个只有武士境界的大官人,只是耗费了不到两万因果能量就成功了。
有西门庆和四海楼照看着,武大的生意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这一耽搁,就遇上了颇为尴尬的武松。
这天雪晴。
武松杵在正在融化的雪水泥泞里,只是向李良抱拳施礼,并无二话。
李良现在已经没有了收服他的心思,只是顺口问他何来。
原来是阳-谷知县任期快满了,赚得好些金银,欲待要送上东京去与亲眷处收贮使用,谋个升转;却怕路上被人劫了去,须得一个有本事的心腹人护送去;自然而然就想起武松这个高手来。
武松领下知县这个护送任务,告辞了哥嫂,带着知县差下的一辆车儿,把财物箱笼都装载车子上,点两个精壮土兵和县衙里的两个心腹伴当。
武松出县门来,就正好遇上了自己。
李良也与他们有一段同路,遂与他们一起监押车子,一行六人离了阳-谷县,取路望东京去了。
去时残冬天气,回来三月初头。
李良到杭-州等地考察了一番,发现现在还动不了方腊等人,看来时间主线还没有运行到那一块,有世界规则保护,李良连靠近他们都做不到。
这个世界规则的力量,李良倒是很清晰地感受了一番。
差点被它弄死,好在有“血肉衍生”的能力,用了整整一周,才自动恢复了过来。
在那些什么史进、朱武等人所在的少华-山,鲁智深、杨志所在的二龙山,李忠、周通所在的桃花山,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等人所在的梁山,宋江、柴进等人所在的柴家庄……,李良一一都去过了,却发现全都接近不了。
似乎有层保护罩在护着他们不受自己这个“猎食者”的侵犯。
李良转了一圈,还是只好回到了能够允许进入的阳-谷县。
仙武世界规则太强了。暂时斗不过它,只有老实地按照时间主线去走了。
等到自己有了实力后,这个什么夹杂在宋代的古武伪神魔世界。肯定会被自己消除的。
按照天龙世界、双龙世界的惯例推断,李良估计这次肯定会被系统推到老路上去的。
因为这个世界,不像寻秦世界那般,充满了开创一个“封建社会起始王朝”的历史因果关系干预。
它完全是评书家和说书人创建出来的一个幻想世界。
按照与天龙、双龙类似的经历,李良完全有理由相信,事情绝对挥手这个样子的。
心里对这个什么命运神器,充满了疑惑。
完全不符合它这个响亮的名头。都是神器了,那个想好的系统精灵呢?那毁天灭地的功能呢?
全部都在它的沉默中。
李良不由得隐隐有些害怕起来,不会是它准备放一个大招吧!
这可是仙武世界啊!
自己这两百斤肉看来是交到它手里了。
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那般无助。
李良心思万千地回到“四海楼”。却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武松在他之前回来了,正在找西门庆的麻烦。
起因就是西门庆过度地关照武大夫妇,金莲孕期很艰难,西门庆按照李良的吩咐。私下接济照顾的次数就多了些。但是是李良没有想周到,西门庆这个人在这里的名声很臭的,
他们接触一多,风言风语就多了。
说起来,就要扯到一个人,一个死跑龙套的小角色——郓哥。
武松回来到知县那里交完差,回到家里。
却遇上武大闷闷不乐地卧床不起。
他没有直接问武大这个闷子,转而向武大身边的好友。那个与武大原来一起在街边摆摊的郓哥。
那小子也不靠谱,街头上听来的风言风语。照直了全都告诉武松。
而且,他小子关心朋友的妻子有无出轨,下了大力气地“追查”到隔壁王婆那里。
那王婆收了西门庆的好处,也是以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勾当,全力地阻止了郓哥儿。
这小子却叫来醋意横生的武大,武大实见二人在里面,就郁闷得几天吃不下饭、卧床不起窝火。
武松听信了郓哥的街头风闻的的一面之词,加上那王婆夸张的反应和武大捉奸的见-闻,心里恼怒着,而且武大身体越来越差,不几日只怕就过去了。
这事儿,西门庆告诉了武松的领导——知县,他早被西门庆这巨商喂饱了的,转而调解说道:“武松,你休听外人挑拨你和西门庆做对头;这件事不明白,难以对理。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後之言,岂能全信?’不可一时造次。”
就算真是通-奸,你也没有拿脏啊!
