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嫂,今晚就在这里留下吧,我刚刚出去转了转,河水都上涨了很多,这雨若还接着下,估计明天河水就能漫过路面了。刚刚我已经擅自做主去您家把那些个鸡鸭什么的安置好喂过食了,您就放心吧,小黑我也给带过来了,我去的时候它正在你堂屋门口着急的转着圈呢,身上全是泥巴,毛都贴在身上,快把人笑死了。”
赵大娘一边喂着许小雅吃饭,一边听着林青山的话,也是哭笑不得。想着林青山描述的那个画面,许小雅乐的快岔气了,奈何有伤口不能激动的笑,只能使个劲儿的憋着。
“就是呀,大娘,留下吧。”许小雅不忘附和着林青山的话。
“那好吧,我这不答应的话也是辜负了青山的一片心意,我这老婆子也不在这儿矫情了,就留下来照顾你吧。”赵大娘微微的点了点头,笑着道。
“留下就好,留下就好。”林青山说笑呵呵的说道。
许小雅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感觉心头暖暖的。
外面,嚣张的雨还在肆无忌惮的下着,似乎这一时半会儿是不愿意停的样子。
这恶劣的天气里,是最容易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在许小雅他们还温馨的吃着晚饭,唠着嗑儿的时候,外面的世界里却在酝酿着大大小小的阴谋。
“小姐,刚刚收到密探来报,有凌小将军的消息了!”翠儿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进来,迫不及待的向董卓君汇报到。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董卓君见丫鬟翠儿这么着急的没了一点往日要求的大家贵族里培养出来的丫鬟形象,忍不住呵斥道。要知道她们这些贵族大家府上出来的丫鬟,那可是比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姐都像小姐的很,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做事一向沉稳持重,颇具风范,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小姐能比的,更别提那些小门小户家的丫鬟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虽然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猴,董卓君自己内心的激动也已经在脸上表露的块藏不住了,但是她可是堂堂左相之女,怎么也不能有损自己高傲的形象。
“奴婢错了小姐,都是奴婢不对,奴婢不守规矩,您罚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翠儿羞愧的说到,一边说一边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刮子,下手狠的一点不像作假。
“算了,算了,你起来吧,下次注意着点!”董卓君不耐烦的说到,终于忍不住心中强压着的激动与兴奋,抓起翠儿的手紧张的问道:“说吧,有何线索?!!!”
“小,小,小姐。是有些线索了,我们的人在金鸡山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这个,您看。”说着,把手中的一枚破碎了的玉佩交到她们家小姐的手中。
董卓君一看这玉佩,立刻就明白了,虽然这玉佩破了个角,但上面的凌字图腾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的,当然,这玉佩虽然珍贵上乘,对于凌大将军府来说只是普通的一枚玉佩,尤其对凌子风来说,这并不是他特有的玉佩,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但是一件普通的玉佩在这个时候也是重要的发现了,要知道,她董卓君秘密从戒备森严的丞相府逃出来,找了那个人很久,连密探都用上了,可是一丁点儿他的消息都没有,费劲心思得知那人受伤逃到这边境地后,千辛万苦追寻过来,奈何这桃花镇周围加起来这么小的地方她愣是一无所获。这次,终于有了线索,虽然这玉普通,但肯定是那个人的无疑了,她虽然没有能力找到他的线索,但是排除其他凌家人是否在此出没的能力还是有的。
董卓君用她纤细柔嫩的手极尽变态的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玉佩,这玉佩可是他的玉佩啊,这玉佩在她看来就是他的化身吧,沉思了片刻道:“翠儿,立刻派人对金鸡山周边进行严密探查!”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翠了领命回到,起身推出房门往外走。
刚准备推门出去,又听她家小姐道:“告诉他们,若再没有进展下去的消息,都给我阉了喂蛇去!”
尽管从小就跟着自家小姐,见惯了小姐的狠毒,自己也帮凶着不少,可是听到自己小姐这句话后,翠儿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颤抖的道:“是,小,小姐。”
翠儿走后,董卓君狂喜的不能自已,颤抖的揉捏着手心的玉佩,似乎已经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他一样。若是这一幕被她思春的那个人知道,估计此时脸都要黑绿黑绿的了。
尽管大雨还在愤怒的下着,董卓君派去的密探依然尊着命令向金鸡山周围艰难的展开秘密搜寻,虽然有舍命危险,但已经不值一提了,谁让他们卖命的主人是个女变态呢!他们宁愿被山下的泥石流淹没砸死都不要被那个女变态折磨死。谁能想到大家羡慕向往的相府千金,竟是如此的下三滥。外表高贵,内心龌龊阴暗。
夜晚,风雨交夹,许小雅他们早已安然的沉入梦乡,有着刚修建的结实房子,他们才不怕这大雨的示威。
但是除了董卓君一行人还在不淡定的搜索着凌子风的消息在,另一波人马也在秘密搜索着凌子风的下落。
“砰一”一生脆响,茶杯被摔得粉碎。
“都是一群蠢猪么,明明伤了他那么重,还是让他给逃了,找到现在,你们竟然给我说线索断了!一群的饭桶,继续给我找!”阴柔男子愤怒道,不用看长相,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人除了南疆的慕容景还能是谁。
几波人马,各自秘密的进行着夜色中不得见人的动作。他们化身黑夜一样的颜色,在众人都睡去的风雨夜中完成着他们的使命,他们注定了做着见不得光的任务,这就是命,他们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屋外的风雨似乎更激烈了,一道道闪电与劈下来,不知谁家耕地的老黄牛被烤的外焦里嫩,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