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李二又是一阵牙疼,新鲜辣椒出来了,他吃了之后很喜欢,可是又上火得厉害,这嘶着凉气,看刘逸很是让人心里提得老高。
“小子知道了,陛下您和诸公是觉得小子开的条件太低了是吧?”
话语出来,就知道说到点子上了,看李二一副小气的样子,再加上其他几位大佬冷哼声,八九不离十了。
“这样,银子就算了,若是哪位伯伯能把这象棋盘子摆满了麦粒,一颗麦粒换一两银子如何?”
这就玩笑开大发了,前方大佬沉默,后面的大臣们却是炸开了锅。
“华胥侯此言当真?”
“诸位同僚,华胥侯府素有财神临位之名,谁知道今日却有散财之举啊,陛下,老臣忍饥挨饿,也愿凑出一粒新麦不可。”
“沈学士此言不对,这等大事,怎可少了我赵延年?”
“甚是,还请华胥侯立下字据,君子一言九鼎,可莫要反悔了。”
一看就都是喜欢宰猪的,下起手来毫不手软,更有甚者居然当场从兜里拿出几粒来,问刘逸是否可以直接换成银两了,让刘逸脸都没法看了。
李二牙更疼了,这家伙就不能上朝啊,使劲得顿了顿脚,朝堂这才安静下来,刘逸从人群里钻出来,很是狼狈,刚才若不是程咬金他们拦着,都有人直接上来摸刘逸身上的钱财了,太恐怖了,都穷疯了不成!
“都把朕的朝堂当什么了!菜市场嘛!刘逸是个喜欢信口开河的,你们也跟着他胡闹嘛!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
责罚又责罚不了,除了几位大佬在原地深思,这其他的人都扑上去一半了,该死的,自己这么受欢迎?莫非自己后面带着我是财神的光环不成!
“还有你,刘逸,今日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朕便由了他们,把你拔得清洁溜溜的走一圈长安城,看到底是朕丢人还是你丢人!”
才逃出狼窝,又进虎口,刘逸气得想骂人。
“陛下,既然都喜欢与臣做这个交易,微臣受着便是,只是刘逸还是劝诸位大人考虑清楚了,刘逸这次说话可是很认真的,到时候诸位大人若摆不满刘逸这小小的棋盘,那可不要怪刘逸翻脸不认人了!”
一群贱皮猴子,都知道我刘逸乃财神和算学的大家,还跟我玩这些,不坑得你们卖祖宗十八代,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李二站起来了,他太了解刘逸,这家伙一吃亏发狠,那就不怎么计算后果的,这样笃定的语气,李二知道倒霉的一定是他的臣子,而不是刘逸这家伙,什么时候见过他吃亏不吭声的?
老程很是安逸的待着,从间人皇女走出华胥,老程就得到消息了,马不停蹄的和秦琼一起赶到华胥镇,就是一通责骂,差点就要上家法了,待刘逸亲自给他们演算之后,又是恼羞成怒了。
可是如今老程觉得自己终于比别人聪明一等了,看看,就咱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老程我就是不说,气死你们这群老不羞,还想着插手商机楼的买卖,没本事还想要赚钱,又拉不下脸面,就会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活该你们这群傻子被坑!
“知节莫非知晓其中奥妙?”
长孙无忌笑眯眯的看向程咬金,几位中书大佬也是将目光集中过来,李二也被话语引了过来,自己这位爱卿沙场确实称雄,可是这里面的道道他也能先知一步不成,莫非大智若愚突然开窍了?
“嘿嘿,陛下,其实很简单的,是这小子与诸位同僚开个玩笑罢了,您别当真。”
心里虽然想教训一下那群腐儒,可是还是不能过份,这要是真去摆,国朝百十年的赋税都得搭进去,还不一定摆得满,那时候刘逸可就真处于风口浪尖了,戏耍整个朝堂于掌中,这可不是好现象。
“哦?那你来说道说道,看看这小子又挖着什么坑等人往里面跳!”
这话说出来算是解了刚才的尴尬,言下之意就将此次定为纯属胡闹了,待会也就不多追究了,不过都好好听着,到底是谁丢人,一听便知!
