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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番外

作者:茶暖不思 字数:6690 更新:2024-09-06 03:55:16

心底那哑火的烟花涌出一声声嘭响,噼里啪啦热烈绽放,前一刻的低落跟着飞向天际,炸开成了火树银花。

情绪大落又大起。

许织夏思绪凝固好半晌,才重新活络,睫毛一颤,被钻戒吸附住的目光抽离,望向他。

他是在求婚吗?

她一时凌乱,理不清自己是看到戒指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他清醒的事实。

纪淮周静静看着她,眼底有笑意:“哥哥几时跟你说过假话,怎么就是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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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屏住气,心跳顿时顶到嗓子眼。

“……老婆。”耳廓被他炙热的吐息包裹,她软骨薄薄的耳朵红透。

他一声比一声低哑:“老婆……”

被他清醒着这么称呼,比昨晚难为情千万倍,许织夏全身血液都在起着波澜,脸埋进他胸口藏着。

纪淮周抱住她,拨了拨她烫红的耳垂,笑说:“信了么?”

许织夏理明白,他非凡说结婚叫老婆的时候是清醒的,连她给他穿胸链都是清醒的。

他总有这么多坏心眼的情趣。

许织夏这会儿心被手上的钻石磨圆润了,不跟他计较,只装着糊涂,咕哝了一句:“哼……给我戴戒指做什么?”

“还不够明显?”他笑。

许织夏抬起脸,眼神埋怨,又有几分喜悦掩在矜持下:“哪有人问都不问,就套戒指的?”

纪淮周弓着背,双手撑床,压在她身体两边,近距离细细瞧她的眉眼:“那求婚要先做什么,小周老师,你教教我。”

“人家求婚,都要先表达一段天地为证,至死不渝的誓词。”许织夏小声嗔怪:“你就没什么正经话要说的?”

“哥哥是想说啊。”他笑得还挺冤枉:“你这不是没给我机会么。”

寻常小情侣恋爱是恋爱,谈婚论嫁又是另一回事,中间差了一条现实的银河。

可他们不是。

求婚求婚,有求就有失败的可能性,而他们没有,甚至可以直接略过这过场的一步。

他们自人生至暗的低谷起,就牵住了彼此的手,被迫分开过,却终究牢牢紧握,丢不下,走不散,因为他们共用着同一个灵魂。

相伴至今,他们只差一个开口。

尽管如此,他也有义务给她一场女孩子都向往的浪漫仪式,想过在东栖岛,或是在西湖边给她办场音乐会,想过在希腊的海边,想过在阿尔卑斯山的星空下,想过全世界所有她会喜欢的地方。

想了几个月,没想出个所以然。

郑重这个词,思来想去都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真情假意不明朗才要郑重承诺,可他的心都剖出来,给她看十七年了,太过反常的刻意,反而会将心意衬得虚

()假。

再正式的场合,都不及某一天在棠里镇,清晨醒来随口一句来得真挚。

和她结婚,在他这里是一件随时的事情。

于是戒指就这么随身了几个月。

昨晚说是说出口了,话也是心里话,可下一秒又觉不妥,这么一桩美事,就算不适合隆重,也怎么都得跟她讲两句走心的,而不是在他借酒消愁的夜晚,情绪一上头,随随便便就问了,起码要有个真诚的态度。

想着装装醉,等个适宜的时机再正经说一次,结果小姑娘放心上了,惹得她不高兴,他总不能由她气着。

这回他是真没机会。

许织夏不晓得他筹谋了如此之多,眼睫毛一眨一眨地觑着他:“现在说也不晚。”

纪淮周似真似假,正儿八经起来:“那哥哥今天抓紧,搭个舞台,订些气球玫瑰布置布置。”

许织夏唇一抿,低头笑了。

“不用……”她眼底敛着小女生的娇羞,手指头摸着那颗粉钻,摩挲来摩挲去,温温顺顺:“这种漂亮事,都是形式主义。”

