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你们,把其他人都解决了?”
“嗯,虽然这些人身手不错,可毕竟不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
林远挥了挥手,示意凯尼把自己放下,
“给我拿点水来就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伤,兵长,三笠,麻烦你们去了。”
“可,可是。”
三笠眼睛不停的瞟向凯尼,这个陌生的男子和林远单独待在一起让她很不放心,凯尼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手上沾过的鲜血绝对不在少数,
“去吧,我没事的。”
三笠无奈的和利威尔离开,林远捂着自己的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
“你没想过动手吗?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
“别开玩笑了,我可打不过你。”
凯尼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一定是在试探他,只怕自己动手就要死在这里,他才没有那么蠢。
“要是我的能力消失了呢?”
“别说笑了。”
凯尼眼神闪烁,随即又笑了起来,
林远摇了摇头,要了一些绷带之后,让凯尼帮忙重新把伤口包扎好,
“我说的是真的,我要走了,你让利威尔转告艾尔文,就说我没法走下去了,把这个给他吧。”
说罢,林远掏出一块玉佩,交到了凯尼手上,嘱托道:
“这也算是我的身份牌了,我要走了。”
林远站起身,忍着疼痛翻身上马,抓起缰绳就要离开这里,凯尼皱着眉头,上前拉住了他。
“别试探我了,我不会食言的,况且你就这么走了,他们还会以为是我对你下手了。”
“倒是我欠缺考虑了,放心吧,我会给他们写信的。”
林远低下头,长出了一口气后,骑着马径直奔向远方,凯尼看着手里的玉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什么情况啊?来真的?太突然了吧,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林远,林远你要去哪里?”
三笠拿着一杯水回来就看到了林远远去的身影,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狂奔向林远的方向,
利威尔皱着眉头,也同样追了上去。
“喂喂喂,老头子我可跑不快啊。”
凯尼无奈的追着二人,直到林远的身影变得渺小,直至不可见之后,三笠停留在原地,无神的愣在原地。
“他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这个给你,他说交给艾尔文。”
凯尼把玉佩放到利威尔手心之中,利威尔迷惑中有一丝警惕,手暗暗的摸向腰间的牛皮枪套,
凯尼发现了利威尔的动作,双手一摊说道:
“他说他的力量消失了,然后就走了,我可没做什么,要不然他能骑着马离开?”
“你骗人,他不会离开我的,他说会保护我的。”
三笠突然暴起,把凯尼压在身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凯尼抓着三笠的手臂,惊讶这妮子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坏了,再这么下去真要出事了,
“你,你好好想想,你被绑架完全是因为那个人要威胁林远,兴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想着离开。”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气小了一些,凯尼迅速爬起,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剧烈的咳嗽起来,
利威尔看着手里的玉佩,再看向这几人,捂着头说道:
“我们先回去吧,林远会回来的。”
…
翻身下马,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骨折的挺严重的,森林已经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耕地,幸好那个小木屋还在,让自己还有一个容身之所,
林远尝试着像往常一样控制木门,再没有了一点反应,苦笑着摇了摇头,林远松开左臂,抓着把手打开了门。
里面空荡荡的,甚至还有回声,大部分家具已经搬到了新家那里,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一张床,还有曾经的回忆。
当自己被扛着离开的时候,身体仿佛失去了什么,那时候,林远已经做好准备了,自己恐怕要失去某些东西了。
算了,本来自己就是穿越来的,让故事回到它原本的时间线吧。
…
得知消息的保尔和克里姆斯慌了神,直接冲到了调查兵团总部就要一个说法,
“艾尔文团长,我想问问我们的部长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总之,你应该去问问那个带回来的人。”
保尔强压着怒气,林远大哥什么都没说就突然离开,如今更是直接失踪,科研部群龙无首,嫌疑最大的就是调查兵团了,
林远部长一走,获利最大的可就是调查兵团了,
三笠小姐也是六神无主,对于林远的离开毫不知情,这要怎么维持下去!
眼看保尔就要情绪失控,韩吉急忙出来打圆场,
“别生气,我们再等三天,要是三天之后林远还不回来,我们就派所有人去找他,她总不会出事的,利威尔不是说了吗?最后看到他是骑着马离开的,兴许他要去处理什么事情。”
“但愿如此。”
保尔怒气冲冲的离开,艾尔文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林远能去哪里呢?
…
“你说不说,说不说,你到底对林远大哥做了什么!”
在一个牢房之内,保尔拿着长鞭愤怒的抽打在亚德的身上,亚德浑身颤抖,身体到处都是被打的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的血肉,
“我该说的都说了,给我个痛快。”
“还敢嘴硬,你特码的。”
保尔拿着鞭子就要再次下手,克里姆斯急忙拉着他走出了牢房,
“够了!打死了还怎么问,这个人绑了三笠小姐,罪大恶极,怎么处置要林远部长下命令,你打死了算什么?”
“你说的对,得林远部长来决定。”
保尔松开了手,长鞭掉落在地,没了林远,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前进的目标,该怎么继续走完全没有头绪,自己就是一个一直跟随林远的信仰者,如今他走了,自己还算什么东西。保尔觉得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无精打采。
克里姆斯心里也是不是滋味,安慰着保尔,
“当初我们这些人,没见过林远部长,可还是一直信仰着他,保尔,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远部长走了就连自己都控制不好了?要是她回来,该有多失望啊,你忘了他一直和我们说的就是希望我们可以把这条路走下去,不要放弃,不要沮丧,终有一天会迎来胜利的。”
“你说的对,可我们也要时刻做好准备。”
保尔坐在凳子上,严肃的看着克里姆斯,说道:
“假如,我说假如,林远大哥不回来了,这玉佩,给三笠还是阿尼?”
