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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今晚分房睡!“什么奖励?”
江衍脑海中骤然浮现出秦挽歌笔记本里的各种姿势,他手指在秦挽歌后颈轻触两下:“今晚都听我的。”
“好。”
“在床上。”江衍又补充了一句。
“......”秦挽歌看着江衍那双带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刚刚究竟答应了他什么?
回家,吃过饭。
秦挽歌坐在沙发上准备看一集偶像剧,她最近迷上了一部偶像剧里的小鲜肉,刚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就被某男无情的抱上了楼。
“你要做什么?”
“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秦挽歌指了指挂在墙面的钟表:“你逗我?现在才八点好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你想折腾到凌晨再睡,我不介意你现在继续回去看你的偶像剧。”
折腾到凌晨是什么意思?
秦挽歌忽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她坐在床上看着江衍快速的把自己剥光,咽了咽口水,问:“那你今晚准备来几次?”
“不多,三次。”
“噢,那就好。”
“一次一到两个小时。”
“......”她忽然感觉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江衍洗完澡出来,换她去洗。
秦挽歌从衣柜里拿了睡衣。
江衍淡淡的瞥一眼她手里的睡衣,浓眉忽的拧了起来:“不许穿睡衣。”
纳尼?不穿睡衣是要让她裸,奔的意思?
秦挽歌呆萌的瞪着一双美眸看向他:“那穿什么?”
江衍修长的大腿迅速走至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一套令人羞耻的小内内:“你答应我的,今晚穿这套。”
秦挽歌简直不能直视他手指间的布料。
她抬手捂了捂火辣辣的脸:“能换一套吗?”
江衍沉思几秒,拿了另一套出来。
秦挽歌看一眼,内心默默的流下两行泪:“我可以两套都不选吗?”
“必须选一套。”江衍态度很强硬:“否则今晚你就不要睡觉了。”
天呐,太可怕了,她到底是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禽,兽!
秦挽歌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手从他手里拿了一件,飞快的溜进浴室。
洗澡,穿好。
秦挽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可怜的布料,穿和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门外虎视眈眈的某男,她好想一辈子待在浴室不出来。
然而......
“你准备在浴室里待到天亮?”江衍敲了敲浴室的门,面上带着期待。
秦挽歌浑身打了个颤:“噢,这就出来。”
时间过了五分钟。
“你到底出不出来?”
“出,这就出。”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
“你再不出来我就自行进去了,我不介意跟你来一场鸳鸯浴。”
他不介意她还介意呢!
秦挽歌惶惶不安的抬手挡在胸前,像只乌龟一样慢慢飘出了浴室。
很意外的,江衍没有立刻扑上来,他只是用一种几乎火热的目光炙烤着她,秦挽歌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用目光xx了一百遍。
他牵过她的手,来到书桌前。
秦挽歌疑惑的看着他:“我们是要学习吗?”
“不,选几个姿势。”
“......”
尔后,秦挽歌就看到江衍从善如流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等等,这个笔记本的封面为何如此熟悉?
须臾之后,秦挽歌猛地扑上前来,一把从江衍手中抢过笔记本,藏到身后。
江衍继续用那种很猥琐很猥琐的目光盯着她,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你走光了。”
秦挽歌一惊,松了手。
笔记本垂直掉落,就在即将于大抵亲密接触的最后一瞬,被江衍的长臂一捞,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他若无其事的翻开:“这几个你觉得怎么样?”
“江衍,你还有没有些羞耻心?”秦挽歌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睫毛猛地颤动,跟把小刷子似的。
“要论羞耻心,你似乎比我略胜一筹,江太太。”江衍忽然凑过身来,薄唇俯在她的耳边:“别忘了,这东西可都是你记录的。”
这这这虽然是她记录的,但她只想自己看啊啊啊啊!!!
