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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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到底为何物？”

坐在齐宁对面的叶孤城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进齐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玉罗刹的寿宴，那些打起来的江湖人们，即使在寿宴结束后依旧争斗不休。

原本想要取玉罗刹性命的江湖人，此刻早已经忘记最初的目的。玉罗刹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之间倒是打的热闹，以前的各种旧账也全都被翻了出来。

杭州城内的士兵直接将玉罗刹寿宴地点一带全都给围了起来，各个手里拿着火木仓。只要有江湖人胆敢在离开这一片地方的时候依旧争斗，甚至波及普攻百姓，这些精心训练过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

朝廷这般强硬的作态，让许多看朝廷不顺眼的江湖人心中不满，于是愈加肆无忌惮，结果直接被这些火木仓留了性命下来。

这么一下子，那些打起来的江湖人，终于想起来黑木崖日月神教的事情来。

当初日月神教一夕之间覆灭。

因为日月神教是个魔教，江湖中大多数的人都是拍手称快，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江湖人也不甚了了。如今终于亲眼见到了火木仓的厉害，大家可算是想起了如今的朝廷跟他们所以为的那种软弱可欺的朝廷并不相同。

于是胆小的江湖人已经陆续离开，而那些继续打在一起各种算账的江湖人，多少也有些收敛，没有将战场扩大的想法。

已经离开的叶孤城和齐宁坐在杭州城最热闹的街道酒楼中，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

其中依旧有一些江湖中人来去匆匆，或者悠闲的逛着，但是跟玉罗刹寿宴开始之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整个气氛都平和了许多。

叶孤城跟齐宁来到酒楼落座之后，便一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好似在思考极为严肃的问题。

面对这样的叶孤城，齐宁自然不好轻易打搅。于是点了许多招牌菜，自己在那里吃的很开心。

对于齐宁这个吃货来说，自从离开皇宫后，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能够吃到更多有地方特色的菜色了。不过要真的论起精细程度，还是皇宫里的御厨做的更好，但地方特色也有许多令人感到惊艳的菜品。

吃的差不多的齐宁放下筷子就听见叶孤城说了这么一句话。

内裤，到底为何物？

自从离开皇宫，并且开始吧内裤推广开来的齐宁，已经听到过很多人问这个问题了。

作为一个老司机，齐宁简单的清理一下自己，确定一如既往的干净优雅后，开口道：“叶城主难道没有听说过内裤吗？”

“听说过。”叶孤城终于将视线落在了齐宁的身上，面上的神色是柔和的，“只是内裤此物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听说只要得到雄霸帮主的那条珍宝，便可号令武林。其中更是藏有绝世宝藏，对习武者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呵……”

说到这里，叶孤城自己笑了一下。

“这样的传言早已经听了许多，我对此并不相信，也未曾在意过。只是今天……”

“今天如何？”

“今日我见到了西门吹雪。”

齐宁略微转了一下思维，便将这些话大致联系到了一起。

今天在来参加宴会之前，齐宁可是听见系统提示过，西门吹雪已经穿上了内裤，同时相隔不久穿上的还有玉罗刹。

在玉罗刹的寿宴上，西门吹雪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玉罗刹，齐宁并不知晓。不过他知道……西门吹雪是穿着内裤来玉罗刹寿宴的。

其实内裤是多么正经的一件内衣，但是在这个世界安利内裤安利久了之后，齐宁总觉得自己现在看着内裤，也好似在看着什么略微有些羞耻的东西了。

然后西门吹雪穿上了内裤……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感觉好像是西门吹雪做了一件特别羞耻的事情。

事实上，明明不穿内裤才更加羞耻……

打住自己奔放的思维，齐宁面上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眼中有一些光亮在闪烁，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样子，“那你跟西门庄主约战了吗？”

齐宁见叶孤城的某种略微有些惊讶和疑惑的神色，理所当然的说：“你们二人都是当时剑术极好的两人，虽然我没有什么武功，但我也知道，你们二人都到了只是单纯习武没有办法再有精进的地步，与他人探讨剑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难道你们没有比武吗？”

“原本我是想要比武的。”叶孤城缓缓道，“只是西门庄主今日因为内裤之事，不便与在下相约。”

所以说，内裤到底是什么。

齐宁见叶孤城又要陷入沉思之中，眼中闪烁中灼亮的光芒，他略微压低了声音道：“你想知道内裤是什么吗？”

叶孤城看了过去，之间齐宁面上可亲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点儿说不出的狡黠，“我可以告诉你呦～”

……

齐宁再次成功的把内裤安利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叶孤城的背影，齐宁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然后一转身，齐宁就带着卡卢比去找西门吹雪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这一次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

