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男人帮

晚上，夜幕降临，几乎没有风。

四个男人聚在海边烤鱼喝酒，秦川把白天遭遇虎鲸群的事告诉了他们，但隐藏了利剑跟虎鲸打架这回事。

老戴纳认为这是渔场环境改善的象征，否则那些家伙也不会进来。

毋庸置疑，但虎鲸的出现让利剑成了胆小鬼，甚至随时担心会被吃掉肝脏。

秦川让利剑去了古巴海，在那里养伤。

古斯塔沃很兴奋，他说以前出海捕获过虎鲸，但它们的脂肪占比不高，因此价值不大。

相比之下蓝鲸才是移动的海洋宝藏，能从那些庞然大物身上提炼出三十吨油，相当于8000头羊的脂肪总量，另外骨头和内脏都有巨大价值。

“那是只倒霉的虎鲸，它被我们船上的螺旋桨刮伤，就开始疯狂攻击，后来我们不得不改航向去安克雷奇修船。”

白令海附近的捕蟹船为了抵御冰冷的海水和随处可见的浮冰，通常船体造的比较坚固，因此虎鲸并没有对古斯塔沃的船造成多大伤害。

然而有些小型船就没有那么幸运，去年在西班牙和葡萄牙海域附近，就有一群虎鲸疯狂攻击了帆船，撞毁船舵，撕咬落水物品。

幸运的是那艘准备交付的帆船没有被完全毁坏，还是开回了码头。

有的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艘德国籍小商船被成群的虎鲸撕咬成了碎片。

后来调查证明，螺旋桨是虎鲸攻击船只的最大原因，很有可能螺旋桨刮伤了某只虎鲸，然后就是好戏上演。

“那玩意现在上了濒危物种红色名单，全世界范围禁止捕捞，除了曰本。”

秦川摆弄着烤架上的金枪鱼，刷上油撒上孜然再翻面，以让美味均匀受热免得烤糊。

今晚的头牌就是这条体长180公分的蓝鳍金枪鱼，相当于一名成年男性的身高。

这是今天老戴纳出海时在佛罗里达海峡附近意外捕获到的，当时采用围网方式捕捉大西洋鲱鱼，结果古斯塔沃收网时意外发现了这条金枪鱼。

通常情况下蓝鳍游动速度很快，每小时可达72千米，围网渔船很难困住它们，但今天钻石渔场的伙计们走了个大运，捕获了一条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大蓝鳍。

其实也算不上大，中规中矩。

蓝鳍是金枪鱼家族个头最大的，成年体一般两米往上，曾经有人捕获到一条4.5米大家伙，重量达到了六百多公斤。

当然近几年随着捕捞过度，蓝鳍金枪鱼数量迅速减少，但仍然没有被完全制止。

作为一名渔场主，秦川有意无意了解到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蓝鳍金枪鱼身上价值最高的是大腹肉，也就是连着鱼头下面的那一块，也是最稀少的部分。

大腹部位的鱼肉油脂最丰厚，肉质细嫩呈粉红色并且入口即化。

老水手们对此不感兴趣，秦川得以品尝美味。只是他对这种需要细致区分口感的食材并不感冒，或者说味蕾对待美食反应比较迟钝。

只觉得的确很嫩，似乎拿来烤有些浪费，仅此而已。

老戴纳说他们以前出海经常这么做，就是把珍贵的鱼类简单粗暴吃下去，大多数采用烤，有时候直接生吃。

渔民顾不上那么讲究，能吃饱就是最大的乐趣。

“我去过日料店，那些穿着白大褂戴头巾的曰本老头喜欢一边切鱼肉一边给你讲解它们之间的区别，等最后端上桌只有很小一点，让人失望。”

“这就是我讨厌日料店的原因。”古斯塔沃补充道。

海浪拍打沙滩，今晚似乎要涨潮，再有一个小时海水就能冲到他们脚边。

秦川喜欢这种气氛，面朝大海喝酒吃烤鱼，像是一帮子流落荒岛的难民。

伊万拿过鱼头，铆足了劲儿扔向海里。

没多久远处海域起了波澜，一连串水柱被顶起两米高，显然只有鲸类才能做到这一点。

秦川感知到了那群虎鲸的存在，它们很可能刚刚在自己渔场里饱餐一顿，准备找片珊瑚礁美美睡上一觉。

发现了钻石渔场这块风水宝地，想要它们离开可就难多了。

老戴纳建议开上琴号用渔网将它们赶走，必要的话可以用船上的电动鱼叉杀死它们。

虽然琴号不是专业捕鲸船，但配备的电动鱼叉马力十足，刺破虎鲸皮肤完全没问题。

决定权在秦川手上，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老戴纳的提议，不是出于什么狗屁动物保护或者同情心泛滥。

而是目前渔场的“库存”是不会因为四头虎鲸的出现而被吃空，另一个层面讲它们丰富了渔场环境，增添生物多样性是件好事。

“BOSS，你一直都在做正确的决定。”古斯塔沃一脸坏笑，“不妨说说几天后的钓鱼大赛？你真想跑去佛罗里达跟那些有钱人比赛钓鱼？”

从佛罗里达回来，秦川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大伙，当然仅仅是点皮毛，细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是个机遇，扩大我们渔场的知名度，以后在定价权上没准能占据主动。”

其实秦川瞄准的是二十万美金的奖金，他对自己信心十足。

“贝恩·刘易斯，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WWE里最臭名昭著的反派之一！”

伊万很激动，显然他也对摔角比赛感兴趣，没准以前还为此奋斗过，至少从体格上很符合。

秦川感到无奈，他对那些只穿内裤站在台子上相互假打的比赛并不感兴趣。也是从伊万这里才知道原来“杀手贝恩”是名反派，但贝恩·刘易斯现实里应该是个好父亲。

古斯塔沃第一个次听说他的“小女友”只有十五岁时大吃一惊，秦川要这家伙收回表情，别忘了杰西卡哪一年出生的。

“莱安娜跟我女儿同岁，难以想象杰西卡要是找了个老男人，我会是什么表情？”古斯塔沃打趣道。

秦川无语，“雪特，我他马只有二十二岁，没你说的那么老，再说了也仅仅相差七岁而已，这个时代那些有钱的老头都喜欢找小姑娘，比如你们敬爱的总统。”

提起特靠谱，大伙纷纷来了兴致。

伊万憨笑，“既然年龄不是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抵触，仅仅相差七岁而已，况且你说她很漂亮。”

秦川摇摇头，感觉在对牛弹琴。

“她还未成年，属于违法，违法你们懂么？我会被扔进监狱然后跟迈阿密的混混们关到一起，你认为那帮人会给我举行温馨欢迎派对？”

他多少了解美国的监狱文化，也知道里面的家伙们有多么热情好客。

古斯塔沃喝了口啤酒，摊摊手道，“BOSS，看来我很走运，否则现在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这是实话，老古年轻时候还不知道霍霍了多少姑娘，当然也有可能只“霍霍”了现在的妻子。

喝上酒后，秦川躺在沙滩上眺望星空，这是他另一件喜欢的事。

把大脑放空，想象宇宙里其他世界的样子，会不会也有一个家伙像自己这么走运，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