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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由不得他不答应了,邹普胜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马大小姐心里虽然诸多愤恨,但话已经撂下了,见邹普胜应了下来,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朝红巾军挥手,示意放了李兴泽,娇喝道:“我们走!”
赵均用心里怒不可遏,既然大小姐发令了,只得气鼓鼓得招呼上人抬上那两个废物,跟在大小姐的身后,待离开的远了,强压着火气,低声问询:“大小姐,为何轻易放了他们!”
马大小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智计百出,在红巾军中有很高的威望,赵均用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压着火气,依他的猜测,大小姐肯定还有后手,众人面前受辱,而且之后还表现的如此平静,这不是大小姐的本色出演。
虽然知道大小姐肯定有后手,但八卦不止是女人的天性,男人亦是如此,赵均用想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小姐会忍气吞声。
马大小姐知道不说出点什么,赵均用很难服气,脚步不停,轻声冷笑道:“赵将军等着明日看好戏便是,不管成与不成,对我们的帮助都是大有裨益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赵均用也不好再问,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小姐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看了看冰冷的俏脸,赵均用心中一片火热,果然如自己所料,大小姐还是向着自己的,放下心中的不快,期待着明日的到来,按照大小姐的说法,这伙白莲教的人恐怕吃不着什么好果子。
自从邹普胜将李兴泽带回自己的住处后,问了他名字后,前前后后盯着李兴泽的脸看了不下数十次,看的李兴泽心里直发毛。
不顾邹普胜的啧啧称奇声,李兴泽终于受不了,面带恶心地推开满身油污,胡子拉碴的邹普胜,面带惊恐地说道:“道长,我是个男人!”
我他吗知道你是个男人,邹普胜不理会一脸忧伤的李兴泽,随口嗯了一声,依然盯着李兴泽的双眉,伸出手摸了摸李兴泽的脸。
这可把李兴泽吓的够呛,连连向后退去,背靠着墙壁,浑身止不住得哆嗦,心里不住的哀鸣。
这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代考场学霸,哪曾想到今日会沦落为他人的玩物,想到自己的清白身子将要不保,一脸悲愤的朝邹普胜吼道:“你要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邹普胜随口嗯了一下,正要上前继续摸李兴泽的手时,听起来这话的感觉不对,登时愣住了。
邹普胜略微一想,再看看李兴泽如小鸡般瑟瑟发抖的样子,猜测李兴泽可能想歪了,忍不住咧开嘴,贱贱地笑道:“放心,我也是男人!”
瞧见邹普胜的一脸贱样,李兴泽两眼一黑,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两只无比清澈的眼睛已经变得无比哀怨,死死得盯住邹普胜不放。
邹普胜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转回头不理在墙壁上寻死觅活的李兴泽,坐到太师椅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好了,不逗你了,白救了你这小白眼狼一命!”
他原本想通过摸骨,搞清楚这小子的命数,因为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这小子是什么命数,不过看这小子的紧张样,估计再摸一次,这小子会跟自己玩命。
原来是逗着玩的,一句话把李兴泽从地狱拉回了天堂,心情大好的李兴泽赶紧走到邹普胜跟前,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得想想怎么报答。
李兴泽看到旁边的桌上有个茶壶,还有几个茶杯,也不管里面有没有水,拿起茶壶,见旁边的茶杯上有些灰尘,连吹都没吹,便给邹普胜倒了杯水。
邹普胜早就邋遢惯了,见有人给他倒水,乐不支得端起来就喝,也不管茶杯里干净不干净。
看到脸上喜滋滋的邹普胜,李兴泽一顿鄙视,不过面上装作欣喜状,点头哈腰的嬉笑道:“感谢道长救命之恩!”
邹普胜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后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眯缝着眼看着热情过度,略有些发骚的李兴泽叹道:“明日的考校,能不能活命就得看你自己了!”
刚才马大小姐走的时候就说什么明日考校,李兴泽还一头雾水的,现在听起来,像是考校自己的,难怪那个臭娘们走的那么痛快,原来是等着明天要看自己的笑话,想起这个事,李兴泽气得牙咬咬的。
不过,作为考场学霸,李兴泽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想当初,他和同学击鼓传条,大腿刻字,更不用说千里目等手段蒙混过关,小小的古代非正式考场还能难倒他,何况,这还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足矣。
印象中朱元璋好像也没认识多少字,更别说红巾军其他将领了,考诗词歌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对战争也没什么帮助不是,想到这里,李兴泽骚包的用手扶着前额,捋了捋头发,大大咧咧的问道:“考什么?”
