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赶来的正是韩玄了,可这韩玄为何出现在这里,咱们就要从韩玄到河间上任说起了。
韩玄自从当上了河间郡的郡守,小日子过的不要太逍遥!乐成县的小小官员都知道他是韩馥的族侄,对他是各种巴结。尤其是司曹赵猛更是每天陪着他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把个韩玄哄得是晕头转向。
韩玄这些日子以来,可以说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整日里就都是醉生梦死的在酒宴中度过,至于政事,韩玄都推给了河间原有的官吏。荀数次发来的急件,他都没顾上,一律束之高阁。
前几天赵猛的侄子赵吉从易县逃到乐成,对韩玄大吐苦水,说那荀镇仗着荀的威势欺压自己。本来自己是准备了很多礼物要送给韩玄的,结果被那荀镇以需要物资抵御黄巾的名义扣了下来。
韩玄当时就气的掀了桌子!好你个荀镇啊!我平时看你是荀家子弟,一直也没搭理你在易县的所作所为。现在居然连地方孝敬自己的礼物都敢扣下!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河间郡守了!
但是赵吉的另外一个情报也叫韩玄紧张不已,说是那渤海黄巾已经大军进入了自己的河间国的领地。据说还快要到达那易县的县城了。
韩玄脸色发白,知道事情不好,自己到了这河间之后,每日只是饮酒作乐,编练新军,修筑城防的各种差事,自己是一件都没做啊!这要是黄巾打过来,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瞒天过海!不能叫二叔和荀知道我在河间的这些情况!最起码乐成这个河间的治所是不能丢的!”韩玄心中忙于思虑,一时之间都忘了跪在堂下的赵猛与赵吉叔侄两个了。
那赵猛看到韩玄这个样子,心中暗笑:“真是个草包!”自己在知道这个韩玄要来河间上任的时候就派人调查了此人的生平。他在颍川之时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所以自己投其所好,在韩玄刚到河间郡就每日用醇酒美人麻醉韩玄的神经,叫韩玄将自己引为知已,凡事都是言听计从,自己等待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
赵猛立刻换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大人啊!河间郡兵久疏战阵,恐怕是不能应付现在的局面!可是大人守土有责,如果河间有失,恐怕令叔未必能饶过大人!”
“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韩玄这时也知道事情不妙,就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转来转去。
“大人自从来到乐成,对我赵猛是信任有加!我赵猛也是个知道感恩之人!主辱臣死!我赵家还有精锐家兵三千,我侄子也有一千。大人你看如果我将家丁换上河间郡兵的衣甲,那乐成就可以保住了,大人的官位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韩玄听到赵猛的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赵猛,家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随随便便就能拉出四千人的精锐家兵,这世家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啊!自己如果答应他的请求,这赵家的势力是不是自己就控制不住了呢?
韩玄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如果不听赵猛的建议,自己只凭河间的几千久疏战阵的家兵,如何抵挡那据说人数接近五万的黄巾贼寇?事急从权,先度过了这道难关再说吧!
就算这赵猛另有居心,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吧!自己二叔现在可是兵强马壮,拥兵数万,一个反手就能把赵家灭的死死的,想来也不会出事。罢了!就先借着赵家的家兵一用吧!
“好!赵司曹果然是忠心郡事!不愧是本官最得力的下属,那就这办,算是本官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等黄巾退走,我自然会重重酬谢与你!”韩玄脸上笑得灿烂,似乎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
“我想想啊!赵猛!你再担任司曹一职,已经不合适了,我看你来担任我的副手吧!河间司马现在是个五十多的老将,我早就看他古板木讷,很是讨厌!我这就下令!命他做你的副手,你就担任河间郡的军司马吧!那个老头叫他做你的副手好了!”
赵猛大喜,心中暗想,这个韩玄还真是心大啊!自己的这个建议都能接受,那对不起了,恐怕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哭都哭不上调来!
“臣谢过韩大人信任,这就回去编练家兵,明天就组织人手进入乐成组织防守,或许出城野战是力有未逮,但是想要固守城池,那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好!我没有看错你啊!赵猛!我有你相助,河间肯定是固若金汤!”韩玄哈哈大笑,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继续搂着歌女开始饮酒作乐起来。
那赵猛叔侄出了郡守府,赵吉看了看自己的叔叔:“叔叔!咱们还真的要把自己的家兵拉出来支援这河间郡守不成?我看还是离开这河间,到邺城去好了!这里是前线,实在是太危险了!”
赵猛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噤声!等回家,我在和你细说!”赵吉见叔叔话里有话,于是也不再言语,两个人策马回到了乐成的赵府。
到了正厅,两个人坐好!赵猛看了看赵吉,开口说道:“赵吉啊!我有句话要问你,你觉得这冀州牧韩馥此人如何啊?”
赵吉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此人狡猾狠毒,对我们世家十分不友好,说实话,他在邺城的所作所为吗,我觉得迟早会在整个冀州都这么搞,不过我们毕竟力量薄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我想过全家迁移到幽州,据说那里对世家十分宽仁,也许是条出路也说不定。”
赵猛眼前一亮,拍了拍手:“好侄儿啊!咱们两个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有这个想法吗,正好!昨天我家中有一位贵客刚从幽州赶来,我请他出来,叫你们认识认识,也许,河间的这次战乱,对我们赵家是个不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