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秦师驻扎的营地,都吃了一惊。只是听手下汇报,根本无法感受到真实的场景,只见这座巨大的营寨,此刻还有余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焦黑的土地冒出一阵阵恶臭,除却这些,便没了其余的战斗痕迹。但深知虬儿战斗方式的两人,无疑都是极为吃惊的。眼前的场景表明,虬儿发动能力,将这座供两万人休整的巨大营寨全都点燃了,最后只烧剩了这些!
刘乾想到了鸡公山,虬儿独斗三大天阶高手的那一幕,漫天的火球,顷刻间便让上千人失去了生命。而现在的地方,很可能经历了如同当时的战斗,而从结果来看,显然当时的威力和这里的根本无法相比拟。
稍稍将心中的震惊压下,刘乾对孔宁道:“看来这里经过了一场恶战。”
对刘乾毫无营养的话,孔宁点点头,目光凝重地观察着周围,希望发现一些虬儿的踪迹。但显然,他所做的都是徒劳的。突然,身在半空的他道:“前面有人过来了。”
刘乾在下面仰着脖子问道:“多少人?能确定是什么人吗?”
孔宁确认了一下,然后说道:“大约千人的样子,看军队的盔甲,应该是秦军。”
“什么?”刘乾大惊,但孔宁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且,都是骑兵,以你的速度,是很难跑掉的。”无疑对刘乾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坏的消息了。此地距离锦州城有二十里之远,刘乾根本不可能一路上保持高速状态,而对他身后的骑兵,这简直就是跟玩似的距离,而前面有一个像刘乾那样逃跑的猎物,更会激起他们的兴趣。用脚趾头想也能够明白,腿多的好处就在这里了。
“那个,要不你先帮我挡一下,我先跑路?”刘乾一听对方的数量,就深知不可力敌,那么只有跑路了。隐身显然不是个好办法,大队兵马经过,必然会暴露出自己的位置,一旦被迫现身,那么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刘乾只能这么无耻的说道。
而孔宁身在半空翻了个白眼,道:“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不足十里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一大片平原敌军到了眼前你才发现,过不过分呐!”刘乾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
“抱歉”,孔宁居然道歉道:“之前没有注意,刚刚才看到的。”
刘乾开始有些羡慕可以在空中飞行的孔宁了,他的状态,根本不用担心底下的士兵能够攻击到他。他们唯一能够伤到孔宁的,也就只有箭雨了,而那东西,以孔宁的速度还会避不开?他跳上了一个还在燃烧的木架,假模假样地朝远方眺望,也终于看到了越来越近的骑兵。
“这是?”刘乾越看越觉得骑兵之中,那个领头的偏将极为眼熟,但太远的距离,让他无法看清楚。
这时候,孔宁说话了:“你要跑路的话趁现在,不然等会就没机会了。”在孔宁看来,刘乾的做法十分滑稽,一个天阶的盗贼,难不成还能被一群二三阶的骑兵弄死?要知道,天阶之后,就能难会被地阶用数量磨死,因为前者完全可以在不敌的情况下跑路。刘乾的最快速度,比全速前进的骑兵,显然也要快上不少。
“等等”,出乎意料的是,刘乾竟没有动了,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骑兵将领,直到对方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他面前。突然,他哈哈大笑,让天上的孔宁莫名其妙,莫不是这人疯了?还是说,傻了?
而真正的原因也很简单,带领骑兵的,正是血色。
秦军的骑兵速度确实很快,十里的距离转瞬即到,看到刘乾这个老朋友,他立刻喝令全体停止。事实上,他此来正是为了找刘乾的。
临的近了,大约还有十数米的距离,血色便止住了马匹,一个飞身便来到了刘乾面前,同样在木桩上站定。而孔宁,这时候,也看出了此人的不凡,能够有飞行能力的人,除了法师便只有天阶的战士了,而显然,血色不像是前者。所以,可能是觉得刘乾有危险,他也从半空落了下来。
“别紧张,是朋友。”刘乾看了眼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出手的孔宁,开口道。
然而孔宁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紧盯着血色。而血色则一脸轻松的模样,面对两个天阶强者,也丝毫不惧,当然,也可能是在刘乾面前的优越感让他做到如此的。他笑道:“我说你小子几次三番坏我手下的好事,原来是打得这主意啊!”他并不了解事情,现在看到孔宁这幅模样,以为刘乾之前营救他的行为是为了收服孔宁。
刘乾笑着摇了摇头,至于孔宁,他则听不懂血色的话。“你想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过来,你是有事?”事实上,看着十米开外一个个鲜衣怒马的秦兵,刘乾还是颇为羡慕的,随便哪一个都是二三阶的强者,这样的军队,战斗力怎能不强?
而血色则忽略了刘乾的后半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你这么说,颇有做贼心虚的嫌疑啊!放心,老哥我可没有责怪的意思,你能收服这样一个助力,也算是我们玩家阵营的一大收获不是吗?再怎么说,活人也比死人来得有价值得多,你说是吗?”血色笑笑,频频看向孔宁,眼里不时看出艳羡之色。
对于血色的误解,刘乾已经不好再解释了,不然以血色话说到这个地步,再强行解释也只能是一种欺骗了。再者说来,现在血色可以说掌握着刘乾的小命,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惹怒血色。
“还是高手兄大度啊!”刘乾赞了一句,而后道:“只是不知道你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我们毕竟是相处两个阵营,让旁人见了不好,这才亲自出来相见。”刘乾这话,意在表明自己已经洞察了血色的动向,甚至这次相遇,都是他有意而为之的。这样做,也是在暗示自己不是毫无准备的。
血色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老弟你还真有几分本事,但可惜你还是猜不出这次我的目的。”
“愿闻其详。”刘乾客气道。一旁的孔宁,那凝重的神情,显然也把注意力放到了血色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