秦挽歌恼羞成怒:“你这是在侵犯我隐私。”
“隐私?”江衍的视线立刻不怀好意的在她小腹小方游移:“你最隐私的部位都属于我。”
“你你你......”好无耻!
“乖,挑几个姿势,这是你刚刚答应我的奖励。”
秦挽歌看着江衍势在必得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最腹黑的就是这货!
这一夜,满室旖旎中,她又一次被榨了个干干净净!
―――――
这周的娱乐圈一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榕城市市长纪贤林被查出受贿包养情妇等多种违法乱纪之事,一夜落马。
第二件,市长之子纪轩莫名断臂,从此退出娱乐圈。
第三件,王氏家族一夜之间股票暴跌,经济陷入低迷。
秦挽歌捧着手机看着一夜之间砸在榕城的三颗深水炸弹,心情复杂的看向江衍:“老公,你也太狠了吧?”
而此时,作为一手操纵这三件大事的幕后主使,江大boss,正专心致志的剥着手里的橘子,剥好后,递了一瓣到秦挽歌唇边,漫不经心道:“敢欺负我女人,这么做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心狠手辣果然不是传闻。
然而下一秒,江衍眨眨眼:“老婆,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儿上,今天晚上我们......”
“想都不要想!”自从江衍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某些情,趣用品后,就每天想着用那些小皮鞭折磨她,她才不想找虐。
“你如果答应我我就重新启用宋牧顺便把《重生之名流巨星》的男一给他演。”
“真的?”
“好,成交。”
看到小娇妻愉快的点头,江衍忽然有些悲喜交加,喜的是今晚又可以玩新花样,悲的是,小娇妻答应的如此爽快居然是因为别的男人。
他男人的尊严何在?
算了,要尊严做什么,能吃到肉才是王道啊。
―――――
秦挽歌重新回江氏上班,这次,她不再是以经纪人的身份,而是以总裁秘书的身份。
至于理由,江衍说......办公室是个xxoo的好地方。
从这件事当中,秦挽歌明白了,没有最禽兽,只有更禽兽!
今天是她任职的第一天,她决心好好工作,帮助江衍一起壮大江家产业。
她穿的很正式,八点准时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总裁,我今天需要做些什么?”
江衍正在忙,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瞄她一眼,眼神立刻变得猥琐:“制服you惑?”
诱你妹!怎么天天满脑子都是这是这种猥琐玩意儿?
她面色很严肃:“江总,请问我的工作是什么?”
“你的工作?”江衍沉思几秒:“等待我临幸。”
“你再这样我就要考虑今晚是否需要分居了。”
“......老婆,别生气,这样,你去给我买杯咖啡。”
“我不要当一个花瓶,给我些实质性的工作。”
实质性的工作?
江衍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视线在手边的一沓文件上顿住,须臾,他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轻弹几下:“那就把这些文件分类,再拿去打印备份。”
这还像是秘书的工作。
秦挽歌终于美滋滋的抱着文件去打印。
工作起来时间过的特别快,转眼就是傍晚,秦挽歌把打印好的文件分类给江衍放好,折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聂远拿着东西一份合同走进总裁办公室,把合同在桌面上摊开:“总裁,您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衍伸手拿过文件,仔细浏览。
聂远站在一侧静静等候江衍浏览完毕确认无误后签字,视线不知怎的就飘向桌面码的整整齐齐文件。
这些文件......不都是准备要粉碎了的?
他下意识的出口:“总裁,这些文件没用了吧,我拿去粉碎了啊。”
江衍目光专注的盯着合同,头都没抬一下:“嗯。”
于是秦挽歌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聂远在粉碎机旁粉碎文件,只是那沓文件......咋那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
今天在分类时为了不把文件的性质弄混,她特意在同一类型的文件上贴了便利贴。
而现在,聂远正把带着贴着便利贴的文件放进碎纸机。
那不是眼熟,那压根就是她辛辛苦苦整理了一天的文件啊。
秦挽歌面色一变,快速走过去:“聂助理,为什么粉碎这些文件?”