克里姆斯眉头拧成一块,玉佩的归属代表着科研部的指挥权,利威尔说林远大哥是要交给艾尔文的,可艾尔文原封不动的又交给了他,如今,林远大哥也没有孩子,到底该谁成为他们新的头领,
“三笠小姐不懂政务,且又和调查兵团关系密切,不太合适。”
克里姆斯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保尔点了点头,阿尼是更好的选择,她更冷静,而且基本只和林远有来往,是最佳的选择,况且她的英雄身份已经传播开来,民众的支持性也很高。
“三天,三天后找不到林远大哥,我们就把玉佩交给阿尼,到时候按照计划成立新政府,至于赫里斯塔。”
保尔顿了顿,继续说道:
“就让她自己选择吧,林远大哥很喜欢她,我们就不要太为难她了。”
“好。”
第三天得时候,所有人焦急不安,一场比政变更加让人压抑的气氛传播开来,没有任何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何种立场,皮克西斯也没有任何表示,对外宣称不见任何人,驻扎兵团北部司令宣布独立,把罗塞之墙北部的瓮城划为自己的统治区域,自立为王,各大贵族心怀鬼胎,对王宫虎视眈眈,
科研部日夜不停的加工各种武器,不断的给希娜之墙内运输,准备好随时会爆发的变故。
“来信了,林远部长来信了。”
一名士兵激动的跑进来办公室,高兴的把一封信放到保尔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保尔,在这里的还有克里姆斯和阿尼,
保尔拿起就要拆开,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的交给了阿尼,
不论林远大哥写的什么,让谁继续指挥也好,自己要去做什么也罢,作为第一个看过内容的阿尼有着绝对的解释权,兹事体大,科研部上下必须要团结一心,
科研部的势力说白了就是两部分组成,负责研究和原来的士兵组成的保尔派,还有由克里姆斯带人加入后构成的保卫团和生活组织所有的克里姆斯派,不管是哪一派,都以林远为绝对中心环绕,保尔和克里姆斯都不能成为话事人,因此,这个职位只能让阿尼来坐,阿尼坐了才能服众,才能震慑宵小。
“你们又是何必,林远的想法一直是人人如龙,这样不又是倒退回去了。”
阿尼叹了口气,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总不能亲眼看着林远辛辛苦苦组建的势力就这么分散,就当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为他顾好这些事情了。打开信封,阿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把信交给了保尔和克里姆斯依次观看。
“林远大哥怎么这么突然,我们,这怎么做啊。”
信上的内容说明了林远已经失去了五行之力,自认为无法再领导众人,因此让保尔和克里姆斯听从艾尔文的安排,继续前进。
“绝对不行,科研部决不能听从调查兵团的安排,阿尼小姐,林远部长一定是欠缺考虑了,还请您即刻接手科研部,不要让别人有机可乘。”
“是啊,我们虽与调查兵团合作无数,可突然并入他们恐怕人心不服啊。”
两人希冀的眼神让阿尼难做,阿尼也是不明白林远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去把三笠找来。”
”您这是要?”
“我去找林远,他要是不在那里,那就是真的撒手不管了,你们顾好自己的事情。”
“这,”
“你们也说了,林远不在话语权在我手里,听从安排,不要轻举妄动。”
阿尼拿起手中的玉佩,保尔和克里姆斯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阿尼小姐还是答应了,希望他可以把部长找回来。”
“我们做好安排就好,我保尔,只认林远大哥,我手下的人也是。”
保尔丢下一句话后离开,克里姆斯欲言又止,谁不是呢,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多说话,保尔疑心越来越重了,没了林远,一切都开始乱套了,
林远才是那个把调查兵团,驻扎兵团,科研部甚至还有宪兵团联系到一起的人,他一走,四者之间的关系逐渐微妙起来。
…
“阿尼,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阿尼摇了摇头,说道:
“我只是猜测他会去那里,试试吧,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阿尼带着三笠前往了那个小镇子,那是林远心里最渴望回去的地方。
“是莎夏的那些朋友们啊,快进来坐坐。”
布劳斯大叔老远就看到了阿尼和三笠,热情的招呼二人,
“大叔,林远在吗?”
“林远?他不在啊,我很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前几天他不是还在新王的登基大典上露面的吗?这小子可是出息了,嘿呦。快进来吃饭吧,刚做好的。”
“不用了大叔,我们先走了。”
阿尼带着三笠离开,布劳斯大叔满头雾水,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着找林远,这臭小子不会是出去乱招花惹草的被这两位发现了吧?
真是的,自己虽然不是他的父母,可也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长辈,见到了可得好好教训他。
二人走在一个山头上,对面就是被阳光照射的波光粼粼的湖面,飞鸟盘旋,和两年前的景色完全一样,似乎时间并不能改变这里的模样,
“这里是薇娅的坟墓,他会来吗?”
“我们在这里等,他总会来的。”
三笠看着林远亲手种下的苹果树,已经长的有她一个半高了,风吹雨打之下,墓碑上的文字依然清晰,那首看不懂的诗,是一个人对逝去生命的悲情绝唱,
抚摸着这些文字,三笠似乎感受到了林远曾经的痛苦和无奈,一瞬间,三笠明白了凯尼说的话,这种痛苦,没有人想承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