他们的形式,是在棠里镇的烟雨,棠里镇的雪夜,走过青石小巷,春夏秋冬都牵手回家;是在美国地下拳馆,他撕裂情绪的那句你不能只属于哥哥么;是在伦敦街头的红日下逃亡,漫天水雾里,拉着手,奋不顾身奔向世界尽头。

是彼此作骨,彼此为灯。

是彼此生命的开端。

是过去的六千多天,每一个日日夜夜。

他们的形式,是对彼此感情的心照不宣。

“行,漂亮事就不做了。”纪淮周轻笑,起身曲起一条腿,跪到床下。

他突然在她面前单膝跪着,许织夏眼波一漾。

“哥哥不是矫情的人,不爱讲肉麻的,但漂亮话哥哥还是得跟你说一回。”他摸着裤袋,又去摸外套内口袋,手机和钱包一样样摸出来。

放进她手里,再注视过来。

“小尾巴,哥哥只属于你,完全属于你。”

许织夏放慢了呼吸。

他的目光很少有这样明显浓厚的情意,这样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纵有七分,能表现出三分已是难得,只有在看她时,他的眼里才会明明白白出现这种深刻,虔诚,剖心剖肺的感情。

自始至终,她都是他厌世里的钟爱。

“我名下所有信用卡都在里面,证券之类的其他资产手机也都能查到,”他说:“全部归你。”

许织夏看着手里他的手机和钱包,虽不意外,却也讷了讷,猜他想说的话:“你都不要,只想要我?”

纪淮周低声笑:“都不要,只想你要我。”

她抬眼,心旌神摇。

“我说过,不管是纪淮周,还是周玦,都是为你活着的,如果没有你,他早就死去了,是你把他从灰烬里救出来。”

纪淮周牵住她戴着钻戒的手,轻轻拉近,握在手心揉捏:“我对珠宝不感兴趣,但这颗PinkP

rincess我收藏了四年,陈家宿讨了不下二十回,我没答应。”

“——因为这是要送你的。”

这颗堪称世界上色泽最浓郁的艳粉钻,不是拍卖会的拍品,而是当年雅士谷赛马的赌注。

四年前为了得到这颗钻石,他在雅士谷险些赔上半条命,从那群争强好胜的公子哥手底下夺走,当然他们谁都没落得好下场,摔下马背伤的伤,残的残,技不如他,最后还什么都没捞着。

没有她,他活不活的无所谓,梁子结下不少,不过没人敢招他,毕竟在外界眼里,他是玩儿命的疯子。

但如今不会了,他这条命,得留着护她。

这事他没告诉她。

光是听那轻飘飘的两句,她的眼尾都晕了红,瞳仁闪起水光。

说了还得了。

纪淮周和她四目相对着,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是这般柔软。

“哥哥想成家了。”他说:“想你给我一个家。”

他弯下颈,吻了吻她的手背,再目视于她:“你要我么?”

许织夏没想哭的。

如此笃定的情爱,就像看过了月老的姻缘簿,知晓结局,踏踏实实走下去,本不该再惊心动魄。

可心还是被触动,不受控地剧烈震颤。

想到十七年前,只堪堪到他腰际的她,捏着他一根手指头,问能不能跟他回家。

而今是他捏着她的手,问她要不要他。

泪水滑下脸颊,汇聚到下巴,啪嗒滴落,湿晕在被子上洇开,她睫毛湿了,眼泪晃在眼眶里。

这间屋子,她自幼就住着,有她喜欢的紫檀床,有她喜欢的深木书桌,南面的窗望出去,有她喜欢的悠悠绿水,北面的窗望出去,有她喜欢的小院子。

都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喜欢的。

许织夏用力点了几下头,舍不得他长久跪着,捉住他手腕拉他坐回床边。

他力量感蓬勃的手,在她脸前,指腹轻柔地抹去她的泪痕。

许织夏乖乖坐着,鼻音轻软:“哥哥,我们在哪里办婚礼?”