“陛下,这小子的算学您是知道的,其实这就是一个障目之法,以微小的东西,然后倍数堆积,前几格子是小,可是您堆到十格二十格之后,就会发现数目已经庞大到无法想象,更何况堆积完毕?如今我大唐演算之法不是秘密,诸位同僚也知晓一二,大可以演算一二。”
这侃侃而谈的自信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程咬金突然成为一代大师了,说的神秘莫测,还一套一套的,李二等人稍微思索一下,杜如晦曾为户部尚书,笔在笏板上面飞速展开,根据程咬金所言,到了二十就已经是十万计,更何况后面,这得是多少?
“嘿嘿,陛下,这可不怪华胥侯,微臣都知晓的事情,诸位同僚肯定也是知晓的,只不过一时未想起来罢了。”
老程嘻嘻哈哈的拱手,满朝堂尤其是刚才想要与刘逸立字据的一群人,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好家伙,这坑可不是一般的坑,是天坑啊!
“哼!朕就知道你这小子藏这坏心眼!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早言明!”
后面的害的朕也跟着出丑的话是说不出来的,尤其是看程咬金得意洋洋的样子,李二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看到人群里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叫得凶猛的大臣,倒是舒心不少,喜欢伸手,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只不过小小的数字游戏,就差点万劫不复吧,不过一看手中倭国皇女签下的国书,李二就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朝自己过来了,丝毫不担心不给,或者给不了,这是他们的事情,给不了想办法,不给更好办,过了几年之后,让刘逸这强盗直接去打,反正这家伙当强盗当习惯了,而且如今还将自己的小兕子也‘抢’跑了!
“所以凡事要瞻前顾后,思虑清楚了再说,稍微有点变化,就浮躁不堪,言无物,理不通,这折子让朕怎么看?刚才喜欢填格子的,那就填个十五格,不多,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这钱就拿去修修皇城,岳州的全图朕可是看了的,很不错,就按照那个来,让马周看着点,把这长安城里的臭水沟都给朕掏干净了,闻着难受!”
说完就摆着身体下朝了,几位中书大佬压力甚大,看刘逸也是面色不善,皇帝的话语一语双关,长安城里的臭水沟掏下需要多少钱财,可是这官场的臭水沟掏起来就不好办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可是看来如今不掏是不成了,这几次因为商业财富的冲击,很多大臣心里没了宁静之心,今天眼红这个,明天眼红那个得,弹劾起来根本不顾事实,皇帝看见不发火就怪了,今天压住没当场爆发已经算是给百官和中书的面子了。
李承乾今天一句话都没说,很是淡定,他虽然算学不咋滴,可是李泰和李恪都是高手啊,只是稍加计算就已经给他解释的清清楚楚,而今天他也见识到了刘逸如何凭一己之力,横扫朝堂的机智,才下了朝就偷偷的将刘逸拉住,死活不进东宫,如今都已经娶了太子妃了,再不讲究,这样随意进入也会让别人说闲话的,又一次入百花楼,让管事的吓得冷汗直流,这个爱抢东西的侯爷又来了,可是又不敢不让进,只是跪在地上嚎哭,求侯爷好心,不要在为难小的了,您尽管吃尽管喝,要点那位佳人也开口,马上叫来,只求您还有您的弟兄们别再抢花魁了。
“不会我以后进哪家青楼,管事的都要来一套这样的吧?”
刘逸汗颜,答应了管事的要求,脸黑着问李承乾,这样下去这就不是纨绔了,是恶霸了啊。
“你才知道啊?风流公子刘逸如今都改名了,不过倒是更好听了,‘劫香公子’,专门抢劫香艳美色,怎么样,你的招牌够厉害吧。”
这就让人忍不了了,你怎么不直接叫我劫色叻!拍着桌子大怒。
“那个王八蛋敢瞎造我的谣,我这就去砍了他!”
李承乾也黑线了,这谣言好像还是他第一个放出去的,然后就是长孙冲那一群人,再就是满勋贵,以至于如今满长安的青楼都知晓刘逸这名号了。
“好好,劫香公子不好听,那改盗香好了吧。”
这话一出来刘逸就知道是谁说的了,狰狞着想要教训一顿这坏自己名声的小王八蛋,李承乾赶紧躲开。
“盗香,人家听成倒夜香怎么办!我刘逸还混不混了!我堂堂华胥侯,天子帝婿,怎么也该有个响亮的名字,听清楚了,没文化的,今日起我就是盗帅,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专偷女人心!”
这话说出来李承乾就觉得刘逸疯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再说,盗好理解,帅乃军之首,你这是学曹操搞摸金校尉,自己创一个盗贼门派不成?而且还是偷心的,天,好复杂,李承乾不理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