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鸡蛋黄腌的流油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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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景虽然猜的不准，但道理却是相同。四舍五入，苏任平便就认了：“连山大人说的没错，我就是在阿尔忒尔初试过后，对可食用物愈发的迷恋起来了。”

连山景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身侧笼内一叠声的叫了起来，颇像是老母鸡刚下了蛋在现宝似的。

于是司长大人大嗓门喊道；“老婆子，飞鸡下蛋了！”

吉婆婆远远应了一声，快步走来，将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竟一连取出来五颗飞鸡蛋。吉婆婆眉开眼笑道：“嚯，今儿个可是大丰收啦！”

苏任平还以为自己饲养飞鸡算是创举了，哪知人家连山景这里，早都规模化养殖了，只这么一打眼，他就看见起码七八只笼子里养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飞鸡。

他一时有些羡慕地望着吉婆婆胳膊上挎着的小篮子，问道：“连山大人都是怎么烹饪这些鸡蛋的？是煮还是炸，或是炒？”

没想到，连山景和吉婆婆听见这话竟齐齐看向了苏任平，异口同声问道：“飞鸡蛋还能吃？”

这下轮到苏任平纳闷了：“若不是吃飞鸡蛋，您二老为何会想到养这么多飞鸡？”

“长大了吃肉啊！”连山景不解道，“飞鸡下了蛋，孵出小飞鸡，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卖掉。而且我也可以试着看看，飞鸡这种猛禽，能不能被驯养。”

原来如此。苏任平想起自己那只总想着造反越狱的飞鸡，不由感兴趣问道：“那依您的经验，飞鸡能被驯养吗？”

“我认为是可以的。”连山景道，“我这些飞鸡，时间最长的已经养了近三年了，这些老飞鸡，就算把它们放出笼子，它们也不会飞走，只是地上转转，便又自己回了笼子。”

“这么乖！”苏任平更有兴趣了，“那您是怎么驯养的？”

“咳，说什么驯养，老头子不过就是把飞鸡关进笼子罢了。”吉婆婆在旁笑道，“依我看啊，飞鸡也好，人也好，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被自己的环境所约束，所塑造。”

“老婆子，高见啊！”连山景抚掌大笑。

吉婆婆却丢给他个白眼，复又笑眯眯看向苏任平，道：“平平，你快跟我说说，飞鸡蛋要怎么吃？我们收的那些飞鸡蛋，很是有一部分孵不出小飞鸡来，放的时间长了就发臭变坏，只能丢掉，好可惜的。”

苏任平道：“飞鸡蛋的吃法太多了，煮、煎、炸、炒都可以，吉婆婆您这里若是飞鸡蛋比较多，还可以腌起来，保存的时间就更长了。”

吉婆婆听的眼睛都亮了：“竟有这么多的吃法……平平你教教我好不好？”

连山景干咳几声，道：“老婆子，这还上着班呢！你等平平下班了，再来跟你鼓捣那些飞鸡蛋，行不行？”

“跟你回家也叫上班？”吉婆婆斜了连山景一眼，却也没再坚持，道，“那中午行不行？那时应该是下班了吧？”

连山景点点头，看向了苏任平。

苏任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吉婆婆这才满意地挎着小篮子回了屋。连山景从妻子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又盯住了苏任平的眼睛：“从阿尔忒尔试炼开始，我就有些疑惑，你从哪儿知晓这么多的烹饪方式的？”

“阿尔忒尔之神……”

“你给我闭嘴！”

苏任平刚一张嘴，就被连山景不客气地打断了：“说实话！”

苏任平摸摸鼻子：“连山大人，难道您不信奉神明吗？”

“阿尔忒尔之神是埃比泽姆之国至高的神，埃比泽姆之人莫不尊崇。但是……”连山景笑笑，道，“是真心敬仰神明，还是扯神明做谎言的挡箭牌，这其中的区别，我若是分辨不出，便是白活了这个岁数了。”

苏任平沉默了。

他并不想骗人，可是，真相说出来，会有人信吗？说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自己所会的这些烹饪方式，不过是填肚子的粗浅功夫，连“厨艺”两字都算不上……

谁会信？

想了想，苏任平看向连山景，道：“连山大人，我曾遭暗杀这事儿，您是知道的吧？”

“嗯，不是都失败了吗？”连山景不懂苏任平为何此时忽然提及暗杀。

苏任平斟酌着词语道：“在第一次暗杀时，我其实已经算是死了的。”

“啊？那你现在……”连山景一惊。

“嗯，确切的说，那个时候，我有那么一瞬，差不多是处于濒死的状态。”苏任平道，“死里逃生之后，我脑子里便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忘掉了。但是，同时我又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记忆，其中大多是关于可食用物的。这种情形，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只能……只能说是神明给我的启示了。”

这已经算是苏任平能做出的最贴近事实的回答了。

连山景眯着眼睛，盯着苏任平看了半晌，方轻叹一声，道：“你小子这番际遇，还真是……真他娘的与众不同。”

苏任平暗暗松口气。

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中午时分了。连山景便叫苏任平回屋休息休息喝喝水，顺便给吉婆婆传授飞鸡蛋的烹饪方法。

在学习了水煮蛋和煎蛋炒蛋后，吉婆婆又问：“你说的‘腌’又是种什么法子？”

飞鸡蛋太多，吉婆婆实在不想浪费。

苏任平有些挠头。他只是小时候见过奶奶腌鸡蛋，自己还真没动过手。只是照着记忆比猫画虎，谁知道能不能成功？

再者，这里的配料也不是那么齐全，最起码，用来杀菌解腥的白酒都还没发明呢。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吉婆婆又如此殷切地看着他，苏任平便只好硬着头皮道：“腌鸡蛋得多用些咸米……”

没有酒了，就多多放盐吧。

咸米有的是，吉婆婆照着苏任平教的法子，煮了一大锅咸米水，放到屋外迅速晾凉了。这个时候，苏任平和连山景一起挖了些干净的，没上过粪肥的泥土，再用那锅盐水搅拌成了泥，糊在飞鸡蛋上，一个个的抹好，小心放进一只大坛子里，再用剩下的泥填满，封了口，放到了屋角，让它们慢慢转化去。

“这样做，真的可以保存飞鸡蛋？”

洗手的时候，仍然心中存疑的连山景忍不住问道。

苏任平道：“老实说，这也是我头一次做，成不成的……连山大人不妨就当成是做了次实验？”

连山景点点头，道：“你这敢想敢做的劲头，我欣赏。”

腌个鸡蛋就算敢想敢做了？苏任平实在有些汗颜。不过，他倒真还有件想试试的“出格”之事。

想到这里，苏任平道：“连山大人，您还记不记得，我跟您提起过，我对专门店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