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一会,张梦琪停止了哭声,收住了眼泪。悲伤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信心重新点燃,熊熊燃烧;信念迅速牢固,坚不可摧。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鬼魂托梦是不是此类异术的一种,或者说是一种初始的方法?
张梦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杨浩正从远处走来,姿态很怪异,步伐别扭,还不时的四处察看。
“杨浩,你喝多了?”张梦琪站起身来,仔细观察着越走越近的杨浩。
见杨浩没有回话,张梦琪立刻警觉起来,他感觉到杨浩不太正常,不似喝醉的样子,走路有点踉踉跄跄,又有些艰难。
“你是杨浩还是谁!”张梦琪喝道。
杨浩的身体确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张梦琪赶紧将杨浩拖到靳仁的墓碑处,让他靠着,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杨浩身上。张梦琪拿起一瓶酒,坐在杨浩身边,一边喝酒,一边想事情,一边等待杨浩的清醒。
“哎呦!我的头好疼!”杨浩揉着自己的额头,逐渐清醒过来。
“杨浩,你醒了。”
“梦琪,这是哪里?啊!”杨浩惊讶的看着张梦琪,突然发现自己正靠着一块墓碑,条件反射,立刻从地上翻身起来。
“这是?!”杨浩手指着墓碑,神情震惊。
“这是靳爷爷的坟墓,杨浩”张梦琪说道。
“靳叔的坟?我记得我到宿舍内休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杨浩一时想不通,围着靳仁的坟墓转了一圈,确定是来到了靳仁的坟前。
“是你自己来的”张梦琪说道。
杨浩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时的还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像是身体上少了什么。因为他从已经明白,他刚才被鬼上身了。
“杨浩,别着急。您坐下来喝口酒压压惊”张梦琪说完,将手中的酒瓶递给杨浩。
杨浩接过酒瓶,没说二话,咕咚咕咚喝下剩余的瓶中酒,把酒瓶扔在半空。
杨浩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看着张梦琪。张梦琪没有任何表示,很平静,表情平静,内心平静。
“梦琪,我是不是过分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不是针对我。杨浩,您坐下,咱聊一聊!”张梦琪说道。
“杨浩,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不在意就好,下面的事情下面再说,不是吗?”杨浩说,
“谢谢。”
“谢什么谢,走,到我宿舍,你婶子寄来家乡的特产,咱俩去整一下。”
“好。”
张梦琪随杨浩回到派出所内,两人聊着现在,回忆着过去,最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安心的睡去。
张梦琪不敢过于与靳村人联系。玉佛在张梦琪身上,怕再次祸及靳村人。只要那些人找不到玉佛,只要玉佛在张梦琪身上,靳村人目前就还没有危险。
天亮后,杨浩甩甩尚在疼的脑袋,从床上起来。
咦,张梦琪起的挺早,看来酒量还大。杨浩到外面打水洗脸,洗漱之后才感觉一直没见到张梦琪的身影。
不会又去他靳爷爷的坟前吧,哎,随他去吧,经受如此大的打击,真是不易!
正好所内的事情太多,杨浩没有过多想法,就被繁忙的工作缠住了身心。直到傍晚,杨浩才疲惫的回到宿舍,一头趴到床上。
张梦琪这一天也没有联系,不知干什么去了。杨浩才想起,立刻从床上起身,准备去找张梦琪。
临出门前,他才看到书桌上有一个留条,是所内的材料纸张。
杨浩:我想到父亲的生活的地方看看,了解他的过去。您不用找我,到时间我会回来。
哎,也好,让他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而此时的张梦琪已经踏上前往父亲当兵的地方,不是坐车,而是步行。
虽然张梦琪已经从一系列的事情中走出来,但是他还没有彻底走出来。
张梦琪背上只背着一个包裹,轻装上路。张梦琪放弃乘坐交通工具,是为了磨砺自己的身心,增加生活的经历,开阔自己的眼界。在日夜的赶路中,锻炼心性,放下负担,放飞心情。
张梦琪要到父亲当兵的地方,一方面是想到父亲工作生活的地方看看,了解父亲在部队的生活;另一方面,要远离靳村,要让靳村人远离危险。
张梦琪担心着靳村的人,杨浩等三人担心着张梦琪。他们不知道离开的具体路线与时间,更想象不出竟然是步行上路。
张梦琪的心就已经归属自然,暂时抛下所有的悲痛、忧伤与疑惑,只有自己在路上,在旅途中。
没有挑选宽广的大道,多数选择小道与近路。有些地方人迹罕至,道路难行,但是对于容易很多,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在坎坷的道路上如履平地。
渴了喝小溪水,饿了就吃干粮或者打点野味,完全避开城市的生活,仿佛回到靳村,回到山里的生活。
道是容易,其实也难,在路途中也会走错了路,偏离了方向。因而在以后的时间里,他会每隔二、三天就到附近的城镇,一是补充食物,二是矫正路线。
张梦琪来到一个小镇之中,小镇不是很富裕,面积不大,正好在前行的道路上。这次不用刻意找镇子问路了,张梦琪心里想道。
进到镇子中,张梦琪察觉到一个怪异的现象。镇内的居民露面稀少,且对他的到来保持着警惕,无论他走到何处,都有目光跟随着他。
难道这个镇子很少有人来?对陌生人的到来感兴趣?可目光中的意味不对。
张梦琪看到一个房门前坐着一位老人,他决定上前问问。
“老爷爷,这个镇子叫什么镇?”
“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来到这里?”老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让张梦琪迷惑不解。
“我叫张梦琪,只是路过这里。”张梦琪老实的告诉老人。
“哦,那你快些离开吧。”老人说完就不再搭理张梦琪,无论怎么询问,老人不再言语。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