“这些文件没用了啊。”
所以说江衍交给她的所谓的实质性工作就是把一些没用的文件整理并复印?
这简直比做一个花瓶还侮辱她!
秦挽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把包往江衍面前一甩:“江衍你敷衍我?”
“什么?”江衍惊了一惊,终于从工作里回神。
“那些文件根本没用!”
江衍顺着秦挽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有些心虚,但总裁霸道的风范不能失,他冷冷的扫一眼聂远:“住手!谁说那些文件都是没用的?经过秦秘书手的文件以后都要收藏起来知不知道?”
纳尼?
一堆废纸有什么好收藏的?
聂远抬起头来,看向江衍,一脸正色:“是您说这些没用的......”
“江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秦挽歌狠狠的瞪一眼江衍,拎起桌上的包扬长而去:“今晚分房睡!”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的甩上,愤怒的女声连同秦挽歌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
江衍跟聂远两人大眼瞪小眼。
须臾之后,江衍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聂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总裁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是故意的不成?”江衍起身,眼神似冰刀:“今晚把你刚刚粉碎的所有文件都粘好,明天上班我要看到它出现在我的办公桌,粘不好的话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么多文件,总裁,我......”
“有意见?”
聂远悻悻的看了江衍一眼,默默的垂下头:“没,没意见。”
江衍摔门而去,只余聂远一个人待在总裁办公室,泪流满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前方路口是红灯,秦挽歌愤愤的踩下刹车。
江衍这货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敢骗她!
“老婆......”忽然,耳畔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秦挽歌侧目,江衍的黑色宾利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她车子的右侧,彼时他正趴在车窗口上,一双乌黑沉湛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装可怜?
她才不吃这一套!
秦挽歌傲娇的扭过头,恰好,前方红灯变成绿灯,她踩下油门,意欲甩开江衍。
然而,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马路杀手。
很不幸,她就属于这一类,车技差到分分钟阻碍交通。
还没行出一百米,就被江衍追上来。
秦挽歌再一次受到了深深的打击。
可纵使她如何平拼命,都不能江衍甩开半分。
须臾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江衍,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看着你。”
“我告诉你,这一招是不管用的。”
“那怎么你就不生气了?”
“我不告诉你。”
“......”江衍忽然觉得有句老话说的真好,女人心,海底针啊。
“总之,你别再跟着我,我不想看到你。”秦挽歌收了视线,加快了车速。
五秒之后,江衍追上:“老婆,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警告你,你再骚扰我,我就不客气了。”
“别闹了。”
“从现在开始,你在我的视线里多待一秒,分房时间延长一天。”
“分房一天。”秦挽歌扫他一眼。
“老婆,你不能这么对我。”他已经忍了三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肉吃,叫他怎么忍?
“分房两天。”
“分房三天。”
“......”看着秦挽歌不近人情的侧脸,江衍默默的松开了油门。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
江衍上楼的时候,秦挽歌正拿了她房间的备用钥匙从主卧出来,江衍这人腹黑又阴险,如果她不拿走备用钥匙,他一定会在晚上搞偷袭。
她回房间,关门,把江衍隔绝在门外。
江衍无耻的站在门口软磨硬泡十几分钟,无功而返。
谁说女人心软来着?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一脸郁卒的回到房间,洗澡,上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习惯了抱着小丫头睡觉,突然抱不到,心里的失落不是一点半点。
折腾好一会儿,江衍猛地坐起身来。
现在这种情形,他觉得他或许应该向顾祁取经,毕竟,顾祁也是有老婆的人,对这种事一定有经验。
他拿出手机,拨通顾祁的号。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那端顾祁的声音有些怪异,格外的低沉沙哑,隔着听筒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且语气里含有明显的愤然:“喂?”
看来他是在做运动?
他连小娇妻都抱不到他居然在做运动?
