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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被吓得尿了床,那刀嘭得一声砍在了他脸上面的床头上,就差一点就能落在他脸上了。
听见动静的钱婆子也赶紧起来了,一来到她儿子那屋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拔楔到木头上的刀,“桑娘,你想干什么!”
桑娘用力把刀给拔了出来,提着刀歪着脑袋一脸怪异地笑着看向钱婆子,“娘,娘,你也来了嘻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好不好嘻嘻,娘,不疼的,一下就好了。”
桑娘提着菜刀僵硬着四肢朝着钱婆子爬去,嘴上还怪异地喊着:“娘,娘啊。”
钱婆子被吓得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桑娘这才拎着菜刀回去了,然后把菜刀给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下面。
钱婆子在地上睡了一夜,钱贵儿被吓惨了一身尿骚味地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等到天明鸡叫了才敢露出头,他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娘,娘。”
见外面天亮了才敢下床,他推醒了地上的钱婆子,“娘,娘!”
钱婆子这才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放大的眼睛,她吓得又叫了一声,“昨天,昨天那是人是鬼?”
“娘,你去她那屋看看,桑娘昨天夜里是不是死了?”
钱贵儿的裤子现在都是湿的,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你去,你去,我看那桑娘八成是死了,真晦气,快点找人给埋了去。”钱婆子被吓得发抖,昨天那地上爬的倒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桑娘死了过来找他两了?
“你去,你去。”
“你去,你去。”
两人推着都不敢上前,最后一起抖着去放织布机的那个房子看去,钱贵儿壮着胆子推开了门,草窝里桑娘抱着青哥儿正熟睡,听见声音的她唰得睁开了眼睛,朝着两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娘。”
钱婆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钱贵儿也抖了抖,这会天亮了太阳出来,那这桑娘就是没事,在这装神弄鬼,他上去一脚就踢在了桑娘的身上,“臭婆娘,昨天你想砍死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不打死你!”
桑娘被踢得哎呦了一声,嘴上又发出桀桀地笑声,“钱贵儿,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她的声音越发凄厉摸起菜刀就朝着钱贵儿砍去,钱贵儿赶紧跑,桑娘拎着菜刀在院子里追,嘴上一会儿发出凄厉地叫声,一会儿发出温柔的声音,“钱贵儿!钱贵儿嘻嘻,钱贵儿~”
钱贵儿被她这副疯癫模样吓得乱叫,“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虽然他家住得偏,但这前前后后还有几家人,桑娘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钱贵儿见邻居的婆子过来了躲在人家身后,“她,她想杀我!”
邻居婆子闻着钱贵儿身上的尿骚味皱了皱眉,“她能杀得了你,你又打她了?”
婆子上前把地上的桑娘给扶了起来,桑娘这才悠悠睁开了眼睛,看见是邻居婆子就瑟瑟发抖往人家怀里钻,“婶子,婶子,钱贵儿他想杀了我,想杀了我。”
“没事,不怕不怕,婶子扶你进屋去。”
婆子扶着桑娘进了屋,桑娘又回到她的破屋睡了一觉,饿了就起床只舀白面给擀了面条,钱婆子和钱贵儿看见了不敢上前,桑娘头发凌乱拿着刀切面条的时候跟砍人似的嗙嗙嗙的。
做好了饭桑娘手提菜刀温柔地喊着两人,“娘,钱贵儿,吃饭了。”
两人谁都不敢上前,青哥儿跑了上去,“阿娘,我饿了。”
“饿了呀,娘给你盛饭。”
桑娘端着碗吃了两碗的白面面条,青哥儿也没吃过啥好的,也跟着吃了不少,母子两人这些年日日吃糠咽菜,好的东西都没吃过,桑娘卖了布的钱也都被钱婆子给抢了去。
吃完饭桑娘带着青哥儿进屋了,披头散发地坐在织布机面前织布,她嘴上还唱着哄小孩子的歌,配着脚踏板哐哐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那木板发出的敲击声仿佛砸在了钱贵儿的身上,他又想起昨天夜里那把砍在自己床头的刀,他抖了一下,“娘,桑娘疯了。”
“你给她锁屋里去。”钱婆子推着钱贵儿去做,钱贵儿壮起胆子把纺织房给锁了起来。
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那间破旧的小屋的门板晃了起来,“娘,娘,我给你做饭呀。”
钱婆子被她这温柔的声音吓到不行,骂了两声接着做饭。
林渔不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听起来总算是没有在打桑娘了,昨天大黑咬死了只兔子,他今天给收拾了出来准备晚上吃。
他做了红烧兔肉,小青菜豆腐汤,又蒸了一锅的大白馒头,香味都飘到隔壁去了,青哥儿拉了拉他娘的衣服,“娘,我想吃肉。”
“行,我们青哥儿晚上就吃肉。”
夜里安静的时候,桑娘把破门板给弄开了,她跳进了鸡圈了抓鸡,钱婆子养了几只鸡,下的鸡蛋都自己给吃了,连青哥儿都不给吃一口。
魏青山听见了隔壁的动静,只管拉了拉被子省得吵醒自己的小夫郎,今天两人又闹了一通,没办法,小夫郎一拉自己的里衣他就把持不住。
隔壁的桑娘趁着月光捉到了一只鸡,一刀就把鸡头给砍了下来,钱婆子听见动静以为有人来偷她的鸡,叫上钱贵儿拿上棍子就出去了。
鸡圈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地上,嘴还咬着鸡脖子,满嘴的鸡血,她露出嘻嘻的笑,“娘,我饿了。”
她手上那只没有死透的鸡扑棱了一下,桑娘拎着给丢在了钱婆子身上,“娘,你也吃呀。”
钱婆子啊的一声坐在了地上,钱贵儿也被吓得腿软赶紧进屋了,钱婆子也连滚带爬地跑屋里去了,两人紧紧关着门不敢出去。
钱贵儿瘫软在地上,“娘,这桑娘又疯了,不会是被水里的脏东西给附身上了吧。”
“有有可能,要不咋白天没事,一到夜里就发病了。”
这么一想两人更害怕了,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桑娘擦了擦嘴拎着那只死鸡去了厨房,给自己脸上的鸡血洗干净了才把青哥儿给叫过来,然后烧热水退毛煮鸡吃。
青哥儿小小一团儿挤在桑娘腿边,锅里飘出的肉香味让小家伙直咽口水,炖熟之后桑娘一个人给扯了一半,“吃。”
两人各自抱着半只鸡吃得嘴上都是油,桑娘从来都没觉得这么畅快过,这肉是啥味她都快忘记了。
吃了鸡桑娘这才带着青哥儿回去睡觉去了。
钱家的两人等到天亮了才敢出门,钱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两人现在都不敢招惹桑娘,生怕桑娘突然发疯拿刀砍他们。
钱贵儿是个窝里横的,在家待不下去了,他害怕,逼着给钱婆子要了二两银子跑出去了。
家里就剩了钱婆子一个人,她更不敢招惹桑娘了,桑娘白天的时候就跟以前一样,该织布织布,该做饭做饭,甚至还会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