西门吹雪在玉罗刹的寿宴结束后，并没有立刻离开杭州城，而是跟来到杭州处理一些麻烦事情的陆小凤再次遇上。两人坐在一起喝酒，同时在这里的，还有花满楼。

花满楼是江南花家第七子，而江南花家不论是在普通百姓的口中，还是在武林之中都有着不错的口碑，而且，他们善于经营，也就是很有钱。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齐宁对江南花家的了解，远不及他对花满楼这个人的了解多。

在踏入院子里的第一时间，齐宁就注意到了花满楼这个人。

花满楼是一个很难让人不喜欢的人。

他虽然自由双目失明，但是对这个世界却一直温柔以待，好像只要看着他的人，便能够感觉到一种极致的平和与安宁。

这是他的独特魅力。

不过也正是因为花满楼对平和安宁的喜爱，所以对于那些手染血腥的人，极为不喜。

陆小凤能够成为花满楼的朋友，是因为陆小凤心中的“正义”。

陆小凤可以跟花满楼成为朋友，可以跟西门吹雪成为朋友，但是花满楼跟西门吹雪却很难成为朋友，甚至于，手握杀人之剑的西门吹雪，正是花满楼不喜的一类人。

但是花满楼虽然心中不喜，却也有一套衡量标准，如今能够与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同时坐在一起，着实难得。

正如同齐宁首先注意到了花满楼一般，在齐宁出现的第一时间，花满楼也注意到了齐宁。

齐宁注意到了花满楼神色间的不同，面上露出笑容来，他与几人招呼道：“许久不见，西门庄主、陆公子以及……花满楼花公子。”

“你识得我？”花满楼略微有些惊奇。

跟行走江湖的陆小凤不同，花满楼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的小楼中养着花，修身养性，很少在江湖中出现。

“自然识得。”只要是看过《陆小凤传奇》这个故事的人，就没有几人是不知道花满楼的。唯一让齐宁有些遗憾的大概就是……

花满楼竟然不属于boss。

齐宁：迷迷，系统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迷迷一脸茫然：啊？主人怎么了？系统没有问题呀。今天的主人依旧棒棒哒～魅力满分呦～你看路上遇见你的那些人，是不是都一直忍不住的盯着你看？

以前的迷迷一天到晚都要为了齐宁的内裤安利操心，生怕仅有的几个boss哪天突然就忘记穿内裤了。

但是如今的迷迷可不同啦！它的主人已经今非昔比，是一个成功安利出去许多许多条内裤的人了！如今完全不需要担心哪个boss今天没有穿内裤，造成没有万人迷点数收益的问题了。

按照如今内裤在江湖中风靡的程度来说，迷迷完全可以肯定，只要它的主人回到皇宫里，再稍微运作一下。全国最强大的内裤连锁公司就要上市了！而且还全部都是主人亲手制作的呦～是不是超级棒！

在主人的努力之下，内裤自从可以读条制作后，再也不担心假如推广内裤的时候，主人分身乏术的问题了。

齐宁：“……”

他走在路上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不少次路上行人一直盯着他看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齐宁已经逐渐习惯，以至于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同。

好吧，他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为什么花满楼不是boss？

迷迷看了看系统，一头雾水：……迷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大概是因为花满楼不喜欢打架？

就跟有些人不论变成什么样都会是boss一样——比如欧阳少恭——还有一些，不论如何，都不会成为boss,即使这个人自幼双目失明，拥有一身听声辩位的本事，还有一手使人惊艳的流云飞袖，但他就是没有被划分到boss行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齐宁听了迷迷的回答，也不再纠结，他来到陆小凤三人面前，对着西门吹雪略微拱手。

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分明注意到西门吹雪的眉头略微动了动，陆小凤也好似突然之间屁股下面生了什么东西似的坐得不安稳起来。

齐宁心中奇怪，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与西门吹雪道：“西门庄主，我来此地，有一事相求。”

西门吹雪请齐宁坐下，道：“何事？”

西门吹雪的为人，在他人看来有些孤傲，但他却并非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起码，齐宁这个人，是能够被西门吹雪看在眼中的。

虽然是齐宁将内裤这东西交给了玉罗刹，可所有面对玉罗刹的人中，却没有几个能够做到齐宁这样的程度。

没有被玉罗刹影响丝毫。

要知道，玉罗刹即使是知道了齐宁的身份，也不会有多少态度上的转变。

光是齐宁这一点，便已经能够让西门吹雪另眼相待。

齐宁明显感觉到了西门吹雪态度上的转变，这让他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听闻西门庄主医术了得，所以我想要请西门庄主为卡卢比看一看眼睛。”