江衍有点不开心了,他抿唇,淡漠开口:“是我,有件事想问你。”
“江衍,你知道现在什么时间点儿吗?”顾祁的声音有些隐忍。
江衍瞄一眼墙壁:“晚上十一点。”
“这个时间点儿你难道没有在进行性生活?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江衍一点儿都不想提到这个话题,他沉默几秒:“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顾祁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不会吧,这才几天你就不行了?”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是我不行了。”
“那是?”
“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她生气了。”
“然后被赶去睡地板?”
江衍此刻心情很低沉,如果顾祁知道他不仅仅是被赶去睡地板而是完全被赶出房间,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鄙视他。
这绝对是他人生的耻辱,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顿了几秒,江衍握紧手机,面沉如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该怎么哄她。”
“没想到你小子也有哄女人的这天,哈哈哈哈......”
“......”还是被鄙视了吗?
这种被鄙视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他抿唇,声音冷冷的:“笑够了?”
那端的笑声勉强被压下去:“够了。”
“帮我出个注意。”
“很简单,投其所好。”
江衍难得的迷茫了一下:“......什么意思?”
“女人都喜欢浪漫,没有人会拒绝烛光晚餐,电影以及鲜花的,相信我。”
“一定要这样吗?”
“不一定,你还可以选择继续睡地板。”
江衍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认真思虑许久。
给聂远拨了电话。
还在办公室粘纸条的聂远接到江衍的电话吓的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可以不接吗?
良久,还是战战兢兢的接起来。
“明天晚上下班之前你需要......”江衍不急不缓的把自己的要求统统讲完。
聂远已经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倨傲又高冷的江衍?
“听懂了?”电话那端蓦然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懂,懂了。”
“嗯,那些纸条可以不用粘了,扔掉吧。”江衍又想起什么似得,淡淡吩咐了句。
什么?扔掉?
他都快粘完了总裁跑来跟他讲这种话?
聂远顿觉人生真的好绝望啊啊啊啊!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秦挽歌披头散发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江衍居然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黑色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白色衬衫,很意外的没打领带,而是带了一枚领结,看起来年轻又绅士。
今天有什么重大场合?
她有心问他,又想到他们还在冷战之中,便及时的闭上了嘴。
两人沉默的吃饭,秦挽歌很不悦,江衍居然又恢复了素来高冷倨傲的模样,一点儿都没有要讨好她的意思。
看来他很喜欢分居。
很好,很有骨气。
秦挽歌吃完最后一口煎蛋,面无表情的上楼。
“今天上班可以穿好看点儿。”
穿好看点儿做什么?办公室xxoo吗?想得美!
秦挽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照常穿着正装上班,一整天,都未踏足总裁办公室。
令她生气的是,江衍居然没来找她!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秦挽歌坐在座位上,闷闷不乐的支着下巴,盯着窗外发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来。
她回头一看,是江衍。
内心不知怎的就涌上一阵窃喜,几秒之后,她深深在心底鄙视了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
她敛下心底的那一丝窃喜,波澜不惊的扫一眼江衍:“你来做什么?”
“邀你共进晚餐,可否赏光?”江衍微微俯身,手臂摊开在她面前。
他面色认真,俊美的面上神情恳切,傍晚的光线从他背后倾泻而下,将他整个人拢在淡淡的昏黄中,像是一个高贵的王子。
好吧,她承认她有些动心了。
既然他如此卑躬屈膝的诚心邀请她,要不,就给他个面子?
秦挽歌故作淡然的站起身来:“走吧。”
半个小时后,一家高档西餐厅。
白色的桌布,摆在长桌中央的红色玫瑰,沁人心脾的酒香,安静的散发着柔光的烛台,优雅的大提琴声,环境优美的像是置身与童话世界。
透过烛火秦挽歌看到了江衍那张带笑的脸,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黑色的瞳仁深处是跳动的火焰,英俊的不可思议。
“这是......”
