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强忍住笑意,心中暗想,我可没明说菊花,是你自己联想太丰富:”好!好!我知道公达最是聪明!太累了,叫人搀扶上你,咱们准备出城。
荀攸指向身后一个浑身是伤的大汉,对韩馥说道:”这位是甘宁将军,要不是他一路相送,我也到不了这虎牢关。“
韩馥热情的拉着甘宁的手:“甘宁将军!多谢你了!”
甘宁心中奇怪,自己也没见过这个韩馥,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啊!
荀攸又指向另外一人,也是一条壮汉,不在甘宁之下:”这位是虎牢关的守门校尉张辽,因为徇私放我过关,也被关了起来,这次一并救了。”
韩馥更乐,张辽啊!这话怎么说的,自己是运气来了吗?出门就遇名将啊!张辽啊!这可是曹操麾下的著名战将啊!连忙又是一番慰问。大家见韩馥这手舞足蹈的模样,还以为这州牧大人是神经大条呢。
一行人不敢耽误,在城中穿梭,奔东门而来。此时的守门兵卒还都在半梦半醒之间,王越带着一众好手悄悄上前,将这些人不声不响的杀死在睡梦中。将虎牢关关门打开,众人一窝蜂的冲出了虎牢关。荀攸回头看看这雄伟的关卡,心中还有余悸,真像是做梦一样啊,不是韩馥来救,自己这次就交代在这里了。
早有接应的冀州军牵来了大量马匹,众人纷纷上马,这才将悬着的心心放在了肚子里。
那张辽却调转马头,来到了韩馥和荀攸面前:”二位相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但我有一至交在董卓军中,我早就想去投靠与他,这就和两位作别了!“
韩馥张张口,也不好再说什么,知道他是要去投靠吕布,在那个年代,同乡的交情总好过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也只能是徒叹奈何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张辽将军,咱们后会有期了!“打完招呼,张辽化作黑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行人不敢再耽误,快马加鞭来到了黄河渡口,荀攸亲自带人上山,找来了那天子血诏。韩馥接过诏书,激动地双目流下泪来。大家看韩馥如此心念天子,也是唏嘘不已。他们那里知道韩馥的想法。
韩馥心中其实已经是心花怒放,流下的是激动的泪水。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啊!容易吗?自己身为一个穿越者,还要汉献帝给自己神助攻!有了这血诏,自己就好像有了传说中的屠龙宝刀,号令天下,人人响应,无数装213的姿态在韩馥脑中一一闪现,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下不再耽误,众人一起渡过了黄河,进入了并州地界。韩馥命人整顿队伍,检查伤员。伤亡最惨的就是锦帆军义士了,只剩下两百多人,还很多人都带了伤,,马匹也严重不足。
韩馥满脸惭愧,来到甘宁面前道歉:“甘宁将军,都是为了护送我侄儿荀攸,才叫你的部属损失惨重,我愧对将军啊!”
甘宁连忙搀扶住韩馥:“大人就不要客气了!我总算是成功完成了任务。这里已经是河内郡的领地,乃是河内太守张扬的势力范围,我们暂时安全了,不过现在我们马匹严重不足,兵器辎重也基本都扔在了河对岸,只能是找附近的州县想想办法了。我刚才看地图,温县距离这里并不远,只有几十里的路程。”
荀攸看着甘宁满脸匪气的模样,就知道他打的是打劫州县的主意。他犹豫着说道:“难道不能用别的办法吗、这么做我们和盗贼何异?”
甘宁嘿嘿冷笑:“我倒是想好言好语的去和那温县县令商量,你猜他会不会把我们出卖给董卓?另外我们人人带伤,又没有马匹,如果董卓军渡过黄河,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公达兄!事急从权啊!”
荀攸这才恍然大悟:“甘宁将军教训的是,我荀攸妄自号称智计过人,却不懂变通之道,看来只有真正的战场,才能磨练出一个人的临敌水平啊!受教了!”
“我说荀先生啊!咱们这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在这么称呼显得太见外了,你以后喊我兴霸就好了,这样我听着舒服。我呢,就不客气唤你一声公达兄如何?”甘宁在不动声色间慢慢拉近自己和荀攸的距离,如果真的想在河北立足,自己恐怕需要此人的帮助啊!他毕竟是士族子弟,人脉宽广啊!
“应该的!应该的,我和兴霸兄弟这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兄弟尽管开口。”荀攸在那里大包大揽。
甘宁心中暗喜,自己千辛万苦出生入死,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韩馥也不多说,看着甘宁拉拢荀攸,就知道他对加入冀州军并不排斥,自然是十分开心看到这样的情形。
一行人稍事休息,加快速度,向北赶路。傍晚时分来到了河内郡的温县县城外。这温县是河内郡的一个中县,方圆面积颇为广大,城门的位置人流进进出出,显然十分繁华。
韩馥对身后的王越和李植挥挥手,示意二人上前来。他低声吩咐道:“把干粮和大家分分,注意休息,等到了三更,我们进城捞上一把,将这温县的粮食给穷人分分,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荀攸在一旁点头:“姑父说得好!换一个说法,怎么感觉这事情就顺耳了许多呢!”
甘宁也想出手,韩馥见他身上有伤,坚决要求他休息,甘宁见韩馥态度诚恳,心中暗自感动,也就乐得看冀州军动手。
当下众人将身上剩余不多的粮食拿来分吃了。然后就在这密林中闭目休息。等到了当日晚间三更时分,天色漆黑无比,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韩馥命王越和李植各率五十名精锐,拿着长绳摸到了温县城下。
温县城上,此时只有几名守城的军卒在来回巡逻。这里显然是距离洛阳太近,没有经受过什么战火的洗礼,城上的兵卒大部分都是没精打采的。一点该有的机警之意都不复可见。
王越和李植在城下听了一会动静,摸清了巡城的频率之后,对身边的军卒点点头:“抖绳!”早有精锐军卒将大绳抡开,向城头扔去。这温县只是小城,城墙非常低矮。只用臂力就能将大绳扔上城头,数次尝试之后。几根大绳将城头的垛口牢牢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