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韩馥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自己又穿越了,这次化身为了一只快乐的小羊羔,来到了青青草原。
似乎远处传来了优美的歌声“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不对,不是这首。这是喜洋洋和灰太狼,太low了吧!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我愿做一只小羊,坐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韩馥似乎看到一幅美丽的景象。这时远处走了一位婀娜清纯的少女,举起皮鞭不断的轻轻抽打在了韩馥上身。少女的脸忽而是寅儿,忽而是甄姜,忽而是张月华,忽而是乌兰。皮鞭打在身上说不出的受用。忽而一皮鞭狠狠的抽在身上。好疼啊。只见那少女的脸定格在了公主的容貌上,不再变化。然后又是一鞭一鞭的越来越重,越来越疼。
“你们汉人真是又懒又色,还不起来!”韩馥一个激灵,一睁眼,就看到公主愤怒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乌兰真是拿着皮鞭在抽打着自己,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想要自己的性命一样。
“哦呦!哦呦!疼!疼!”韩馥拼命躲闪,可是他昨晚睡觉时,手脚都被捆住,只得在地上满地打滚。
“别打啦,居然拿皮鞭抽我,阿尼阿三哟,撒拉嗨,住手啊思密达。”此时韩馥耳边仿佛听到公主说:“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女王大人。”这纯粹是意淫,公主是不可能学会这样的韩国花美男的腔调的。
“满嘴在胡说什么!你这个州牧哪里有一点汉家男儿的模样,真是叫我看不起你!”乌兰抽了韩馥一顿,心中的怒气这才消减了几分,自己这次冀州之行可谓是倒霉透顶,不但稀里糊涂的被这韩馥占了便宜,还损失了不少自己忠心的属下。偏偏还不能杀了这厮,不狠狠的折辱他,如何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韩馥身上被抽的鲜血淋漓,没有一处不疼。更是懊悔自己当时怎么会如此冲动,在甄家别院喝了那么多的酒,看来人一飘就立刻会犯致命的错误。想那李存孝还曾经直言对自己劝谏,可惜被自己当做了耳旁风。否则何至于此啊!
存孝啊!我错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们怎么还没找到我的踪迹啊!再这样下去,这些人就是不杀我,也能把我折磨个半死啊。不行,自己要找机会逃跑,或者是找人给冀州军送信,决不能坐以待毙。
又是干粮和清水,这简单的早饭吃的韩馥有想死的感觉,偏偏乌兰和两个护卫却吃得津津有味。韩馥心中有些瞧不起这些蛮人,心中腹诽道,果然是蛮夷,这么差的饭食也能吃的开心。不过自己现在没的选,再难吃也要努力咽下去,没有体力,想逃跑是想也别想。
吃完早饭,几个人又开始赶路,韩馥这次被捆在一匹马的后背之上,虽然是逃脱了乌兰那时时招呼自己的皮鞭,但也决不会好受多少。半天下来,韩馥觉得整个身体都被颠散架了,也看不到路边的情形,只知道似乎被押着一路向北,似乎是在回归这些蛮人家乡的路途。
“这可如何是好!这是要把自己带回鲜卑吗?苦也!”韩馥虽然有心逃走,但是随着这快马加鞭的赶路,自己的人手追上来的机会那是越来越小了。
等到再一次休息之时,却是一个偏僻的小镇。镇上人并不多,乌兰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家农舍借住,这家农人却是一对老夫妻,看上去有些老态龙钟。估计乌兰也是看上了他们不可能透露自己一行人的秘密。
乌兰有些心疼的看着马匹,对护卫吩咐道:“今天不能再走了,马匹需要休息,你们喂足了了草料,去镇上采供些干粮。我们明日再走,明天务必赶到灵丘。那里是我们的集结点,等我们汇合了分散的几路人马,就先返回鲜卑。至于找这冀州讨要赎金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韩馥经常研究地图,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所在,灵丘乃是中山郡国的最北端的县城。再向北就要进入幽州地界,只要再过代县,怀安。距离回到鲜卑就不远了,这逃脱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今天一定要找机会逃走才行!
韩馥有心之下,终于还是找到了机会,不过却不是逃走,因为马匹都已经疲惫不堪,靠步行是绝不可能逃出去的。韩馥趁两名护卫照料马匹的机会,悄悄走近正在忙碌着做饭的老妇身边,轻声说道:“我是冀州牧韩馥,如果你肯到广昌城内张记商行为我报信,必有千金酬劳,鲜卑人要裹挟我经代县,怀安出塞。叫他们想办法追踪救我!”
张记商行乃是冀州内卫军的一个据点,如果能够够联系上冀州军的情报网络,那么自己可能还有获救的可能。虽然机会渺茫,但是韩馥还是想试上一试。
那老妇还没开口,乌兰已经远远在招呼自己,大声问道:“韩馥!你在做什么?快过来给我捶捶腿,你这个家伙,真是懒惰,在我们鲜卑,可没有白吃饭的人,你给我过来!”
韩馥不敢停留,忙不迭的赶过去为乌兰捶腿按脚,活脱一个贵人的奴仆一般。他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那老妇听懂了没有,希望她能看在这千金重赏的份上,帮自己传讯。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赶路,终于来到了灵丘。这里是冀州的最北端。人口不多,县城的规模也小的可怜。乌兰带着众人走进了一间院落,早有数名鲜卑武士迎了出来,这里显然是鲜卑人在冀州的一处秘密据点了。
乌兰吩咐人将韩馥关押起来,自己来到上房,吩咐人烧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疲惫的精神这才得到了恢复。当下一行人在这里驻扎下来等待逃散时为了掩护自己分路的鲜卑卫士们。哪知道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这些卫士数日过去,一点音讯全无,乌兰心中烦躁,经常来到韩馥囚禁的房间,对他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