“喜欢吗?”
没有女人可以拒绝浪漫,也没有女人不喜欢风情,说无动于衷,那未免显得太过虚假。
秦挽歌诚实的点点头:“喜欢。”
“那就好。”
“然后呢。”
“吃饭,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在讨好她?干嘛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好讨厌哦......
怀着满心期待吃完饭,江衍带她去了,呃,电影院?
直至江衍手里捧着爆米花热奶茶穿越人群走到她面前时,秦挽歌都回不过神来。
江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来电影院的人,她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可以像是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可现在,江衍就在她眼前,呆萌的捧着一堆零食,唔,好可爱哦。
秦挽歌忍住捏他脸蛋的冲动,跟在他身后检票,进场。
是情侣座。
她捧着零食像只小松鼠一样啃着。
却察觉身侧有视线黏在她脸上,她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来:“你想吃爆米花?”
江衍缓缓的摇了摇头,神色莫测。
爆米花?呵呵,他只想吃她。
电影很快开始了,秦挽歌才发现,江衍居然很有心计的选了一部恐怖片。
她对恐怖片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画面上刚刚出现一个披散着黑发的女人,她就吓得一动不动了。
江衍侧目看过去的时候,恰好有一束光线打了过来,她身体微微前倾,脖颈到肩胛骨的曲线简洁,柔美,让他有些不免俗的想起来一个常常用来形容女性的动物——天鹅,当然,如果能忽略她面上因为害怕而微微扭曲的表情就好了。
不过,人长得漂亮,连害怕这个表情做出来都显得可爱。
江衍忍不住勾唇,下意识的探过手去,将她的小手攥在手里。
秦挽歌立刻回过头来,一双美眸瞪着他。
江衍只是扬了扬下巴:“精彩的地方到了。”
秦挽歌甩开他的手,很有骨气的看向大屏幕。
就是视线刚刚触及大屏幕的那一瞬,女鬼猛地抬头,露出血流披面的一张脸,五官早已模糊不清,只余下血窟窿。
她随大流尖叫一声,猛地扎进江衍怀里。
江衍笑的得意又阴险,他就知道,她一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电影院里灯光如此之暗,气氛如此美好,不做点儿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这个环境。
江衍快准狠的把薄唇覆在秦挽歌的侧脸,轻轻一吻,抽离。
惊悚的一幕很快过去,放映室又一次变得静悄悄的,秦挽歌抓着江衍的衬衫眯着眼看他,脸颊在明灭的光线下隐约有红晕散开,她小声道:“谁让你偷亲我的?”
“谁让你抱我的?”
“......”算了,看在他如此花心思讨好她的份儿上,不跟他计较。
后半场电影,秦挽歌几乎是窝在江衍怀里看完的,江衍对此表示十分满意,没想到聂远这小子看起来呆瓜一个,还真挺懂女人的,这次回去就奖励他一番吧。
电影结束,江衍牵着秦挽歌出去,秦挽歌甩开他的手:“我还生气着呢。”
江衍露出一个迷之微笑:“我跟你道歉。”
秦挽歌转过身来,直面他:“好啊,够诚意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江衍勾了勾唇角,拿出手机打电话。
什么鬼?
不是要跟她道歉?打什么电话?
五分钟后,秦挽歌明白了这通电话的作用。
因为聂远开着一辆超级拉风的跑车朝他们缓缓驶来,敞篷跑车,一眼望过去满满一车厢的红色玫瑰,带着新鲜的露珠,浪漫极了。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被这一幕吸引过来。
秦挽歌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江衍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江衍但笑不语,只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盒,他打开小盒,一枚钻戒便呈现在眼前,钻石被雕刻成小鸽子的形状,指环上清晰可见两人的名字首字母大写,而他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她面前,她听到江衍温和如夜风的声音:“小丫头,今天我江衍正式向你求婚,你愿意原谅我,嫁给我吗?”