一直隐匿身形的卡卢比，在齐宁说完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齐宁身后。

当卡卢比出现的瞬间，不论是西门吹雪还是陆小凤，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两人当然是知道卡卢比的，那一次在峨眉山上见到齐宁的时候，他们便认识了卡卢比。但是如今的卡卢比跟那个时候的卡卢比相比，给人的感觉却完全变了。

在峨眉山上的卡卢比，他们还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如今的卡卢比……

若不是卡卢比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就在这里。

即使他如今已经出现了，若是闭上眼睛……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花满楼感觉到了空气中瞬间的紧绷，这是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两人情绪瞬间变化的结果，但是卡卢比的存在，花满楼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陆小凤把这些收在眼中，面上很快就露出了笑意来，赞叹道：“几日不见，卡卢比公子真是今非昔比、更上一层楼了。”

西门吹雪也点了点头，“你，很好。”

虽然卡卢比用的是刀不是剑，但西门吹雪依旧喜欢卡卢比这种专心一志与努力，甚至于，他在看见了这样突飞猛进的卡卢比后，内心中生出了许多斗志来。

只是还是可惜了，卡卢比并非用剑。

卡卢比对着西门吹雪的方向点头示意，然后就在几人的眼前，再次消失不见，连一点儿气息都感觉不到。

这真是一种让人不论看了多少次，都非常赞叹的本事。

在卡卢比再次隐匿后，齐宁继续说道：“卡卢比以前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后来猛然见到阳光，眼睛受到刺激，便突然失明。不知西门庄主，可能够想些法子，帮上一帮？”

西门吹雪并未拒绝，“虽未接触过这般病例，但也可一试。”

这个世界上，西门吹雪从不会随意开口，而只要他开口应下的事情，便有九成以上成功的可能。

在听到了西门吹雪的话后，即使是齐宁，也在一瞬间感到了极大的愉悦。

自从遇见卡卢比至今，卡卢比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即使卡卢比如今习惯了黑暗，可若是能够看得见，又有多少人愿意一直呆在黑暗中呢？就连花满楼也是……

只是可惜，花满楼的眼睛，与卡卢比的眼睛问题完全不同。

江南花家自从花满楼的眼睛失明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可以让花满楼恢复视力的方法，却一直没有找到。作为花满楼的好朋友，陆小凤想来在其中也出力不少，西门吹雪定然也是问过的，只是可惜，花满楼的眼睛一直没有好过。

在西门吹雪应下了这件事情后，齐宁便让卡卢比跟着西门吹雪一同回万梅山庄去。

卡卢比一听，抬手便握住了齐宁的手腕。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卡卢比离开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迟疑了一下才到：“宁大人……您要一个人去哪里吗？若是您有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为您做到。”放齐宁这么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到自己没有办法触及的地方，卡卢比是不愿意的。

而且……

自从他遇见齐宁之后，便一直跟在齐宁身边，如今突然要跟齐宁分开，卡卢比的心中其实并不愿意。

齐宁安静的盯着卡卢比的那张脸，抬手将卡卢比眼睛上蒙着的布条拉了下来。

卡卢比虽然看不见了，但是那双眼睛看着跟完好的时候并无不同。

那双浅色琉璃一般的眼睛，真是极为美丽，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要碰触。

只是齐宁的手，只是伸到一半便放了下来。

他和缓了声音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我的皇兄已经找到我了。”

齐宁在杭州这边的动作可不小，神通广大的皇兄自然能够找到他，这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那可是他的皇兄啊。

在确定齐宁确实不会有什么危险，并且见到了那些由大皇子派来保护齐宁的人，还有赶来的福公公等人。卡卢比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安心许多。在齐宁的强烈要求之下，卡卢比跟着西门吹雪离开了。

只是在关于卡卢比“诊费”的问题上，齐宁抓住时机与西门吹雪密谈了一番。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在分开的时候，齐宁的面上再次挂上了那种可亲甜蜜露出小酒窝的笑容，其中带着说不出的狡黠，而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极为奇妙，让人难以言喻。就好像是混合了纠结、期待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唯一可能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的卡卢比是一个非常能够守得住秘密的人，而且他还那么会藏……以至于一直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只是西门吹雪的内心中……多少有些隐隐的期待。

期待着在卡卢比眼睛治好之后，齐宁将会为他送来的东西。

西门吹雪离开后，陆小凤和花满楼很快也离开了杭州。终于回到了齐宁跟前的福公公，满脸感动和担忧，虽然嘴巴上面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表情还有行动上却表现的淋漓尽致。

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没有人照顾生活的齐宁，迅速恢复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