武松见嫂子勾人的事儿,连官府都知道了,脸上无光地气冲冲地走了。
李良回来时,刚好是武松开香堂立威之时。
他急忙赶去,却是迟了一步。
到时,武大的左邻右舍都在,堂内桌子上却是摆着西门庆死不闭目的头颅。
李良摇摇头,叹了口气,这西门庆**的一生也算是得到报应了吧。不过死前帮助武大夫妇的事情,就算他急了阴德吧。
武松正说着:“众位,只烦高邻做个证见。若有一位先走的,武松翻过脸来休怪!教他先吃我五七刀了去,武二便偿他命也不妨!”
众邻舍都目瞪口呆,再不敢动。
武松看着王婆,喝道:“兀的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这个性命都在你身上!慢慢地却问你!”
李良急忙进来,道:“二哥,慢来,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实是误会……”
武松颇为恼怒,但是见到是李良这个兄长的恩人,遂听他解释。
李良挥挥手让吓呆了的左邻右舍们离开,单单留下那个稚嫩的郓哥和王婆。
几人走到里间,金莲嫂大着个肚子,正在服侍武大用药,可是武大这头倔驴认了她背叛夫家的死理,坚持不喝药。
武松见到此景,愈加愤怒。
李良叹口气,那西门庆死了活该,不过这金莲嫂却不是那般恶妇,武松隐忍不杀她,应该也是这方面的考虑的,将药碗从金莲手中取过来。
武大是一时气闷,加上几日不吃饭,浑身虚弱无力罢了,只是冲了一碗糖浆,喂他服了。
李良生气道:“这西门庆是我的仆人,他家里开了好大的药铺。也是我没有管好他,他却有这般臭名声,简直玷污了嫂嫂的名声。”
金莲嫂满身委屈地嘤嘤哭出来。
李良叹了口气道:“他家里妻妾颇多,争宠得厉害,又不便明着来关照你们。不然,他家人就会闹出许多事情,牵涉到你们夫妻,就不妙了。”
武大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李良顿了顿才道:“他这般都是听我吩咐,时常带郎中来为你家娘子检查身体,况且,你家娘子有身孕在前,她怎么可能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而且西门庆绝对不敢有妄想的。”
武大睁大了眼睛看来。
李良道:“你堂堂一个男人,心胸位面也太狭小了。当初……嗨,不说也罢。你想想,你这般喜欢喝醋吃酸,也是为何你家娘子要背着你去看郎中了。”
那郓哥叫道:“岂有此理!那次是俺亲见……”
李良笑骂道:“见你个无头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得分辩什么是非。那天你们单单只见了西门庆和金莲嫂二人?”
转头朝王婆:“你说说那日的事情。”
王婆被武松吓住,这时才恢复了点神采,哆哆嗦嗦地道:“老,老……身……,哦,那……那日,确是有个郎中,在里面的……我,我早知道这般诺说,就不该应你的……你怕大郎多想,在俺家便利些……那西门官人也不省事,听见大郎骂他,偏要撞门出来……”
她诺诺说说地一大堆,不过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
那个龙套郓哥儿吐吐舌头,闪身跑个无影踪。
武大满脸羞愧地望着委屈的金莲,武松也是错杀了人后的恼恨自己。
李良朝武二说道:“我也不说二哥鲁莽,不过你到底杀了人,还是避避为好。”
自己在这个世界收到的唯一仆从西门庆,就被武松这个浑人狂性发作给杀了。
不过,西门庆也不是白白牺牲的,至少为金莲嫂正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