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个年头她都没敢幻想过这一幕,而当这一幕真真正正的发生,秦挽歌哭了。
记得曾有谁说过: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她曾经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无波无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到尽头,可她等到了,这个人出现了,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牵起她的手,替她遮风挡雨。
这一刻,她听到不任何声音,人群中嘈杂的欢呼声,路边小摊的贩卖声,就连扶过耳畔的风声,都离她远去了。
她只听到自己的胸腔里,心脏所在的地方,雷声撼动。
有生之年从未有过的感动。
她不知自己何时把手伸到他面前,不知何时那枚戒指被戴到她手上,她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她想要一辈子携手走到白头的人。
当人群散尽,当江衍替她擦掉眼泪,秦挽歌蓦然回神,她看着他,无声无息,泪流满面。
“傻丫头,哭什么?”
秦挽歌吸吸鼻子,红着眼眶闷声道:“江衍你太坏了。”
什么?她难道不应该夸他?
江衍手上的动作一顿:“哪里坏?”
“太煽情了你,看把我给弄得,你不知道我哭起来会很丑啊。”
“没关系,反正媒体已经把这一幕拍下来,明天各大头条都是你这张哭的惨兮兮的脸。”
秦挽歌一怔:“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看起来很入戏。”
“......”秦挽歌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意思我这幅形象全被拍下来了?”
“没错,就是这样。”
天呐,她还穿着老掉渣的职业装,跟江衍站在一起完全是儿子跟妈妈的既视感!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换衣服?”
“我早上提醒过了,你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好吧,她又被江衍这货摆了一道。
“一起走走?”江衍自然的牵过她的手,问。
虽然是询问,可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恳求的意思,完全就是在命令,她还未开口,他就拉着她往前走。
夜晚的街道人声鼎沸,灯火嘹亮,热闹非凡。
走着走着,秦挽歌的视线被路边的小摊吸引了去。
那是一个卖各种精致小玩意儿的小摊。
而小摊上吸引秦挽歌的,是挂在货架上的......猫耳朵形状的发箍。
镂空的,豹纹的,蕾丝的,玲琅满目。
秦挽歌对这种小玩意儿完全没有抵抗力,站在摊前兴奋的都要飞起来,
嗷嗷嗷,这个好可爱!要是江衍戴上......
她忽然想起里上次那个梦里,江衍戴着小兔子耳朵的模样,她热血沸腾了,江衍戴上这种发箍一定很勾人!
她从中挑了一个纯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阴森森的笑着朝江衍伸过手去。
“你要做什么?”江衍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一脸惊悚的看着她。
“你戴上这个看看。”
“这是女人戴的!”
摊主看着江衍一脸痴汉相:“先生,这个是男款的哦。”
“听见没?男款的,戴上试试。”
他一个英明神武的大总裁怎么能戴这种东西?简直是有辱他男性的尊严。
他表情冷硬的看着秦挽歌:“我拒绝。”
秦挽歌眨眨眼,嘟嘴卖萌:“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嘛?”
“没有。”
“戴这个有福利哦。”
江衍忽然动摇了一下,不过,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是一个有节操的人,怎么能因为一顿肉就屈服?
他摇摇头:“不戴。”
好吧,看来今晚是不可能大饱眼福了,秦挽歌最后给自己挑了一个豹纹的,顺便把手里这个纯黑的一起买了下来。
来日方长嘛,总有一天她要让江衍戴给她看。
其实她也不太能搞懂为什么这么想看江衍戴这个,只是想想就觉得整个人都狼血沸腾,兴奋到不能自己,难道她是bt?