纪淮周随着她的话音唇角翘了下,想压一压,这时候笑她是要恼的,但没压住,倏地笑出一声气音,笑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

唇红齿白,嘴角扯出了最深的括弧。

“你笑什么?”许织夏轻皱眉。

笑她急不可耐,正中他下怀。

这话纪淮周当然不会说出来,他抬抬眉:“笑你哥哥现在身无分文,又寄人篱下,只能都听你的。”

许织夏心软着,没追究:“那就在棠里镇。”

有人爱一掷千金的奢华,可繁华都市深似海,人心不古,他们都厌倦纸醉金迷的空洞,千金在手也只向往江南小镇市井坊间的气息。

大城市里叫活着,烟火气才叫生活。

“得在谷雨来之前办,否则景区开放,就不方便了……”她深思熟虑,沉思着,还在仔细琢

磨。

纪淮周经不住又被惹笑。

许织夏后知后觉到他笑里的微妙,怨声:“你是不是在笑我……我不跟你说话了。”

“不是。”

“你就是。”

纪淮周指了下她无名指闪耀的钻戒:“求婚成功了,心里痛快,不能笑么?”

许织夏笃定他是抵赖。

她说不过,就跟着无赖,左手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你是不是给别的小姑娘买的?”

纪淮周哼笑:“胡说八道。”

“四年前你都还没那意思,”许织夏有理有据:“谁家好哥哥会给妹妹买钻戒?”

他懒腔懒调:“你家的啊。”

“总不可能那时候你就想着要求婚了。”

“——嫁妆。”

他轻描淡写,许织夏心跳忽地咚咚作响。

“哥哥答应过,你舍不得,我就不结婚,永远陪着你,”纪淮周语气温柔而坚定,眼中的深情掺不得假:“我如果要结婚,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那个人是你。”

许织夏鼻子又是一阵酸涩。

过往他若无其事的话语间,每个字都是信守不渝的承诺。

“至于你,是跟我结婚,或者是跟别人结婚,这钻戒我都是一定要买的。”

就算做不成情人,他也是兄长。

纪淮周看住她:“兄妹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你都是我命中注定要爱的人。”

他字句清晰地给她结论:“我爱你,我想给你买钻戒,就这么简单。”

许织夏眼前水茫茫,曾经那个因为爱而迷惘的自己,在今天得到了属于她的标准答案。

爱是向上的引力,是各自清醒又互相沉溺,是想要依赖哪怕不合乎道德。

他在以最完美的方式爱她,他的爱,是所有爱的总和。

“不是嫁妆,我只想跟哥哥结婚。”

许织夏微微哽咽,眸光流动,纪淮周深深望进她的眼,而她眼瞳的水色间,也只映着他的脸。

他喉结动了动:“好,我们结婚。”

初生的晨光沐浴着他们,亮晶晶的,他们周身的空气似浮盈着金粉。

纪淮周抱着她耳鬓厮磨了会儿,托住她左手的无名指:“沉么?”

他一问,她莫名就委屈了:“嗯……”

这么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压着指圈,说不沉是假的,但又喜欢得不行,因为是他给的。

“刚戴上,”她难舍:“不能摘。”

纪淮周淡定地静了两秒:“婚后就能摘了。”

许织夏点头,见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你爸爸在公司,你妈妈在学校。”他手腕落回下去,不慌不忙问:“跟不跟我去檀园?”

许织夏不明所以:“做什么?”