而他的皇兄，很快来到了杭州。

再次要跟皇兄见面的齐宁非常忐忑，但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准备的齐宁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跟自己想象的三堂会审的画面不同，这一次的皇兄穿了一件依旧华贵，却透着一丝慵懒的精致长衫，看起来要比平常的时候更为放松一些。

他背手站在园子里，似乎是在欣赏那些飞花落叶。

整个画面极为美丽，再加上皇兄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俊美的容貌，以及难得一见的透着慵懒的感觉……

齐宁停下脚步，不愿破坏这样的画面。

这是他的皇兄……

他的皇兄，已经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boss了啊……

从很小的时候，齐宁就知道，皇兄一定会成为一个极为优秀的人，甚至比父皇更加优秀。

在他还很小，还有着很多天真想法的时候，就曾经拉着皇兄说过很多自己的梦想，还有许多关于各种朝廷政令的想法、土地的改革、权贵豪绅的处置等等。

那些都是他从现代带过来的想法。

毕竟他在写小说那么久，也看过许多穿越小说。在那些穿越小说中，哪个主角不是轻易就用现代的想法改变了一个时代呢？

可是后来，齐宁很快就意识到。

有许多在后世可能能够极为顺利完成，并且是非常好的政令，放到这个时代来，就会变得难以实行，而且还显得极为可笑。

就好像是把一双并不适合的鞋子拿来给一个人穿一样。

在意识到那些后，齐宁原本高涨的热情变得有些冷却下来。特别是他意识到，自己的许多行为在皇兄的眼中看来，只怕是真的非常可笑的。

但是皇兄从来都没有嘲笑过他，总是微笑着看着他、鼓励他，在他失却热情后，依旧站在他的身边，然后告诉他。他所说的那些东西，都是非常有用的，只是如今的时间还不对。

“我会将这个国家，变成你口中的那样。”

“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弃者皆有所养。”

“每一个孩子在出生后都能够读书识字，每一个年长者在老迈后都有能够安养晚年的地方。”

“我会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越来越好。”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齐宁永远无法忘记，当他的皇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垂眸看着他，然后缓缓说出这些话时候的模样。

他感觉到失却的热情再次回归，血液好似沸腾起来一般，在他的血脉中奔腾。

皇兄……是特别的……

齐宁垂眸，面上的神色缓缓收敛，变得极淡。但是很快，在他抬起头来后，笑容再次出现，如同每一次一样。

他偷偷来到皇兄的身后，然后扑向了皇兄。而他的皇兄如同每一次一样，仿佛早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就让他这样扑在自己的身上，眼中带着一些无奈的回眸。

“都这么大了，还喜欢这样玩吗？”

齐宁一脸伤心，“皇兄已经开始嫌弃我长大了吗？”

“不……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皇兄就这么维持着背部挂着一个齐宁的姿势，依旧背部笔挺的往旁边走了两步，周围的那些仆人全都安静垂着手，顺着眉眼，安静如同不存在一般。

“即使等你老了，脸上长满了皱纹，还有胡子也变得很长了，我依旧不会嫌弃你。”

齐宁的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满脸周围还长着胡须的自己扑向皇兄的画面……

齐宁：“……皇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呵……怎么会呢？我可不会如同我的弟弟一般淘气，故意做些什么让别人感到困扰的事情。”

齐宁一听这个话头立刻就怂了。

他默默从皇兄的背上滑了下来，乖乖跟在皇兄身后，一路来到椅子跟前坐了下来。

皇兄就坐在他的右手边，那张脸依旧如同鬼斧神工的杰作，不论是哪个位置，看起来都堪称完美。齐宁总是忍不住的想要盯着皇兄的脸看。

虽然现在的时间场合好像不太对，不过齐宁还是忍不住的小声说了一句：“那个……皇兄……”

“嗯？”

“那个……你最近好像都没有穿内裤了……哎……”

皇兄：“……”

皇兄：“………………这个问题咱们暂且不提，我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看。”

“嗯，皇兄有什么想要给我看？”齐宁乖乖略过这个话题，虽然系统接连几天没有提醒皇兄换内裤的事情，还是蛮让他在意的。

皇兄抬起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桌面，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都充斥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与尊贵融合的感觉。总觉得今天的皇兄，格外不同……非常的放松却又充满了男性魅力。

齐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耳垂，面上依旧镇定，只是脑海里的思绪翻腾，完全没有听见迷迷的系统提示音。直到皇兄的侍卫来到近前，齐宁才看见了那只体型巨大站在侍卫手臂上的……雕。

这个雕的体型不小，看着非常吓人，还有它的利爪和弯曲的喙，全都极为锋利。但是它有一双清澈却锐利的眼睛，偏着头看着齐宁。

齐宁在看见这个雕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特别是这只雕的脑门上还贴了个巨大的“boss”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