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兴奋的答应一声,催动战马,带领着人手向安邑城杀去。似乎看到城内的物资,美女在向自己不停的招手。
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于夫罗早就收敛了笑容,阴冷的看着他的背影。于夫罗是何等的阴险狡诈。呼厨泉虽然是自己的弟弟,但是他的部族越来越壮大,两个儿子也还是越来越勇敢。
假以时日,未必不会和自己争夺南匈奴的单于位置,这是自己绝不能允许的。现在进攻的都是呼厨泉的军队,就让他去和冀州军好好的消耗吧!
冀州军的厉害,于夫罗又岂会不知。在雁门关就深深领教过了。于夫罗这次接受重金,来偷袭安邑,攻击太史慈,就是看准了韩馥正在与董承军激战,无暇顾及自己,就是来抢夺安邑的庞大物资的。
至于李,郭汜所说的平分河东郡,那绝对是带着蜜糖的毒药,绝对不可以相信。只要自己得到了安邑的物资,那就立刻远遁大漠。远离冀州军。
呼厨泉和他的两儿子,就做自己的炮灰吧!打得越激烈,他们的实力消耗的就越快。
自己迟早要想办法灭了这几个狼崽子,匈奴人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那个刘豹,前两天子抢的那个汉人美女,自己早就看上了,正好害死刘豹,将美人摁到自己的胯下,尽情蹂躏。
这时远处的安邑城下,一阵欢呼声忽然想起,呼厨泉的大军已经汇合了刘豹,刘虎的军队,开始了猛烈的攻城,眼看着匈奴军的云梯越来越多的搭上了城墙,安邑的陷落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城头的冀州军压力却越来越大,匈奴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的云梯,此起彼伏的落在城头,无数的匈奴人在向上攀爬,冀州军每一块石头扔下去,都能带走匈奴人的生命。
但是冀州军的人手太少了,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能阻止匈奴人猛烈的攻势。太史慈,马忠两个已经连续射杀了上百名匈奴军,两臂都已经渐渐不听使唤,可还是杀不胜杀。
太史慈目光坚毅,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安邑的城头。只要自己丧命,城内辎重营的物资都已经铺满了油料,自己的亲卫就在那里守候,一把火就会将安邑烧成白地。就算是全部战死,匈奴人也别想拿到一粒粮食!
忽然城下一阵呼喊声响了起来。太史慈回头看去,却是卫家的代表卫公道。他在安邑一直负责四大家与冀州军的协调工作。一向是并不十分热心,今天这是怎么了,既然来到了第一线!
“太史子义将军,您为了百姓,不惜自残身体,我卫公道深表钦佩!“
”我才接到消息,我的兄长卫仲道,昨日在城外被匈奴人袭击杀死!“
”我卫家与南匈奴素有贸易,没想到连我卫家他们都要痛下杀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四大家决意全力帮助将军,共同对抗南匈奴军!”
太史慈向城下看去,却见到将近两万四大家的家丁正在向城头赶来,他们都是四大世家的私人丁口,并不在安邑的户籍之内。看来这次南匈奴做的太过分了,连四大世家的继承人都敢杀掉,也难怪一向蛇鼠两端的四大世家也要联手起来,共同对付南匈奴人了。
“好!卫兄!你能够这么想,就说明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汉子,我太史子义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叫你们的人手快上城墙,守城物资并不缺少,我们就是人数太少了!”
卫公道答应一声,指挥着家丁们一起冲上城墙,拿起滚木擂石,向着正在攀爬的南匈奴军奋力攻击。这两万多生力军的加入,毫无征兆,打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匈奴人被雨点般的石块和弓箭纷纷击落,惨叫声连成一片。云梯被一具具的推翻,向城下滚落。
匈奴人做梦也想不到,眼看就要攻上城墙,为何现在对方的人手一下子多出了好几倍,这叫他们的损失在直线的上升。
呼厨泉快要笑开了花的笑脸猛地僵在了那里,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如果破城,自己的收获将大的无法想象,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豹!你带敢死队给我上!必须要撕开冀州军的防线,我半个时辰后要在城内杀人!”
呼厨泉看向自己最为勇猛的儿子,下达了命令。这个小子最是胆大妄为,听说他昨天悍然杀死了河东郡卫家的继承人,不过是为了一个什么大汉文人的女儿,名叫什么蔡文姬的。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虽然是做的有些鲁莽,不过这也是匈奴人的性格。四大世家,以前南匈奴是不敢得罪,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攻破了河东郡,卫家算什么,整个河东郡的财富不都是匈奴人的吗?
想到那个女人,呼厨泉也是流出了口水。那美人实在是太漂亮了,难怪刘豹会为了她杀死她的丈夫。听说现在还没有对她用强,打算慢慢逼迫她屈服。
自己可是还没有可敦,要不要找儿子把这个美女讨过来?这到底要怎么开口才合适呢?
呼厨泉坐在马上,神游天外,已经在意淫如何抢夺蔡文姬的事情,对战场的进展已经是无暇再去过多研究了。
刘豹不愧是匈奴人中的高手,他带领着最为凶悍的一支千余人的敢死队,架起云梯,在其他匈奴射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杀来!
城头守军接连投掷石块,发射冷箭,都被他们敏捷的躲避开来。眼见距离城头越来越近,似乎近战已经不可避免。
这时太史慈和马忠两个已经经过一阵子的休息,恢复了一定的体力,将目光注意到了城下的变化。
太史慈紧咬牙关,用手点指匈奴军中的两个关键人物。
“马忠!你看到没有!城下金盔金甲的一定是匈奴军的重要人物!而带着敢死队马上就要爬上来的也是一个棘手的家伙。咱们必须想办法杀掉他们,这场守城战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马忠和太史慈相交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大哥!我明白了!还是用箭吧!你我一人一个,你负责远处的大人物,这个敢死队的匈奴小将交给我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