他笑了下,才说:“户口本在书房抽屉里。”

“你怎么知道?”许织夏惊

讶,转瞬意识到他用意,心热烘起来,佯装扭捏:“要先问过妈妈……”

“不问。”他没犹豫。

许织夏嗔怪:“你这是先斩后奏。”

纪淮周笑而不语,他哪敢在她爸妈眼皮子底下拐她,早跟周清梧女士请示过了。

“先去买对婚戒,再去民政局私定终身,就这么定了。”

他话落,许织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离了床,被他一勾腿横抱起来,径直去向浴室。

偏爱确实会让人有恃无恐,眼下要同他一道做坏事,许织夏居然没有畏怯,只是心跳加速。

她想笑,晃了两下腿,故意唱反调:“我得再想想……”

“不着急。”

进了浴室,纪淮周放她坐到台面,慢条斯理给她挤着牙膏:“领完证,慢慢想。”

“……”强盗逻辑,蛮不讲理,可是她难以抗拒。

许织夏羞窘,踢了下他腿。

牙刷递到她手里,他弓下腰背,手撑在她腿两边,昂着脸端详她:“偷偷骂我呢?”

“哪有。”许织夏不信他还有读心术:“我骂什么了?”

“狗男人,怎么不去抢。”

他绘声绘色,许织夏倏地笑出声,鹿眼溢出明媚的光芒。

她笑,他也笑起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长久长久对视着。

许织夏脸逐渐温温热热,先低下头。

他的求婚钻戒,那天她只戴了不到两个钟头,就换成了婚戒。

婚戒是一对的,她一只,他一只,戴在各自左手的无名指。

他们没有寻常小情侣的顾虑,想结就结,反正未来的日子,都是要一起走的。

况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更绝配。

当晚,他们的床头柜上多了两本结婚证,小台灯下本面亮红,光晕从灯罩里朦朦胧胧弥散出来,卧室里似起了薄雾。

窗格留了道缝隙,水流声细细,他点了盏小香炉,说是新婚夜要讲究一回,沉木的香一缕一缕,在春夜拂进的微风里柔软摇晃。

他们侧枕着,睫毛缓缓眨动,安安静静看着彼此,像是深陷在一场尘埃落定的美梦里。

他一到床上就没有不浪荡的时候,新婚之夜倒是从良了,只是目光不离她的眼睛,用自己戴婚戒的手,牵着她戴婚戒的手,揉一揉握一握,偶尔拉到唇边亲亲她的指尖,纯粹得很,许织夏都不习惯了。

屋子里很静,许织夏心思都在近处他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话自己从唇间轻轻地出来:“哥哥,这个香好浓……”

她神情春思迷荡,好像他点的是什么助兴的香。

纪淮周忽地一笑,再开口,整个声腔都是柔的:“还叫哥哥呢?”

许织夏眉眼有一丝疑惑。

纪淮周笑得深了:“叫声别的听听。”

他低着嗓,许织夏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昨日孟爷爷调侃说,你们年轻人不都是叫老公老婆的,昨晚他自然就改了口

他的声音是标准的低音炮,从胸腔沉沉地出来,清晨那几声叫得人神魂颠倒,她都要迷糊了。

许织夏垂眸不语,悄悄在心里默念那两个字,念得自己心脏微胀,异样跳动。

她做贼心虚地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赧着脸:“不要……”

纪淮周哄着她:“叫一声。”

他又用那种声音蛊着她,许织夏心悸动着,脑子里晃过几个片段,晃得她柔肠百转。

酝酿了冗长一段时间,她轻声呢喃。

“……阿珏。”

——哥哥的哥哥喜欢罗德斯玫瑰,我就把罗德斯玫瑰种满整个院子!

——叫声阿玦听听。

纪淮周思绪一恍,静默下去。

许织夏扬起眼睫,望着他的眼,人有些犯臊,眼神光却又那么明亮:“双玉那个珏,哥哥,我没有叫错。”

纪淮周压抑了几天的颓唐,在这个瞬间从眼底涌上了眉梢,揭开伪装,遍体鳞伤地暴露在她面前。

“我知道你想他了。”许织夏握住他手,将他的手心贴到自己脸颊:“淮崇哥哥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她神情柔柔的,冲着他笑,驱散了笼罩他的忧愁。