“断龙脉!”邹普胜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什么?”
李兴泽一下没听仔细。邹普胜又给解释了一次,顺道把他给马大小姐的话大意说了。
李兴泽这下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挖人祖坟,断人龙脉的肮脏活。恨不得立即上前掐死侃侃而谈的邹普胜,这道士也忒不靠谱了,看自己的面相说什么破军之相,不惧鬼神,正适合干这样的工作。
尼玛,要说小爷是唯物主义者,不惧鬼神,这没问题,但是干这种断子绝孙,生孩子没**的事,就因为我的面相,就让我去干这种工作,也太牵强了。
盗墓的故事看了不少,问题他又没实际操作过,他只是一名沐浴在红旗下的四有好青年,现在去考校他这些事,这和直接把他关在牢里有什么区别。
李兴泽看到正坐在太师椅上摇头晃脑的邹普胜,暗皱眉头,把肚子里关于盗墓的东西搜刮了不少。
心想拿这些明天糊弄糊弄这些古代人应该够用了,反正只是考试而已,至于是不是真去工作,到时候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半路开溜。
邹普胜虽然一直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但眯缝着眼始终观察着李兴泽,他说完后,李兴泽站在那里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两条浓眉一会儿紧皱,一会儿又松开。
虽然说这小子命中属水,乃破军之相,但这断一朝龙脉乃关乎国运的大事,邹普胜还真不相信这小子懂这些,他觉得这小子似乎跟他有些缘法,在一开始看了李兴泽的面相后心中起了收徒的念头。
恰好义军打算要断元朝的根本,正好苦于没有专业的人士,算是让他找了个借口,变相得救了这小子一命。
邹普胜面上虽然轻松写意,心中却和蚂蚁挠痒痒一般有些坐不住了,不断的呐喊,快求我呀,快求我呀。
“谢道长成全!”
李兴泽前思后想之后,觉得问题不大,双手抱拳,朝邹普胜鞠了一躬。
等了半天,没想到等了这么句话。事情有些出乎邹普胜意料之外。
原本想的是,这小子无奈之下,会请教自己,自己假装不传外人,收了这个徒弟,随便教点东西,明日堂上,在首领面前糊弄一番,这事就成了。
邹普胜感觉自己有些牙疼,这算不算是打落了牙自己还得咽到肚里,他有些不相信,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这行全是老师傅带徒弟。这本是他上清派得拿手绝活,一个屁大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懂。
邹普胜虽然暗自心惊,但面上依然风轻云淡地问道:“哦?这可事关我白莲和明教的和气,你可不能大意!”
这下可把李兴泽弄糊涂了,难道不是红巾军吗,他印象中金大大的小说里写的是红巾军都是明教的人,历史上也确有此事,怎么跟白莲教又扯到一块了。
要说白莲教,李兴泽还真知道不少,现代不少影视作品里都有白莲教的身影,反正在他的认知里,白莲教是邪教组织,无生老母,刀枪不入什么的。
想到邹普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李兴泽赶紧跑上前去,对着邹普胜做嘘声状,低声提醒道:“道长,白莲教是非法组织,你注意点!”
“非法组织?嗯?我揍死你个小王八蛋!”
邹普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瞬间醒悟过来,这小子的意思是说白莲教不好,他奶奶的,不好好揍他一顿,这小子不知道白莲教的莲叶为什么而盛开。
“哎哟,道长你打我干嘛!”
李兴泽见邹普胜骂骂咧咧的将臭道袍上的长袖朝自己头上盖来,赶忙跳到一边,喊屈道。
邹普胜心里一阵悲愤,直接一口老血喷出。虽说他是半路才跟着彭祖师开始传的教义,但自己和师兄弟们下了多少心血,才形成如今这种白莲教跟明教分庭抗争的局面,这还没收徒弟呢,就被徒弟定义为非法组织,搁谁乐意啊。
“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邹普胜气得牙咬咬,一字一句的蹦了出来。