好可怕。
秦挽歌捂捂脸,付了钱,离开。
路边有卖棉花糖的,很大的那种,看起来跟朵白云似得。
对于棉花糖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那会儿她还很小,父母还未过世,一家三口上街时她总是吵着闹着要吃棉花糖。
小时候,可真好。
“想吃?”江衍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
秦挽歌点点头。
久违的东西总是叫人怀念,比如亲情,又比如,棉花糖。
江衍付了钱,秦挽歌从小贩手里接过棉花糖,咬一口,甜丝丝的糖衣在口腔融化,甜的好似十几年前。
只是,棉花糖还是那个味道,人,却再寻不到。
她垂着头走在江衍身后,他黑色的影子就在她的脚下。
过了一会儿,江衍发现小娇妻的手从自己的掌心抽离了。
他回头,看到她蹦蹦跳跳的踮着脚尖走在他身后,乐此不彼的追着他的影子玩儿。
他停住脚步,秦挽歌就撞到了他的后背,棉花糖扑到脸上,沾了她一脸。
秦挽歌舔舔唇角,可爱的皱了皱眉头。
“你在做什么?”
秦挽歌一本正经的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江衍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没听过。”
“......”真是话题终结小能手。
秦挽歌撇了撇唇,毫不在意的认真道:“听说如果你一直踩着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就永远不会走了。”
“你想我永远不会走?”
我想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这句话矫情的话秦挽歌没说出口,她只是转过身,拽住江衍的手:“我们回家吧。”
承诺的话永远都不要说,她不喜欢承诺,因为承诺就犹如镜中月水中花,转瞬就能消失。
比起承诺,她更喜欢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下去,走到人生尽头,走到他们都白发苍苍,牙齿掉光。
江衍深深凝视她的侧脸,目光沉沉,许久,他浅浅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好,我们回家办正事。”
“正事?没有啊。”
“分居结束,当然有正事。”
所以,江衍嘴里的正事是......
秦挽歌窝在他怀里,抬手戳戳他的胸口:“穿的人模狗样的,尽是一肚子坏水。”
“还有更坏的,想试试吗?”
“......不想。”
“不想也得想。”
“......”
―――――
晚上的时候,秦挽歌从浴室出来,果真看到了那则关于她和江衍的报道。
令她意外的是,这次广大吃瓜群众并没有攻击她,他们从各个角度赞美了她和江衍,秦挽歌严重怀疑,下面一水的评论都是江衍的水军。
她放下手机咧唇一笑,继续擦头发。
几秒,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她重新拿起手机,点开。
来自许安安——前方发来贺电,祝你跟旺财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她脸一红,正要回复,不知从哪儿伸过来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她手里夺走了手机。
“旺财?”
她抬眸,就见江衍穿一身黑色睡衣,眯着眼审视着手机屏幕,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却遮不住江衍身上危险的气息,他开口,明明声音里带着笑意,秦挽歌却听到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旺财是你对我的爱称?”
秦挽歌垂着头,眼珠子乱瞟,她当初就随口一编,谁知道许安安这货会记得这么牢?
她干笑几声:“对,就是爱称。”
“这爱称可真别致。”
“呵呵......”
“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儿上,我决定礼尚往来,给你也取个爱称怎么样?”
我拒绝!
不过这话秦挽歌只敢在心里呐喊,一对上江衍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就怂了,她特谄媚的点点头:“取,您取。”
江衍思索几秒:“就叫来福怎么样?”
秦来福?天啦噜,这名字真是难听爆了!
“那个,我能拒绝吗?”秦挽歌目光闪闪的看着江衍,只差声泪俱下了。
江衍很无情的扫了她一眼:“不能。”
“那我提议继续分房睡。”
“你还敢提议?”江衍忽然逼近过来,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抬手用力的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了两下:“再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外号我干到你下不了床。”
卧槽,好狼性!
可是,她居然有点喜欢......
秦挽歌缓缓的捂住脸,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江衍拿开她的手:“今晚先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我不要......唔......”
秦挽歌抗议的话语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当江衍匍匐在她身上,从暗夜到黎明,秦挽歌泪崩了,男人都是骗人的,这是“小小”的惩罚吗?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