她像是疗愈的伤药,伏在他心上,吻着他被剐了千万刀的这颗心。

纪淮周目光缠绵在她脸上,微微笑了,不说话,低头,嘴唇落到她的眼皮。

许织夏颤悠了下睫毛,温顺合上眼,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和唇面的暖湿。

他慢慢蹭下去,亲到她的唇,嘴唇压得她仰高了脸,他慢慢含着吮着,胳膊在被子下揽住她腰,慢慢抱实了她。

小香炉里的沉木太过香浓了,终究是助兴了情趣,熏得人昏沉沉。

那晚许织夏梦到院子里,耶耶和小橘在花池边玩闹,罗德斯玫瑰开得美艳,他们一人一张摇椅躺着,商量婚帖名单。

他阖着眼,闲闲摇晃,慢悠悠说,大喜的日子,你那个学长,还有斯坦福几支足球队的追求者,都得请。

她嗔他不要惹事情。

他在梦里混得要命,小心眼,非说得让那群贱男人知道,谁才是她老公。

这时院门被兴奋地叩响,陆玺和陈家宿在门外喊他喝酒,叫着新婚之夜必须一醉方休,乔翊嫌弃他们的大嗓门,嘲讽说,你们分贝怎么不再大些,直接把门震开好了……

小镇宁静,夜影婆娑,纪淮周也入了梦。

梦里是多年以前的某天,她独自坐车到EB找他,陪他上班,半夜他们才回到棠里镇。

花池里罗德斯的花冠垂着,没生气,她着急忙慌又垂头丧气:“哥哥,花怎么都蔫巴巴的,是不是我又养坏了?”

他看着那片奄奄一息的罗德斯,想到了那个爱种罗德斯的人,沉默了很久。

“它们也得睡觉,”他说:“等到日出它们就醒了。”

“会吗?”

“嗯,天会亮的。”

她睡着后,他悄无声息下楼,亮了院子里的小灯泡,拎着把枝剪和小凳子,坐到花池前。

夜深人静,光线昏暗,他独自修剪着罗德斯玫瑰破败的枝叶。

“阿珏。”

身后响起一道飘渺的声音。

他眸光忽颤,手里的枝剪顿住,听着自己的呼吸听了半分钟之久,终于回过头。

视野变阔,他逐渐看清了那张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脸。

纪淮崇站在那里,笑着,眉眼温润,白衬衫干净清朗,气质一如既往地儒雅。

纪淮周缓缓起身,和他面对着面,恍如隔世地怔住。

他眼瞳布满红血丝,喉咙哽住,良久良久,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纪淮周声线抖动,嗓子像是干涸了小半辈子,嘶哑到了底。

——你终于来我梦里了。

纪淮崇始终莞尔着,心甘情愿,没有半分怨言。

“新婚快乐,阿珏。”

万分的悲痛,和万顷的释然,在纪淮周眸底错综复杂,在纪淮崇的笑里,他眼中的痛苦渐渐在被融化。

纪淮周眼球丝红,嘴角牵开笑。

二楼的雕花木格窗半支着,如水的月光流淌进房间,轻抚着女孩子的脸,她在温柔的夜风里呼吸浅浅,静静睡着。

小橘伏在她的窗台,陪她睡梦。

胖乎乎的耶耶在院子里,蹲在两人之间,望着他们,吐着舌头,活泼地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也可能是小耶。

夜幕像整片银河倾泻下来,在他们身上投下光,但只有一个影子。

纪淮周不看地面,只看着他:“下辈子别再生病了,纪淮崇。”

纪淮崇笑容和煦:“没大没小,叫哥。”

纪淮周也笑了,内心越来越平静。

“我们阿珏成家了,要好好对妹妹。”

“知道……”

小院明月,今夜他们也算是共此良辰了。

纪淮周仰起头,视线里是小姑娘卧室的那扇窗。

十七年前,他和自己的哥哥一别就隔了生死,十七年前,他不情不愿去港区儿童院接她,带她去到杭市,去到棠里镇。

从今往后,他成了她的哥哥,再难舍。

来时路千般荒凉。

此一去,值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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